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看着无视自己话的萧思浣,萧思宛不由的更加怒火中烧。
疾步上前扯住萧思浣,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可是萧思浣眼疾手快的摁住了萧思宛的手,抬起手比她更快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让萧思宛呆愣住了,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萧思浣。
萧思浣居然动手打她?她居然敢动手打她?
慢着!
萧思浣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为什么会知道动手打她?以往这个傻子就只会乖乖的受着,可是…
萧思宛一把扒拉开萧思浣脸上的发丝,想要看清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萧思浣。
可是那恐怖得溃烂得已经皱在一起的脸,让她又打消了她不是萧思浣的念头。
这不是萧思浣是谁,还有谁会长这一张跟萧思浣一模一样的毁容脸呢!
“萧思浣!你胆子肥了!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声音沙哑低沉,当初因为烟雾呛伤了她的声带,所以只要一说话就有一种嘶哑又恐怖的感觉。
“来人啊!给我把她关起来!”
听着那丝毫没有惧意,又带着几分嚣张的话语,萧思宛气的想要跺脚!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于是让一众婢女上前抓住萧思浣。
瘦弱的萧思浣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又哪有力气跟几个婢女动手呢,她索性也安静着不动。
让她们把她关起来。
反正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她个两三天不给饭吃,这都是常事。
或者每天也有饭,那就看萧家那个看门的狗大黄能剩多少了,剩下的都是萧思浣的。
她也知道萧思宛除了想要她死,还想要她生不如死,所以她不会让自己那么痛快的死去的。
最起码也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跟借口,因为萧家的老夫人,她们的祖母还在这个府中。
而萧老夫人又是最疼惜萧思浣的一个。
要不是这几年因为腿疾下不来床,萧思浣的处境也不会变得这么难堪。
萧老夫人躺在床上,不问世事,萧府二房当家,萧思浣从此在水深火热中生活着。
果然,萧思浣又被关在了她的偏房之中。
作为萧家的大小姐,她的院子杂草丛生,她的闺房残败不堪,只有简单的一块木板床,一个半人高的箱子里面装满了一些颜色不一的衣服。四周的墙角因为潮湿都长出了青苔。
空气中都是泥土潮湿散发出的特殊霉味。
让刚刚猛然被推进来的萧思浣忍不住抬手捂住鼻子。
这就是萧思浣一直生活的地方!
身后的门被拉上了锁。
她轻手轻脚来到那勉强成为床的板子上坐下。忽然她胸口如同刀割般疼痛。
她拽着胸口的衣服,艰难的蹲在了地上。
“思浣…”
脑海中一个飘渺的声音响起!
待到疼痛缓解几分后,她四处张望,想要寻找着什么!可是一无所获。就好像刚刚那一声虚渺的叫唤是错觉一般。
良久:“思浣…”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的思浣…你终于,回来了!”那个声音在脑海中愈发明显。
“谁?”
“思浣!这个地方不属于你!你一定要强大起来离开这里!有人…一直在等着你!”
这句话一直在萧思浣的脑海中回荡着!良久,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有人在等着她?谁在等着她?那个声音是谁的?是谁在跟她说话?
然这一切注定是无人告诉她答案。
在这时萧思浣瞥见脖子上掉出来的一个挂件,那是一个彩色的圆形玉佩,玉佩周身铮亮,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玉佩。她记得萧思浣每次睡觉之时手都握着它。
她知道这是萧思浣的母亲留给她的!
她每次都小心翼翼的藏在身上最隐秘的地方,所以每天她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所幸,没有人原意靠近她这么个丑八怪,萧思宛也不屑靠近她,所以这个玉佩一直戴在身上。
在萧思浣身体里面待了那么久,久到她觉得自己就是萧思浣,她懂她的一切,她感受着她受着的一切,所以又有什么理由说她不是萧思浣呢?
既然她出来了,那今后,她就活出一个不一样的萧思浣吧!
缓缓抬手摸着脸上狰狞的烧伤的疤痕,心中做出这么个决定!
她一定要让二房,要让萧思宛,要让扶苏明,付出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这时,脖子上的玉佩忽然变得滚烫!双手不自觉的松开了,可是一时间玉佩掉落在胸口,胸口灼痛,这种灼热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
她用力的扯下脖子上的玉佩,一把丢在了地上。
只见玉佩周身在散发着红色的光芒,连地上的那几块小青苔都被烫焉了下去,潮湿的地上甚至因为灼热还冒出来丝丝烟雾!
看得萧思浣惊住了。不知过了多久,玉佩的光芒渐渐散去,又恢复了往日的彩色。
萧思浣试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它,发现真的不再灼热了,就把它拿在了手中。
她放在眼前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为什么好好的一块玉佩会发生刚刚那么奇怪的事情。
就在这时她发现玉佩上正在以肉眼的速度变化着,玉佩里面莫名其妙出现了血!那一小滴血正在整个玉佩内部扩散。
不多时整个玉佩从原来的彩色变成了红色,这时整个玉佩又发出来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