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双浅棕色的温暖双眸,心底升起的凉气立马被打散的彻底。
“随便你魏文一张嘴。”他语气平静的不可思议,“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他不信薛池安会是那样的人。
魏文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他清楚卫泽有多固执,不然不会接连拒绝他十年还不肯服软,于是缓缓开口:
“薛池安这个纨绔你不认识,薛朝你还不认识吗?”
——“他有个臭名昭著的弟弟,这个你应该也清楚,他弟弟的烂事儿你听过不少吧?”
卫泽脊背挺直如同标杆,他左手捏紧住把手,骨关节用力到发白。
好似在捍卫着什么,他眉眼冷凝成冰塑,丝毫不退:“所以呢?”
魏文压低声音,透出一丝恶意。
“我这里有他前几天聚众玩淫趴的视频和图片,一晚上,他身下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男女啊。”
能说出这种话,代表魏文确实有确凿证据,并且不怕事后调查追究。
卫泽表情逐渐阴沉。
魏文原本阴冷暴虐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低缓,他循循善诱,似水柔情,“阿泽,你要不要看一眼?”
——“我查过了,你和他才认识三天,感情能有多深?除了他的名字和脸,你来得及知道他更多的东西吗?你连他哥哥是薛朝都不清楚,没来得及调查?”
魏文叹了口气,放柔的声音磁性低沉,撩人心弦,说:
“我是为你好,你被我保护的单纯又天真,长得又那么漂亮,这个烂人看上你,又莫名其妙的对你好,就是为了和你睡一觉。”
“阿泽,听话。不要和这个纨绔接触,他想要的只是你和他上床。除了我,谁还会爱你这么多年?”
卫泽越听心底的冷意越重。
他原本红润健康一些的脸色都在逐渐苍白,本就脆弱瘦削的身体仿佛摇摇欲坠。
就算他很想反驳魏文的话,也找不到辩解的借口。
因为他和薛池安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三天,他除了知道薛池安的脸和名字,其他的都还没来得及了解。
卫泽眼底闪过恍惚,他把视线放到还没点开的邮箱上。
那里全是薛池安的资料。
他以为的珍宝,真的是处心积虑的伪装,贪恋他的容貌,来骗他身体的?
鼠标游弋在桌面上,很快,属于薛池安的资料被点开,上面一寸寸不堪入目的字和图片映入眼帘。
……是薛池安的脸,也是他做的事。
玩过男人,玩过女人,小小年纪就开苞,让女朋友打过胎,轮,奸,包养过一大堆小情人,还每天去夜场找猎物玩群p……
卫泽的脸色寸寸惨白如纸。
魏文在电话里装模作样的叹息:“阿泽,我都说过了,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别人只是……”
“嘟嘟嘟……”
电话挂断声传进耳朵里,魏文一愣,发现自己又被挂断电话,眼底闪过冷怒,下一秒又是志得意满。
凭他对卫泽的了解,知道他肯定是相信了。
这本来就是真相不是吗?残酷的,血淋淋的。
薛池安那个谁都玩儿的烂人,除了看上卫泽的脸想睡他之外,魏文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魏文抚摸着手机,好似在抚摸着卫泽的身体。
他想起卫泽的风度和容貌,想起年轻时的风华天骄,目露痴色,又隐藏一丝不屑: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年华渐逝,双腿残疾,脾气冷拗……就凭那张脸还能再维持几年的魅力?
现在,只有我肯对你这个残疾的老男人付出感情了。
此时,医院内。
“呕——”
干呕声突然传来,卫泽狼狈的俯身,修长漂亮的手捂着嘴,他忍着胃部的反胃翻涌,干呕到眼眶都开始滚烫发热。
眼泪啪嗒掉落着,掉在地面,滴成圆润透明的水珠。
卫泽呕的撕心裂肺,他吐不出什么东西,手指神经质的颤动着。
被骗了……
这个想法出来的下一刻,鱼汤,外套,烟花花束……以及那张明媚灿烂的笑脸又从脑海浮现,减轻了卫泽的这个想法。
他真的被骗了吗?
卫泽不清楚,他只想问个清楚。
在桌面胡乱拨扫了两下,很快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的界面。
卫泽神情冷冽的可怕,他脑子空白成一团,自己都不知道在打什么字,哆嗦着手指,一点点的把消息发过去。
【你玩过聚众淫趴?】
刚下车,看到这条消息的薛池安:“……”
怎么办,很不想承认。
但不能不承认那就是“他”。
谁让他倒霉催的被人顶了二十年的身份。
回来的他就要承担这个身份带来的利和弊。
薛池安盯着这条消息很久,微信对面一直是“对方正在输入……”,只不过没有一条新消息传来。
一看就能想象到,白月光踌躇不安的抱着手机,打字又删掉,迟迟不敢发的可怜模样。
以白月光那边的立场来看……
大概就是一个风流花心的纨绔,处心积虑以一个好人的形象和他相处。至于目的?
除了把人骗到手玩玩还能有什么目的。
薛池安扯了扯唇,无奈开口:“哎呀……难办了。”
如果告诉目下无尘的白月光他玩过聚众淫趴,以后两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