“老不死的,你爹我马上要走了,谁怕你?”
任庆丰目眦欲裂,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臭名昭著的女疯子,他恨到极致,破口大骂:“任云时你个贱人!爱丝玛,你这个疯婆娘凑什么热闹?!”
爱丝玛对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没花多少时间,爱丝玛控制着飞行器停到树梢上空打开机门,任云时瞅准时机迈腿跨了进去。
夏晡正在一旁歇着,见任云时连滚带爬的爬了进来,他发出无情嘲笑。
“你好丢人啊。”
任云时没想到他也在,还把自己的丑样看得一清二楚,抹了一把脸,怒道:“该死的任庆丰!”
他仍不消气,探出头挑衅:“略略略——”
任庆丰气的火冒三丈高,疯狂跳脚。
他对着潇洒飞远的飞行器怒吼。
“站住——!!!”
飞行器上,爱丝玛操控着手上的方向杆,她踩着十厘米恨天高,雪白漂亮的臂肘撑在窗口。
“你父亲还没死心呐?”她含笑开口,“相亲对象怎么从贵女进化成老男人了?”
任云时嘴里叼着从小型冰冻机里掏出来的冰棒,还给了旁边的夏晡一个,闻言扬声:“他以为我不喜欢女的,开始找有价值还好男色的男人了。”
比起跟贵女联姻,对男性的要求明显要更高。要求身价和能力跟任云时匹配,还要给任家提供不小帮助。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男性,岁数一般都不算小。
“他怎么不去卖屁股?”任云时冷笑连连,“给我介绍大腹便便、离婚不知道几任的老男人,他任庆丰想做出成绩想疯了。”
对于能力比不上自己儿子这件事,明显让任庆丰受了刺激。
傲气了一辈子的人不肯对亲儿子低头,憋着气想做出更好的,奈何现在想赶已经赶不上了,就想着让任云时留在奥尔星结婚生子,为家族联姻,为任家做贡献。
那样任云时这些年打拼下的金钱,人脉,产业……最后不都要归于任家吗?
独属于任云时一个人算怎么回事?连个根都没有。
早在商业场上混出一片天的任云时一眼看清了自家父亲的想法,他心里厌烦,又没办法和从小娇惯养育他的父亲断绝关系,只能这么硬拖着,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他挺爱我的,不然也不至于眼看着我一个继承人站队皇权争夺,还不出手阻止。”
站队皇权这件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能放手赌博让儿子在外飞翔闯荡,任庆丰已经超过了无数父亲。
“不过吧,我做的太好了,他又不舒服。”
任云时吸吮着冰棒,嘴都冻的红彤彤,他叹了口气,靠在身后的软垫:“无话可说,谁让他是我爸?”
爱丝玛无父无母,野蛮生长到现在,对家庭关系一知半解,不过她倒是有点理解任云时的感受,狠狠一拍。
“这他妈不跟赫蛊那傻逼一样吗?咱们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看重我们又怀疑我们,又是扶持又是控制,老娘为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这没良心的居然……”
夏晡默默咳嗽两声,示意自己还在。
爱丝玛一哽,语气转了千八百个弯:“……他居然给我那么多钱,还分配房车机甲军职官衔,哎呦,我爱死他了~”
任云时大笑出声,人都快撅过去了。
等好不容易下了飞行器,夏晡深刻体会到出门的名人效应。
爱丝玛和任云时对奥尔星民众来说都是熟脸孔,他是半熟半生,名声还大到不可思议。
对于奥尔星的民众来说,夏晡是个传说中的人物。
他的照片曾经在悬浮屏上悬挂三天三夜,让所有人都熟知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夏晡。
他这两天又引起了轰动,以焕然一新的太子妃名义——还是个男的!
几乎一下船,夏晡的脊背就僵硬了。
他对外人的目光很敏感,在军事基地里旁人对他有好奇,但只有这种情绪了。
在外界,他是深刻体会到自己有多出名。
密密麻麻的视线扎在他的身上,有好有坏,情绪莫名,眼神或激动狂热或嫉妒不满。
转瞬间,夏晡的面前就围了一圈人,不少人举着光脑,虎视眈眈的凝量着夏晡,里面的情绪激烈到让人心理不适。
窃窃私语声骤响,针刺似的眼神暗钉在夏晡的身上。
“他就是夏晡,太子妃……”
“热点!热点新闻,他居然出面了,快开直播……”
“把他围住,别让他离开!”
眼见场面愈发失控,夏晡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
“愣着干什么呢?”
妩媚悦耳的女音在耳旁传来,爱丝玛走下飞行器,那柔情蜜意的眼神扫过众人。
“!!!”
如飞鸟走兽狂奔群散,所有人跑的比狗还快。
夏晡偏头:“他们怎么跟见了鬼一样?你干什么了?”
爱丝玛说:“关我屁事?我貌美如花,温柔善良,他们害怕是他们没品,不晓得看透我坚强的伪装,触摸我脆弱的内里。”
任云时正揣着卡走过来,准备做个兢兢业业的提款机,听闻此言,目露不忍。
这也太不要脸了。
赫蛊让她陪着夏晡,不是因为只有爱丝玛闲着。
而且因为爱丝玛实力最强,名声最臭,最不好惹,无父无母没多少朋友,孤独寂寞冷没人跟她玩儿。
这种人陪夏晡一起外出,简直再好不过。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