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昏暗的房间里,时苼被放在桌上双臂无法借力只能环着谢煜脖子。
耳边传来的声音低沉,尾音上扬透着别样的诱惑,“我的苼儿,抱紧二爷好不好?”
她猝不及防的坠入他灼热的怀抱里,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秀发,让她心跳都跟着慢了一秒。
她脑袋昏沉,浑身因为发烧滚烫的睁不开眼,只听得见耳边的声音低沉又模糊。
男人手指忽的覆上她的耳垂,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的耳朵很烫,紧接着她温热的气息呵在耳畔。
“好I烫,要烫I死我了。”
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节蹭过她微红的鼻尖,触感柔软,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醇厚,让她颤栗。
时苼微微睁开眼,鼻息间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和红酒的清甜,让她几乎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男人莫名的在她耳边蛊惑着,声音染着情,“我的苼儿,爱一下你家二爷好不好?”
他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带来一种酥痒的触感,彷佛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串串无声的音符。
她的心跳在加速,彷佛在诉说着她的感受,“混蛋……”
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天籁之音,穿越了时空的障碍,在那个美妙的瞬间,他们彷佛置身于永恒之中,与海浪一起摇曳。
“是混蛋。”男人将她挡在跟前的手抓住与之十指相扣,像是执着的信徒一般在求一个答案,“苼儿,爱你家二爷好不好,求你了……”
他的声线颤抖又染着情,低哑说话时热气喷洒在她脖颈,诱惑非常。
蓦地,周围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将时苼从梦中拉了回来。
睁开眼看到的景象,使她来不及仔细回想梦境。
飞机舱内因为颠簸灯光忽明忽暗,耳边情绪失控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机长在进行广播,将冲过颠簸气流区域,飞行速度加快了,终于在几分钟后冲过了颠簸的气流航段。
所有人都流下了庆幸的眼泪松了一口气,时苼沉了口气准备继续靠着休息时。
一位身穿航空制服的工作人员快步从后舱往前走,时苼侧目恰好扫到了他的正脸。
他漆黑的眼瞳下宛如化不开的浓墨,森寒阴冷,肃杀嗜血。
[既然谢煜你这么命大,就让这颗炸弹炸了这架飞机,让大家和你一起陪葬吧!]
待他经过时苼的位置时,忽然一道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时苼顿时站起身来冲着他背影大吼了声:“快抓住他,他怀里有炸弹,他想把我们全飞机上的人都炸了。”
时苼大吼一声,刚经过强烈气流颠簸的众人神经刚松懈下来,经她这么一吼,大家纷纷又是浑身跟着一震。
被吼的男人后背僵直,呼吸清浅的微微侧头朝她看过去,眼底淌着一丝不可置信,看她的眼神尤其的怨毒。
然而大家一看,反而指着时苼破口大骂:“老子这一天天的坐个飞机都不得安生,你是巴不得我们死吗?”
“人家是第二机长,负责全机组人员和乘客的安全,怎么会放炸弹?你脑子有病吧。”
“呸呸呸!百无禁忌,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你不要乱说,我们刚才死里逃生,吓死我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全是指着时苼鼻子骂的,彷佛她再敢危言耸听一句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似得。
因为刚经历了一场命悬一线的死里逃生,大家还处在劫后余生的情绪里,都祈祷这飞机赶紧降落,自然听不得这种话。
时苼也没想到大家会是这副反应。
紧盯着离她不远的第二机长,时苼一张嘴好似忽然被502胶水黏住了似的。
她总不能跟人说她会读心术,估刚才她听到了第二机长的心声吧。
计人家更会把她当成个傻子来看。
在一个月前她因为一场大病失忆了。
紧接着就意外觉醒了——读心术!
刚才第二机长从她身边过,她很清晰的听见了他心里的那些话。
他的目的是要谢煜死!!!
有神秘人威逼利诱他炸机,甚至疯魔到不顾自己和飞机上其他乘客。
她现在可还不想死,谢煜那张脸她也还想再摸摸!
看时苼无话可说,大家的情绪已经被完全的调动了起来,被质疑的第二机长唇角扬起一抹阴森恐怖的笑容来。
当即提起来的心松懈了下来,开始安抚起大家的情绪,然后走到时苼跟前,看似关心实则是威胁,“飞机接下来还会就进入气流颠簸路段,请坐下系好安全带哦。”
男人一副‘我就喜欢你知道是我,但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眼前的女人长得还算不错,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决定,在引爆炸弹前先快活一下,也不枉此生了。
对上男人阴恻恻的笑。
耳畔精准响起他内心声音的时苼攥紧了拳头,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的,现在又失忆,人生一片空白,她可不想被人糟蹋。
今天她非要阻止空难发生。
“大家跟你都无冤无仇的,你这么做太自私了。”怒火上头,时苼人直接起身站到了过道中,“把炸弹交出来。”
时苼的手伸到了男人的怀里,眼看着就要抓到衣服里鼓起来的炸弹了。
男人继而后退踉跄了一两步,指着她贼喊捉贼的大骂:“你在飞机上殴打机长,若是我无法协助我的同事,导致大家有什么危险的话,你担当得起吗?”
大家伙一看,时苼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