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无法劝解,所以我只好强硬地说道。
见状三日月也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审神者会失败的,所以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审神者所为。
三日月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我,我强装镇定移开视线。
我将压制的灵力抽取了一部分,反手勾勒出让诅咒显现的法阵,带着复杂花纹的法阵转动着。
慢慢的,三日月锁骨上的铜钉显露在我的面前,我将手覆盖在铜钉上,这个铜钉很大,大到我的手掌张开都掩盖不了。
与此同时,浓厚的、充满着恶念的怨气从铜钉里,顺着我的手掌爬上肩头缠绕在我耳边。
宛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传来,“嘻嘻嘻,想救他?不可能!哈哈哈!”
“烦人的东西。”我捏住他,一个用力怨气便被我捏断了,但没想到那怨气迅速得聚集在一起,再度恢复原状。
“哈哈哈哈哈!你拔除不了我的!荣仓家的禁术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你这个小妖拔除的!哈哈哈哈哈!”
他疯狂得笑着,整得我的耳朵都疼了。
“正如他所说,审神者大人还是放弃吧。”都这个时候了,三日月居然还在劝我。
气得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晚了,此阵一出,不解决是不可能消失的。”
见这个法阵不能把它拔除,我快速得在脑袋里搜索着解决之法。
很快我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方法,那便是将诅咒转移到我身上,这倒是一个两全之法,我身上的那股灵力倒可以用它来压制。
下定了决心,我快速编制出法阵,耳边响起他不可置疑的语气,“什么?!!你居然……”
没等他说完,法阵已经将他吸入其中,随着最后一缕怨气的消失,三日月身上的铜钉已经消失不见。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法阵吸收完怨气,竟把我拉入了梦境,我无奈得看着眼前这伸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见鬼的天赋能力。
等了差不多一分钟,耳边出现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增大,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阴天,周围十分的安静,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天守阁里回荡着。
这个天守阁瞧样子似乎是以前的本丸,它不同于我所见那样破旧,甚至有些豪华且高贵,一看便是来自于贵族。
看起来,这应该是那个怨灵的记忆?
随后眼前的画面开始运转,一只肥胖的手拉开了天守阁的门。
露出里面黯淡无光的房间,同时放进了月光。
因着月光的照耀,我看见房间正中间躺着一个熟悉的白团子。
——其实更应该称之为血色团子吧。
鹤丸国永不似我所见的活泼,反而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浑身上下被又粗又大的麻绳绑着,嘴巴也被一圈白布缠着,那双染上血色的金瞳平静得看着来者。
令人生厌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哼,我就看不惯你那副样子。”
说着看不清容貌的他,狠狠抓着鹤丸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付丧神,天天摆出这幅表情是给谁看!”
随即他猛得放开了鹤丸的下巴,白色的皮肤因为那人的用力过猛显得有些青紫。
“呵呵哈哈哈,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我给你的恩赐。”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
长长的鞭子即使是我看着都有些心悸,然而却没有在鹤丸的眼睛里惊起波浪。
不出所料的他冷哼一声,用尽力气将鞭子甩在鹤丸的身上。
只是一下,白嫩的肉就向外翻了,但鹤丸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时间安静又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鞭子落下的声音。
他打了一会,似乎觉得不太尽兴,随后蹲下来撕下鹤丸嘴上的白布。
“我到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鞭子一下又一下得落在鹤丸的身上,而鹤丸只是睁着他那双金瞳,一声不吭地看着门外的月光。
我有些不忍闭上了眼,然而景象却没有消失。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他累了,于是停下了手,坐在一旁歇口气。
而遭受这样的痛苦,鹤丸却从头到尾也没有出声,但也因此他已经虚弱得连抬起眼睛都做不到,适时窗外响起了三日月的声音。
“主人,远征完成了,现在您做出征报告可以吗?”
躺在地上的鹤丸在听到三日月的声音时,瞳孔因为震惊而稍微睁大,被反绑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当然那个人并没有看见鹤丸的动作,他看着手中正在滴血的鞭子,像是想起什么坏笑道。
“进来吧。”
三日月闻言打开了门,在看见浑身是血的鹤丸时眼神不再那么淡定了。
他看见了三日月的表情,感到异常满足,“怎么?不是要说报告吗?愣着干什么。”
三日月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拽紧,他竭尽全力保存着面部的笑容,眼里却已经有了杀气。
而他却浑然不知,嘲讽地调拨着两人的神经。
“哼,不过就是一个低位的付丧神罢了,凭什么爬到我头上!”
说着觉得气不过,猛的把鞭子甩到鹤丸身上,三日月的笑容再也绷不住。
“您,这是想干什么?”
只可惜傻傻的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听到三日月的语气里充满着怒气。
“干什么?当然是赐给你们审神者的恩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的挥起鞭子,然而还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