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不知千岁爷如何高尚,小女愿闻其详。”司空茉慢条斯理地问,顺带垂下的自己的眸子不去看他的眼睛。
这千年老妖一身精华都在那对眼睛上,看不得。
不过她还真是好奇,这位千岁爷每夜里都跑到她这里来,就是偷香窃玉,也不该选她这个发育不良的丫头。
何况他还是个太监!
裴炎袖子优雅一抖,他那被司空茉折得扭曲的手腕就‘咔咔’两声,毫无障碍回了原位,指尖已经多了几枚金针。
司空茉看得心中一惊,这人竟然能把骨骼关节任意弯曲拆卸么。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方才她那一击本是白嬷嬷教给她的杀手锏,她练了一个月,连嬷嬷都说她手法精巧。
一般高手毫无防备下必定中招,但裴炎却毫不为之影响,原来是练了这样邪门的功夫。
“小丫头,你以为你这些时日功力精进,真是吃了那什么破丹药的缘故么?”裴炎一笑。
看着裴炎手里的金针,司空茉一怔,微微挑了眉:“难道是金针渡穴……千岁爷的功劳?”
连白嬷嬷都对她的进步感到好奇,但是她怎么也
没有想到是裴炎夜里过来给她施针,助她养身。
“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有点儿见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本座夜里前来的?”裴炎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司空茉。
司空茉不由叹了一口气:“千岁爷,你根本就没打算瞒着我你过来不是么,不知千岁爷为何要帮我?”
她睡姿再不好,也不会日日袒胸露背,白蕊也总是睡得很死。
所以她发现不对后,就时时警惕,如今自己内息有所小成,便是睡眠浅,第二日也不会太难受。
但裴炎不是日日都来,她也抓不住他来的规律。
而且裴炎虽然对她们用了手段,但那手段只是让她们睡得熟而已,一点都不高明,也完全不符合这位九千岁的作风。
那只说明他根本不屑去瞒着她,就算她发现了他要做任何不利于她的事情,也无法阻止。
“你倒是不蠢,不必太感激本座大公无私地为你金针度穴,今后自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脱衣服躺下去吧,办完事了,本座还要回去安寝,今儿奏折太多,累死了。”
裴炎跪在她身上支起身体,俊美的面容上闪出一丝不耐。
司空茉
无语,她求他那么‘大公无私’了吗?
“这金针度穴也不需要这每每……半裸吧?”司空茉说道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难不成这太监还要检查她的发育情况嘛!
“当然,你都是本座的人了,本座自然要仔细些,你怕什么,本座是个太监。”裴炎有些轻蔑地勾了下唇。
但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瞥过来,又带着轻佻勾引的味道,让司空茉忍不住耳根子发热,外带吐血三升。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九千岁爷公务繁忙,何需来为小女操劳费神,小女不求武艺速成。”
司空茉到底还是微微一笑,手上却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襟,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裴炎看着面前浑身呈现警戒姿态的少女,宛如一只警惕的小动物。
他狭长的眸子微眯:“你这是在拒绝本座?”
司空茉扯扯唇角,露出自己的尖利的小犬齿,却笑得恭谨:“不敢,如果千岁爷非要‘好心’,小女也没有办法呢。”
裴炎睨着面前的少女,妖美的眸子一闪,忽然轻笑一声:“丫头,有你求本座的那日,但愿你还如
此有骨气。”
话音未落,司空茉眼前已经彻底失去了那华丽而诡谲的身影,连带着那种浓重的压迫黑暗感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不由一怔,许久,才浑身冷汗涔涔地松了一口气。
敢忤逆裴炎的,还能完好无损,她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还是担忧呢?
夜色朦胧,已是宵禁时分,幽暗的路上,拥有华美容貌的男子,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气死风灯。
行走间,行华丽的裙裾却在夜风中飘荡出幽幽的香气,不沾地面分毫。
仿佛黑夜里吞噬人心的强大妖物踏着黑雾借一段人间路,锦衣夜行。
身边黑暗里有模糊不清的声音飘来:“督公。”
男人声音轻渺而妖异:“嗯,办完事了?”
“是,一百二十六人,都处理掉了,无一活口。”
“嗯。”
“督公,您今儿真早。”
裴炎艳丽的唇角一勾:“那只小狐狸最近长的不错,手感也好些了,再施施肥,会有大用处。”
“用处?督公想用贞敏郡主的皮制扇还是骨头制鎏金骨碗?”
裴炎摇摇头,忽然突发奇想:“小连子他们都有干儿子了,不若本座
收个干女儿?”
“干女儿?”
“嗯,可惜年纪大了点儿,不能抱着扔起来,享受换尿布,打屁股,撒娇,咬咬人的乐趣,但司空老头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督公,贞敏郡主会咬死您的。”督公的嗜好越来越怪异了。
裴炎悠悠一笑:“嗯,养人蛊,喂点儿血总是应该的,而且驯服胭脂烈马不是很有趣么?”
他想起什么:“明日让绣娘们准备一些肚兜,要最艳丽的色彩,给你们未来的小姐送去,还有女儿家的月事兜带,要最好的白锦缎。”
“您要……做什么……”黑影小心问。
裴炎叹了一声,做怅然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