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一十章 恨他还是恨自己?
一直到下午夜番才出门。
昨晚他是付出,今天是讨要利息,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床上的女孩有些惨。
他穿好衣服走过去,看着她紧闭的双目,抬手摸了一下她脸蛋,女孩本能的往后一缩。
“起来吃点东西。”男人道。
陈惜墨睁开眼睛,一双秋瞳带着一点惧怕和慌色,楚楚可怜,“我很累,等会儿再吃。”
夜番微一点头,转身离开。
“夜番!”陈惜墨突然喊住他,踌躇片刻,窘迫开口,“我会、怀孕吗?”
夜番表情一顿,很快道,“我会让女佣送药过来。”
“嗯。”陈惜墨低低应声。
夜番开门走了,陈惜墨昏昏欲睡时听到女佣开门进来,之后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怎么吃药,并体贴的帮她倒了水。
她吃了药,下床又洗了个澡,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饭也没吃便躺到沙发上昏睡过去。
晚上夜番回来,打开灯,看到陈惜墨还在睡。
他走过去见她脸色不正常的潮 红,抬手摸了一下她额头才发现她发烧了,不由得皱眉,这么娇气?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蛋,“醒醒,醒醒!”
陈惜墨睁开眼睛,眼神惺忪茫然,呆呆的看着夜番。
夜番声音微缓,“你发烧了,我叫医生过来。”
陈惜墨眼珠动了动,立刻伸手抓住要出去找医生的夜番,声音沙哑的开口,“不要叫医生。”
医生来了如果问缘由,她一定会羞死过去。
她垂眸轻声道,“我自己、上药了,明天就好了!”
第一次的时候,给她上药的女佣留了没用完的药,她找到后自己上过了。发烧也可能是脚底的伤口一直没好好处理,她清醒的时候,也在夜番的药箱里找伤药包扎了。
夜番大概猜到她的心思,淡淡点头,“我让人送退烧药过来。”
他打了电话,很快便有人送了退烧药来,两个小瓶子,一个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另外一个是透明的,可能有消炎的作用。
瓶子上面都没有标识,但陈惜墨见夜番没说话,便都拿起来一起喝了下去。
夜番等她喝完,接过瓶子扔了,随即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陈惜墨一惊,本能挣扎。
夜番稳步向卧室走,沉声道,“别动,我不碰你。”
说着,将她放在床上,沉眸看着她,“不舒服就睡床吧!”
陈惜墨拥紧毯子,小心问道,“你呢?”
夜番理所当然的道,“我也睡床。”
还好,男人没那么禽 兽,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便关了灯。
陈惜墨仍旧紧张,背对男人躺着,大气不敢出,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良久,陈惜墨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男人已经睡着了。
男人睡觉很轻,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随时都处在防备中。
陈惜墨不动声色的吁了口气,轻轻转过身,看着窗帘透过来的朦胧月色,心里一片茫然,危险真的解除了吗?
那些人会放过她吗?
现在她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没有一点人 权和自由,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任何痕迹。
陈惜墨胡思乱想着,慢慢的开始退热,出了一身黏腻的汗,也没了睡意,她便一直看着那点微弱的光,想象着此刻江城的月色有多美。
次日陈惜墨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烧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吃早饭的时候,夜番突然抬手摸了一下她额头,陈惜墨本能向后躲,低着头道,“没事了!”
不知道是惧怕还是尴尬,她仍然无法抬头直视他。
夜番墨眸冷淡,“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你自己?”
陈惜墨愕然抬头,“什么?”
夜番道,“你是不是恨自己竟然享受了?”
陈惜墨本略显苍白的脸色顿时一片羞红,像是心事被揭穿了一样恼怒的看着他,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又可怕。
男人没再说话,低头喝咖喱蔬菜汤。
吃完饭,夜番出门了,陈惜墨紧绷窘迫的心情才渐渐放松下来。
经历了那天早上的事,她对他重新树起戒备,不敢再掉以轻心。
隔了一天,晚上夜番回来后,陈惜墨等他洗澡出来,走到他面前道,“我想去做荷官。”
夜番湿发还滴着水,抬眸道,“什么?”
陈惜墨语气确定的道,“我想去做荷官,我想和宋雨涵在一起。”
夜番清冷的眸子盯着她,片刻后才道,“做荷官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每天闷在房间里,请你让我去吧。”陈惜墨说的确定,似是已经深思熟虑。
夜番表情冷淡,“真是觉得闷?”
陈惜墨眼睫一颤,垂下眸子没说话。
夜番冷睨着她,“想好了?”
“嗯,想好了!”陈惜墨点头。
夜番淡淡颔首,“明天我去和虹姐说。”
“谢谢!”陈惜墨轻声道。
夜番关了灯,两人躺下,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谁都没再说话。
第二天上午,陈惜墨被女佣带去九楼见虹姐。
夜番已经派人来和虹姐打过招呼,但是虹姐看着陈惜墨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跟着夜番不好吗?”
“没有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