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先动的手?”闻言谢千雪坐不住了,朝那边去。
不等张妈回答,洗手间的门被打开来,谢锦呈狗吃屎的姿态摔了出来趴在地板上。
浑身湿透,头发尖儿还在滴水,脸上妆容花了看起来脏兮兮的,还有味道。
“哎呀,我的女儿!”看到谢锦这副狼狈的样子,谢千雪心疼得不行,赶紧上前去,可是闻着味儿又下不了手,让张妈把人扶起来。
谢锦踉跄着步子瑟缩着,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哭腔瓮声瓮气的,“呜呜,我要报警,我要验伤,痛死我了,呜呜妈妈,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看到最亲近的人站在跟前,谢锦顿时更加委屈了,鼻头酸涩的不行。
安抚好谢锦,谢千雪朝洗手间门口看去,时苼斜倚在门框上,环手抱胸一副看戏局外人的样子。
唇角带笑,好似刚才的事不是她干的一般。
将时苼上下打量了一圈的谢千雪眸色冷沉了下来,身上穿着谢煜的衬衫不说,扣子还草草的就扣了下面几颗,领口处两颗都没扣,一双大长腿就这么露在外面。
隐约之间非常轻易的就能看到内里风光,这么多人看着她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面对长辈还那么一副勾人的浪荡样,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昨晚在一起。
也不知道谢煜喜欢她什么!
“你为什么要打我女儿?”谢千雪咬着字沉声问。
闻声时苼挑眉,双肩一耸,“我哪里打她了,你问问她我打她了吗?”时苼带着质问的眼神朝谢锦看去。
“你……”谢锦脸色极不自在,时苼的确没打她,不仅没打她甚至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刚才时苼拿水滋她,她想打时苼,结果自己脚下打滑所以才自己摔了的,摔了好几次,浑身都是淤青。
这些谢锦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尤其是在看到谢煜也站在旁边的时候,鼻尖儿一酸,疯狂的挤着眼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害者的姿态来。
[表哥好不容容易回来了,千万不能给他留下坏印象。]
继而谢锦指着时苼啜泣伤心,“她打了,要不然我这一身的伤怎么来的。”
谢锦朝谢千雪和谢煜哭诉着要为她主持公道,听得时苼先是一愣接而轻笑了起来。
原来她是想让自己的印象在谢煜心里破灭呢,听到谢锦心声的时苼好笑的朝谢煜看去。
他双手插兜站得笔直,也正看着自己的,今天的他额头碎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紧抿着唇没什么表情,慵懒痞气的眉尾透着几分清冷,她听不到他内心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也信了谢锦的话!
这般思考不过一瞬时苼就停止了,他的想法对她而言向来都不重要,她也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
时苼抬起修长细白的腿朝他们靠近,谢煜衬衣比较大,穿在她身上完全可以当裙子穿了,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感觉。
看时苼走到自己跟前,对上她那双慵懒又具有压迫气场的眸子,谢锦后背僵直了下朝谢千雪靠了靠,“你想做什么?”
不等众人反应,‘啪’的一声——
时苼一巴掌甩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清脆悦耳的巴掌在谢锦脸上散开,她几乎没有半点闪躲的机会,“说我打你了,我要不真的打你都对不起所有人冤枉我。”
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的谢锦差点又摔地上去了,她是真的没想到当着她妈和表哥的面她还敢动手。
谢千雪也被吓坏了,忙扶着谢锦不至于她摔倒。
“表哥,你看看她,她就是个泼妇,你千万不能娶她进门。”谢锦仗着都站在她这边,冲上去就要和她撕。
[敢打我,今天大家可都看着,我毁你容也算是正当防卫,看表哥还会不会理你。]
自然将她心底想毁自己容的恶毒想法完全掌握的时苼,扬唇邪笑,手握成拳……
然而不等时苼出手,一抹高大的身影斜里挡过来,将谢锦的手腕抓住,“行了。”
“表哥?”谢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打我,当着你的面打我,你怎么还帮着她?”
谢煜甩开她手,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时苼穿上,一边给她收拢衣服,一边侧着脸对谢锦说:“回去换个衣服别着凉了。”
“我不要,你必须让她给我一个说法。”看谢煜要带她离开,谢锦不服气抓住他胳膊。
狭长的眼眸再次掀起看向她,眼神凌厉如刀锋,满满的是阴鸷戾气,“她要想打你你还能有精气神在这儿要说法,给你台阶你就下。”
说完揽着时苼肩膀朝二楼主卧去,看得谢锦在原地跺脚,转而求助她妈,“妈,我好痛啊,浑身都痛……”
从两人上楼的背影中敛回视线的谢千雪冷沉着一张脸看向谢锦,恨铁不成钢,“谁让你跑来主殿的?真是活该受罪,今天的事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话毕,谢千雪转身就走。
谢锦平日里性子实在太张扬太嚣张了,有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差点坏了她的事,治治她也好。
回到房间后,时苼推开谢煜揽在肩膀上的手,顺便将他的衣服也脱了。
赤脚踩在地毯上扭着腰朝落地窗走过去。
看着两条细长的大白腿如玉般光洁细腻,就在跟前晃。
看得男人眸色顿时暗沉下来,想起了她发烧生病的那个夜晚,高烧反复怎么都不退。
医生说要出一场大汗才好,于是他就勉为其难的帮她出了一场汗,里面,很烫,很烫!
几乎快要融化他!
那时,落地窗前的倒影,她的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