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主就这么个人,话不多,但人挺阴冷、阴狠。
这么个家伙,收了顾东这个义子,两人确实也挺对口味。
他点头之后,才道:“诸位说说,这要求,不过分吧?”
马上,有人附和了。
“唉,倒也是啊!龙太子,别为宋三喜辩解什么了,一个小年轻,能做啥高科技的活?”
“这不忽悠人嘛?在座的都经历了多少风雨,还能看不透这个?”
“就是!我说,老谢,老陈家的要求也不过分。这宋三喜,让燕州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赔偿也说不过去嘛……”
“……”
谢泽龙看着这些个大佬,真是心里烦透了。
有句话叫狗眼看人低,大约如此。
他只能看向父亲,这时候也只有谢远来怼了。
谢远脸色严肃,咳嗽了两声,全场倒是安静了下来。
谢远道:“诸位,咱能不起哄就不要起哄了。宋三喜的问题,我倾向于给他一个发言权。泽龙刚才说的很清楚了,抚恤方面,宋三喜是真没抠门儿。切割怪兽,他既然这么说,那还一定是有一定的道理,不如……”
陈士翔冷笑两声,沉道:“老谢,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儿子糊涂,那是少不更事。你糊涂了,咱燕州国怎么办?”
说罢,他低
头喝茶去了。
在座的,又要纷纷嗡嗡了。
谢远反呛道:“老陈,如果我糊涂了,燕州国没法办,你来,可行?”
“我……”陈士翔脖子一硬,古式的茶杯盖子重重一放,叮的一声,“我要是能来,轮得到你?别扯这些有用没用的了。”
陈士林马上给大哥捧哏,“就是嘛!老谢,你要是不答应,那好。咱们今天在场的,有一位算一位,按老规矩,举手表决吧,以多胜少!”
众大佬,有些哄然了。
谁都明白,谢家这一次,下不了台了,损失惨重。
赞成这个主意的人,是纷纷表态,认可,同意,没问题。
谢泽龙都有点崩溃。
要是这么一干,宋三喜惨了。
他在这些人面前,真的辈分低,叫不起板啊!
父亲呢,今天丁大爷也没来,真的就有点为难了。
站在谢远身边的海清福,真的是烦透了。
这些世家贵族,都被陈家蛊惑了是不是?
主子啊,这下可有得气受了。
谢远这时候,也真的大脑高速运转,准备想对策。
但发现,可能方法不多啊!
也就在那时,砰!
门被人推开了,砸在墙壁上,挺重。
众人寻声望出去,皆是一惊。
只见丁蕴和宋三喜并立,站在
门外。
丁家大小姐,老祖血脉,一身贵气,又一脸冰冷。
那个范儿,妥妥的都是范儿。
宋三喜这个素民,站在她身边,表情平静,玉树临风,端的是气质。
谢远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丁家来了个人,一直没说话,估计也不想说。
但这还没有行定婚礼的儿媳妇,咋过来了?
谢泽龙倒是脸上一喜,给了父亲一个眼神。
谢远这下子欣慰了。
儿子啊,你可算是还有点底牌。
丁蕴一来,事情还真好办了些。
而陈家兄弟俩,和其他的大佬,一看丁蕴,下意识的心里哆嗦了一下。
他们不是怕丁蕴,是怕他老子丁大爷。
对于丁蕴,当然也挺烦她。
这丁家丫头,有点浑啊!
惹着了她,不依不饶的一天天,能把人烦死。
在座的有些大佬,都曾经被她烦的哭笑不得。
别的不说吧,就去年。
丁蕴养了一只小猫咪,走丢了,真的是再也找不到了。
结果,她东说西说,把陈士林都烦到了。
她说你作战总指挥,指挥个屁吗?你保家卫国,保护老百姓,结果连猫都保护不好,丢了你赔!
陈士林当时恼火啊,说关我啥事?这不是内部有系统在管吗?你找我?
丁蕴说
我不是老百姓啦?我不找你,我找谁?反正不管不管,你当9 星上将军的人,不能这亲对老百姓的猫不负责任,你不给我找回来,你赔!
陈士林脑壳都大了。
当时,正好又是他父亲的生日宴,闹的满场开笑,好没面子。
结果,他还真赔了一只名贵的猫猫给丁蕴。
这猫,还是他从自己情人那里弄来的,害的小情人一个月不想理他。
过了没俩月,丁蕴还找他诉苦,说陈二叔啊,猫猫死了,猫猫死了,你赔我猫,对它负责任。
陈士林啊,陈屠夫啊,打起仗来杀人不眨眼的,脑壳又大了。
就这么个屁事,他烦透了,顺嘴来了句咋啦,我还得给猫办个葬礼,弄个公墓不成?
丁蕴眼睛一亮,说二叔呀,这可以呀!
陈士林真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说什么黄腔啊,这下好了。
真是头疼不已。
结果,丁蕴烦了他几天,猫猫葬礼倒是没办,火化了,装了盒子,埋进了公墓里。
一切的钱,陈士林出的。
那一阵子,陈士林在圈子里,好久没抬得起头来。
丁蕴这个刁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