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会让人生不如死。
如今郡主和太子爷都行踪不明,生死不知,千岁爷大怒在他意料之中。
当初他不是不知道秋山这里有天理教教徒出没,原本想着不过是乌合之众不成大气,却不想除了如此大事。
连公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立刻叩首下去:“千岁爷,小连子知错,现在立刻带人去再行仔细搜查!”
如今只剩下秋山家庙的北面没有搜查到,那一面极难攀爬,但他已经派下去了不少人,相信很快能有消息。
也但愿能在三个时辰内能立刻有消息!
“哼!”裴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就在连公公准备率人离开的时候,忽然有小太监屏气匆匆来报:“千岁爷,靖国公想过来谢您此次如此即时的施以援手,救援郡主。”
裴炎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那个虚伪的老头儿,不用去理会他。”
话音刚落,忽然听得空中有扑棱棱的鸟儿飞翔之音。
一道阴影掠过,随后一只通体血红的鸟儿挥着翅膀落在了裴炎的桌子上。
它头上一朵雪白柔软的羽毛宛如羽扇一般唰地一声抖
了抖,极为美丽。
它骄傲地伸长了脖子,一双圆圆黑黑的眼睛冷冷地睨着裴炎,不经意之间里面竟然似乎有不屑的光芒掠过。
“咦,是那只千岁爷送给郡主的鹦鹉!”小胜子惊奇地叫了起来。
鹦鹉你的头!
老子是凤凰和苍鹰所生的神鸟!
小白扑棱着翅膀:“嘎嘎……”不悦地尖叫了两声。
这一次去秋山,白玉说服了司空茉,把小白带来了。
出事的时候,小白恰好呆在马车里,也不知道谁打翻了它的笼子,它就飞了出来。
它飞出去的时候看见了靖国公,可惜靖国公急匆匆的,根本没空搭理它。
它又闻见了一股子太监狐狸的骚气,于是寻骚而来,果然看见了裴炎。
裴炎居高临下地睨着它,幽魅的眸光从它身上掠过。
小白梭地抖了一下,随即朝着桌子的另外一边走了两步,依旧傲气地仰着它的鸟头,朝着北面扑棱了几下翅膀。
裴炎不知为什么,忽然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地道:“小连子,你们就跟着这只肥鸟去吧,它似乎有那么点意思呢。”
小白扑棱着翅膀,怒瞪着
裴炎:死太监,你才肥鸟……你全家都肥鸟!
裴炎忽然危险地眯起了眼,一种诡谲森然的目光掠过小白的头上,小白立刻脑袋一缩,一转身扑棱棱地朝北面飞走了。
算了,它好鸟不与没鸟的大太监斗。
连公公等人还在那发愣,便听见耳边传来裴炎阴森森的声音:“还不去,等着拿人皮来给本座赔罪么?”
连公公连同一干侍卫吓得浑身一抖,立刻一转身,如有鬼追般,飞也似的追着小白的屁股跑了。
跟着小白的飞行轨迹,他们很快地顺着长绳子一路从家庙攀爬下去,与之前下去的锦衣卫成员一同汇合。
之前下来的人不但找到了滚下来以后不慎撞到头昏迷过去的魅五,也寻找到了司空茉与司承乾最初掉下来的地方。
但是却始终找不到两人的踪迹,还是在小白的帮助下找到了司空茉和司承乾两人第一次点火栖身之处。
“连总管,看得出,郡主和太子两人在这里过了夜,呆的时间很长,后来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名锦衣卫统领看了看现场,立刻到连公公面前禀报。
连公公沉吟
了片刻,既然还能过夜,并且是两人离开的,那么想必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天快黑了,还真是拖延不得!
随后,他颇怀有希地看向站在树枝上的小白,赞叹:“果然是南疆之域进贡来难得一见的神鸟,接下来,还是要拜托它了!”
小白骄傲地梳理着自己华美的红色羽毛,一撅起尾巴,拉了泡神鸟之屎,然后“嘎嘎……”叫着得意地飞了起来。
连公公立刻率人跟了上去,同时派人去通知裴炎,已经追踪上了司空茉与太子的踪迹。
就在这一头众人寻司承乾和司空茉寻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两人却正在舒服地……泡温泉。
当然,是分开泡。
两人醒来之后,各自冷言冷语,机锋交织了一会子,最终司空茉以她是来本家家庙祭祀,却不知怎么遇上了天理教教徒作乱。
她和丫头们换了天理教徒的衣服想要潜逃,却被发现了。
此后,她被一个蠢肥如猪的大恶人给逼落山崖,却不想没有死,还‘遇到了太子爷’。
于是她昨夜大义凛然地在群狼环伺之下,点燃篝火救了太子为
结语,一副楚楚可怜,后怕不已的模样堵住了司承乾的嘴。
司承乾虽然觉得这话里疑点颇多,但昨夜他没有看见那个推自己下去的人的模样,所以也没有确凿的证。
虽然怀疑昨夜半昏迷间似乎有被人暴打过的感觉,但目前也只能将信将疑地信了她的话。
就是不信,他此时也不能治她罪,何况,司承乾已经基本认定了司空茉会成为自己的女人,所以也就不再深究了。
毕竟被一个女人如此折腾得死去活来,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司空茉乐得见对方信了自己这漏洞百出的谎言,自然也没去想司承乾原本如此一个冷肃自持的人怎么会忽然那么轻易地就让她近身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顺溪流而下,都饿得前胸贴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