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你不是说陈海的手术不可能成功的吗?怎么到现在了,还没有那个患者死亡的消息传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陈海自证手术的患者情况也在一天天的好转。虽然还没有到可以对手术的成功与否最终下结论的日子,但是至少患者的生命情况已经逐渐平稳,从ICU里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这可是急坏了郑家人和那群想要看陈海笑话的人,尤其是胡济祥。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他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地骂着郑承禄。
“姐夫,您息怒。这个病人的情况也不由得我们掌控。也许他只是表面看起来有所恢复,说不定只是苟延残喘的回光返照而已。只要最后的检验结果没出,就没有人能说陈海的手术就一定成功了。我们的人已经在密切关注了,只要等我们抓到把柄,陈海和成文彬还是一样会被我们踩死的!”
郑承禄的脸色铁青,语气中充满了怨恨和毒辣。他对着电话那头的胡济祥说话,但眼神却闪烁不定,似乎在衡量着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阴险和狡猾,只是不知道他的这副表情,是冲着电话那头的胡济祥还是冲着陈海和成部长。
“等?你还要我等。”电话那头的郑承禄语气急促,带着几分焦躁和愤怒。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闪烁着不耐烦的光芒。“再等下去人都要出院了,到时候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姐夫,你的意思是……”郑承禄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充满了疑虑和不安。他紧紧地握住电话,似乎在寻找一丝丝的安慰和指引。
“这还需要我进一步说明吗?”郑承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质问,“作为学医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吧?”
透过电话,郑承禄仿佛能够看到胡济祥那张阴险狡诈的脸。他可以感受到胡济祥心中的恶毒和残忍,这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郑承禄自认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从未想过轻易取人性命。亏他还是主管医疗卫生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蛇蝎心肠。
“这,这样似乎不太妥当吧。陈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医护在,万一……”郑承禄可不是觉得害人命有什么问题,他只是不想冒这么大的险而已。
“郑承禄,你应该没有忘了你是怎么进的这家医院吧。我们能送你进去,自然也能让别人进去。如果这件事情出现任何的闪失,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能够继续留在医院作威作福吗?”胡济祥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他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指郑承禄的内心。
郑承禄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明白胡济祥的威胁并非空言。他在这个医院的一切,都与胡济祥和其他人的利益息息相关。如果失去了这个平台,他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那个病人本来也已经八十几岁了,也活得够长了。能用他一条命,换些赔偿给他的子孙后代,这对他来说也是件天大的好事。说不定他知道了我们的想法,还会来谢谢我们呢?一边是没几年活头的老不死,一边是你的前途和命运。你是个聪明人。到底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
郑承禄尚未开口,电话那头已是一片忙音,只剩下冰冷的机器声音在耳边回响。他握紧手机,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汹涌。
郑承禄恶狠狠地挂掉了电话,内心对于胡济祥又多了几分恨意。
“胡济祥,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郑承禄在办公室里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怒火。他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来。
郑承禄知道这么做的风险很大,但他已经没有退路。
郑承禄深知从医院直接拿药的风险极高,一旦事情败露,他将立刻成为众矢之的。为了确保计划的安全实施,他决定借助郑家的势力,利用关系网络,从外地一个偏远小镇的医院里获得了一管氯化钾。
这管氯化钾虽然不如氰化物那般剧毒且发作迅速,但它的毒性足以致命。更重要的是,死亡后如果不进行详细的尸检,很难发现死因。这样不仅可以确保计划的隐蔽性,还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一个80岁,本身心脏就有基础病,还刚刚做过手术的病人来说,出现心脏骤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要自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氯化钾注射进病人的药里,到时候自己再以为医院着想,极力主张赔偿了事。想必家属拿着一大笔赔偿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问题就在于怎么把这个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掺进药里。因为知道这个病人的重要程度,成部长可是把医院里的精锐护士调了过来。护士每次输液之前都会“三查七对”。也就是操作前,操作中,操作后都要对病人的床号、姓名、药名、剂量、时间、浓度、用法进行核对。一旦护士发现药物或者器具存在破损,都是会进行更换的。偷偷注射肯定是没有办法的。
于是他就想到郑家的合作伙伴——谢家兄弟。靠着他们的加工厂,生产出了3包表面上和正常生理盐水一模一样,但内里掺了氯化钾的剧毒生理盐水。他需要做的,就是把护士支到一个监控死角的地方,偷梁换柱。
而这个人选也是现成的,那就是他的小女友。这个女人手段可不小,一直想要借着自己,攀上郑家这棵大树。在床上的时候,她对自己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自己只要是借着和她约时间的由头,把她弄到厕所或者其他少人的地方,想要偷梁换柱简直不要太简单。
她不是一直想要和郑家扯上关系吗,自己如今这么做也算是在成全她。郑承禄这样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