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喜不禁和丁西平相视一眼,居然有点英雄所见略同的笑了。
从接触和交流上来看,宋三喜很认可丁西平这个人。
排除他的女儿丁晶的因素,而是从个人的气质、性格、品质、素养上看,喜教父很认可。
而丁西平呢,也把握准了宋三喜脉搏。这是个大气从容的年轻人,头脑里的想法与贵族世俗毫无雷同,家国情怀、民族气性很浓重,所干的事情都是惊世骇俗的成就,喜欢公义、公平、公理,不喜欢阿谀奉承、拉帮结派。
包括丁大爷,对宋三喜也是这样的看法。要不然,伯侄二人也不会找宋三喜密谈了。
所以,当下,宋三喜还示意道:“丁总,你说说?”
丁西平点点头,深抿了一口茶,又深吸了一口烟,才道:
“大伯,你说明年底的帝国大会之事,我个人也觉得为时过早了。现下国主大人,人脉才铺开,各大治理战线才打开来,要完全实施和见成效,未来的六年时间,是很难的。”
“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实现自己的理想,在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于是,明年底的帝国大会,根本不会有他的接棒人出现
。”
“我和另几个很有资格成为接棒人的,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希望。据有些消息来看,就最近吧,有一个潜在的接棒人,很可能被收拾,牢狱之灾基本上跑不了。”
“而我和剩下的几个,呵呵,大伯,你想想,现在都呆在什么地方?要不是偏远落后地区,就是非常没有前景的行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太难出成绩了,得不到帝国大会以及相关世家的认可。”
“到头来,现在下国主大人,依旧可以继续他的梦想,大力培养他的小弟。想想吧,这快六年了吧?国主大人给升职的那些人,呆在帝国好的行省的地方当老大的,谁不是当初和他一起做过事的人呢?就连他当戏剧演员时的一个小搭挡,现在不也是风光无俩吗,都成了天州市的老·二·了。”
“如此看来,呵呵,我们这几个台面上的接棒人,恐怕渐渐都要淡化掉了。而我身负家族使命,不得已而为之,而向小宋讨项目啊!”
一番话,说的丁大爷沉默了。
宋三喜也有些沉默,但给丁西平举了一杯茶,各自饮下。
宋三喜也没说什么。
丁大爷倒是发话了,“西平
,照你这么说,咱丁家这一番设想,就这么泡汤了,没希望了?”
丁西平苦涩一笑,“大希望是没有的,小的也未必不可。所以,我还在努力吧!大伯,你是家主,也是睿智的,难道不明白谢世家与咱老丁家的联姻,意味着对方的野心吗?帝国的国主大位六年一轮回,十二年一更替,恐怕我老祖爷爷离世时定的这规矩会破的。”
丁大爷冷淡一笑,“野心,谁没有啊?小远子的那点心思,我也懂。就算是他能再掌天下六年,甚至十二年,24年,那又如何?你丁西平只要年龄到了,做不到天下第一,便做天下第二也没问题的吧?况且,小远子比你年长十二岁,他还能活得过你?总不可以老年痴呆的时候了,他还在霸着屁·股不挪窝吧?谁会答应?你蕴妹和谢泽龙的联姻,现在还没有办证,还有磨合期。谢远要是明年不答应至少给你天下第二的位置,这婚,是可以毁的。丁某人要毁他谢家的婚,怕是天下人还不会说我怎么样,只会道他谢家如何如何吧?”
这话说的越来越透了,而且还透着老祖世家应有的傲气了。
丁西平只是苦涩一笑,
点了点头,“那样闹起来,难堪的不是我们,是他们了,哎!”
丁大爷也甚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但宋三喜抿了口茶,掸了掸烟灰,轻声道:“只怕到时候,人家不觉得难堪,难堪的就是别人了。”
丁大爷愣了一下,“小宋,你这一直也不说话,现在说这个,有何解释?”
宋三喜淡笑道:“不瞒两位,我这个人吧,不喜欢拉帮结派,更不喜欢站在谁的队伍上充当吹鼓手、小弟党、下跪奴。真要说站,我只站在燕夏帝国的一方,站在帝国子民的一方。我所想的,只是帝国所需要的,是帝国子民所需要的,是公义、公平、公正所需要的,也是我人生最大社会价值和意义所需要的。凡是一切有利于帝国发展的、有利于帝国子民生存福祉的,我都会去做,去坚持。实在做不下来,坚持不下去,算我无能,算我失败。那些所谓的世家纷争、利益相斗、升职与否,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
最后的语气,宋三喜加重了一些。
这一番话,已经让丁家二位大佬颇感于心,大为感慨。
这特么燕夏帝国的大佬们,都像小宋这样的境界,
又哪来的明争暗斗,何愁帝国不傲然于世?
两人皆是点头,腰板都挺了挺,仿佛小学生听教一样,看着宋三喜,等着下文。
宋三喜率直的说:“这许久的时日以来,我在天州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见识也不少。现下国主大人,恐怕是被丁西平丁总说准了。也许,家传天下,才是这个世道的根本想法根基。”
“看看谢泽龙被其父培养的程度,大家心里似乎都明白什么吧?只要谢远能再撑24年,他儿子一定能接棒燕夏帝国的。前提是,不出任何意外的情况。”
“意外的情况嘛,在天州这地方,还真是难说啊!毕竟大热必死,这是个亘古定律一样,跟我玩足球彩票一样,呵呵……”
最后的话,宋三喜说的还真有些意味深长。
丁大爷和丁西平是久在天州贵州圈子里,自然能联想到不少的事情。
丁西平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