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主子出门后,星火斋午后即开始便闭门谢客,白珍被黎氏唤去,院子里有品级的丫头只剩下白珠和在后院看守库房的白晶。
白珠正领着着院子里的其他丫头们擦门抹窗,晒花晾草,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
白珠有些不高兴地皱眉道:“谁呀,这么不懂规矩!”
说罢正要去开门,却见门一下子被人踹开了来。
白珠一个不防,差点跌倒,还是一群小丫头赶紧上来扶住她,才没摔倒了。
白珠莫名其妙地看着一群媳妇婆子凶神恶煞地拿着板子和绳子一下子冲了进来。
领头那人却是她认得的,她盯着那个穿着紫色比甲的丫头怒道:“白菊,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婆子冷笑一声上前道:“县主有一套陛下御赐的嵌金珠玉文房四宝,如今不见了,这御赐之物都敢偷,可是大罪,如今白菊姑娘指的是星火斋里的丫头偷的,我们奉了县主的命前来搜一搜,若白珠姑娘识趣的,就让路。”
“白菊,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郡主院子什么好的没有,会去偷那些破玩意?”
白珠大气,指着白菊的鼻子开骂。
这郡主才走了半日,居然就敢欺负上门来了,岂有此理!
那婆子立刻大声道:“我们可没有说是郡主偷的,但你们这些丫头未必没有那见宝眼开,手上不干净的!”
“胆敢辱骂陛下御赐之物,给我掌嘴!”白菊冷笑一声,忽然下令。
她原本就是司空仙送来的,她原本还想在这里混个前程,却不想司空茉早将她们看透,只信任白珠几个。
她早就看白珠她们不顺眼了,尤其是白珠看着不但没有她美丽,又是个榆木疙瘩似的人,凭什么也提了二等,权力还在她之上。
白珠立刻被几个婆子冲上来按住,就是一通嘴巴子。
白珠手上也是有些功夫的,怎么肯吃亏,立刻打了回去,把那几个婆子打得唉哟直叫唤,不敢再上前。
白菊一惊,她未曾想到白珠竟然会功夫。
但眼珠子一转,又傲然冷笑:“哼,县主就知道你们这些做贼的必定心虚,早有准备,来人,给我将这贼丫头拿下,生死不论!”
一群拿着棒子的家丁立刻从门外冲了进来,立刻将白珠
围了起来。
白珠虽然手上有功夫,却到底是个女娃儿,双拳难敌四手,不久就中了好几下棍子。
她咬着淌血红肿的唇角,一边踢开那些家丁,一边怒骂:“岂有此理,这里是郡主的院子,你们都不想活了么!”
那些家丁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径自围攻她。
片刻功夫,白珠就被一个偷袭的家丁一棍子打再头上,倒在地上,被捆了起来。
白菊领着丫头婆子们趾高气扬地走到她面前,白珠恨恨地盯着她。
白菊一扬手就是一巴掌,随后嗤笑道:“郡主?你家郡主到时候不过是个人人的能睡的货,你以为你又能有什么好下场,贱蹄子。”
说罢就领着人往库房里面冲,不一会,里面就响起了白晶愤怒的斥骂和动手的声音,只是这一次,白菊做足了准备,直接派了好些家丁进去。
不一会白晶就头发凌乱地被人押了出来,同样也是狠狠地瞪着那些闯进院子里的人。
随后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白珠,白晶看着她满头是血,到底年纪小些,忍不住大哭不止。
不一会,头先说话的那个婆子就端
着一碟子东西出来了,对着院子门喜笑颜开地道:“回县主,东西找着了,就在这库房里头,必定是这些贼丫头们做下的好事!”
院子里的人都向门边看去。
只见门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由两个大丫头伺候着的女子。
她秀发乌黑,梳了个飞天髻,穿珠戴玉,面色欺霜赛雪,但原本圆润的脸却显得瘦长了不少,薄唇紧紧地抿着更显出三分刻薄冷漠来。
正是靖国公府邸里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显赫的端阳县主——司空仙。
蛰伏数月,在送走了司空茉后,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那颓然素白的衣衫,换回了当初常穿的华衣锦服。
她要宣告,从今日起,司空茉短暂的辉煌已经是过眼烟云。
司空仙看都不看那些珠玉镶嵌的文房四宝,而是冷冰冰地地扫了星火斋的院子里一眼。
她冷漠地对着被赶到院子中央的人道:“如今人赃俱在,若你们聪明点,检举出那偷东西的贼,本县主就大发慈悲,放过你们,若是没有人承认,你们便都死在这里吧,也省得这消息传出去,损了我国公
府邸的声名!”
星火斋里众丫头婆子们面面相觑,承认什么?
怎么可能有人去偷了县主的贵重物品,还放到了郡主的库房?
这分明就是针对星火斋的人的一场杀局!
白珠捂住流血的额头,恶狠狠地瞪着司空仙:“二小姐,你休得血口喷人,郡主不过是去本家住些时日,你如何就敢这样来作践人,就不怕陛下问罪么?”
司空仙略显细长的眼睛直勾勾地定在了白珠的脸上。
白珠毫不畏惧地回视她,司空仙忽然古怪地笑了一下:“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司空茉有你陪葬也算值当了。就把你赏给这些辛勤办差的家丁吧。”
那些家丁原本都是韩氏在外院私下培养的势力,哪里晓得司空茉在内院的手段。
他们自然是不怕的,盯着白珠,眼露出淫意,卷着袖子就上去就往外拖白珠:“谢过县主赏赐!”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