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的碗里堆满了梅成子剥好的海鲜肉。
汪真无心去吃,可是太多双眼睛就像监控器。
他心不在焉地抿嘴,应付着。
梅成子看上去大大咧咧,不注重小节,汪真的异常反应在她看来一切都是正常的。
吃饭到了收尾阶段。
二姐喝醉了。
老两口难得一次也是醉了,虽然酒喝的不多,是心醉。
梅成子酒量好,能吃,和她的长相有些相悖。
看不出身材和相貌都完美的一个女性,在酒桌上是个大吃大喝的人物。
对此,让汪真着实惊掉了下巴。
喝醉酒的二姐被扶进了房间里。
她还在喃喃自语:“小弟,梅成子是你的了,记住。”
说的汪真感觉就想逃,听不下去。
梅成子仿佛是打了预防针般,对此话很免疫,一副心安理得的状态,依然啃着她的海鲜。
这个家,她真的当成了自己家。
三姐收拾碗筷,大姐收拾桌椅。
父母晕乎乎,喊着要出门晒太阳。
桌上只剩下了汪真和梅成子。
汪真认为时机来了。
他悄悄地从桌子下面的小板凳上拿出了礼盒,那副剃须刀。
正要双手递给对方。
突然,他的手机响铃了。
滴滴——
真扫兴。
到底是谁?
汪真只好暗自里放下手中的礼物,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一看是黎主任。
二话不说,就接了电话。
“汪老板,出事了,出大事了。”黎主任的电话那头声音很急。
“怎么了?慢慢说。”
“不能慢,出事了,出事了。”
“你喘口气,别慌,出再大的事情也不能急。” 汪真还在安慰。
在他觉得,基地一切在有序进行中,能出什么大事?
“苗,菜苗冻死了,冻死了。”
“冻死了?怎么可能?”
“你来,你来看看。”
这可是一个可怕的坏消息,菜苗明明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冻死了。
外面上冻了吗?没有呀!
汪真这时的内心,顿时茅在盾上了。
要是都冻死了,那不白费了这么多天的人工,种子,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顾不上梅成子了。
手上的礼物也没有心情退还。
现在紧急的事情,上基地查看情况,迅速处理。
汪真的心里被这件破事占据了内心,不顾得和梅成子说句话。
就朝门外走。
汪真几乎是用跑的。
一路飞奔,几分钟的功夫,就到了基地。
地头站了不少人,李一键在,干活的人工都在。
李一健扒开土层,挖出一窝菜苗,对汪真说:
“上面是好的,根都是死的,你看。”
汪真接过李一健递过来的苗,明明已经出芽了,嫩嫩地,一看就有希望。
他不信。
动手弯腰连续挖开几百窝,都是一个样,苗芽是好的,根全部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真握着手上的苗,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黎主任懂一些,说:“这几天早上了霜冻,很快就不见了,可就是这短暂的时间,根部就冻坏了,还没有坏到苗上来。”
李一健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哀叹道:
“这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导致的,真没有想到就几天时间,全都成这个样子了,要知道,早几天上大棚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几天前,黎主任就要求过,是时候上大棚了。
早晚温差大,幼苗经不起天寒的折腾。
可是汪真不信邪,觉得生在南方的小茅村从没有下过雪,那点天寒算什么?
就告诉黎主任,晚几天在观察。
和北方的京城相比,汪真觉得南方的冬天就像北方的秋天。
哪有秋天种菜上大棚的?
就这等几天的决定,酿成了失败的局面。
李一健也是头一次,和汪真一样都是小白。
可是一个随意的决定,换来的却是巨大的损失。
初步预估,种子的钱全赔,人工和机械费用全赔。
虽然在管理小茅村上,当了两年村长算是懂得春耕夏长秋收冬藏的道理。
可是真正落实到耕地上,他不如黎主任。
这是,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和汪真的想法一致。
汪真吃了哑巴亏,心里虚的很,人也懵了。
看上去他很失落。
在不远的田埂上,站着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女子,神色紧绷,看着汪真的影子不眨眼。
那是梅成子。
她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汪真的电话里判断,他出事了。
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以前听二姐叶芬说过,他正在创业做有机种植,是不是基地出事了。
就跟在汪真的身后,来到了田埂上。
虽然和汪真的关系还没有定下来。
在她的内心,她是喜欢这个单纯的男人。
当她第一眼看见汪真的时候,就觉得他与众不同。
至少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