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只有叫小童子童女来压床,哪里有太监压床的,这不是咒人断子绝孙么?
司空茉很是无语,但既然裴炎说司流风来不了,那就必定来不了。
她也不着急了,索性也学着裴炎踢掉自己的绣鞋,也盘腿坐到床上去了。
“您是来问昨夜我为何没有直接灭掉司空本家女眷吧?”司空茉靠在软软的大红锦缎龙凤缂丝的被窝上。
她只觉得挺了一天的腰极为不舒服。
话刚说完,她就被裴炎忽然扯住了领子一拉,让她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司空茉不防,差点撞上他的脸,立刻转身想要坐起。
但裴炎更过分,直接一手搂着她的纤细腰肢,一伸手抽了她发髻上的发簪,将她的花冠给扯了下来,顺带也扯落了她一头青丝。
“为师是来和你洞房的啊,今儿不是你的新婚之夜么?”
他挑眉邪气地看着怀里散落了一头青丝,越发显得颜色娇媚的少女。
司空茉一下子红了脸,但也知道这人从来听不得别人的拒绝。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抱着
了,这只千年老妖再过分出格的事情都做过。
当时她拒绝不了,现在再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也未免显得虚伪过头了。
她索性就趴在他胸膛上,哼了一声:“那是我和司流风的洞房夜,可不是和师傅你,再说了,你行么?”
“为师不行么?看来徒儿是忘了那日野外温泉里,就算为师不行,也一样能满足你的世俗欲望呢!”
裴炎很满意怀里的小狐狸的识趣和温顺。
他暧昧地用手指从她的背脊直接一路向下停在她的细腰上。
“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自己无耻还要把别人也说的一样无耻!
司空茉没好气地一把抽回自己被某只千年老妖拽在手里拉扯的乌发。
“是人便有欲望,爱我爱,恨我所恨,魔挡杀魔,佛挡杀魔,尽我所欲也,有何不可?”裴炎支着脸颊慵懒地道,
他眉梢眼角勾勒的重紫色,像盛放的曼陀花,仿佛漫不经心的话,却隐藏着无视天地神佛伦理的恣意放纵。
司空茉有些怔然地看着他,这个人,果然是无
比的狂妄啊!
“师傅这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倒是活得惬意自在,只是,人间难免有起有落,您这般不留余地,若哪日从九天巅峰跌落,控是难免千刀万剐之祸。”
司空茉沉吟了片刻,还是轻声地道。
她前世的几百年前的时代也有一位九千岁,曾经同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多少人为他立过长生祠,但最后一朝变天,新帝登基,还不是一样瞬间被打落泥潭。
道是阉党祸国,判了千刀万剐之刑,那人怕熬不过三千九百刀,方才悬梁自尽。
后世史书口诛笔伐几百年!
“呵呵,荣华富贵如云烟,倾国佳色不过红粉骷髅……这世间能取本座性命又有几人?天下世事皆棋局,纵然千刀万剐又如何,若本座身死,这黄泉路上大概有无数亡魂在恭迎,倒也是一件痛快事。”
他大笑,声音极为悦耳,只是听着却阴魅之极,肆意狂妄。
司空茉看着他眸光里,竟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生死于他而言不过也是一种游戏,让人寒到骨子里。
若一个人
连生死亦不曾放在心上,又还有什么可以畏惧?
是因为已经站在权力巅峰,还是因为生无可恋,所以才游戏人生?
司空茉有些迷惑了,她轻叹一声。
纵容自己越过奈何桥再活一次,也做不到他这般放纵。
“今儿可是丫头你的新婚夜,咱们何必讨论这些无趣禅里哲机,拉着为师聊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儿做什么,上一次在野外温泉里,为师教的那一课可是没教完,继续可好?”
裴炎忽然一翻身,大剌剌地覆上司空茉的身子,单手撑在她的脸颊边,语气暧昧之极地道。
“不好。”司空茉一僵,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
她别开脸避开他那那视觉上极具侵略的脸,心中暗骂,果然是修炼千年九尾狐狸精,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可为师觉得很好呢,瞧这衣服多累赘,穿着睡觉多不舒服,为师看着可心疼呢。”裴炎根本将她的抵抗,当成自己逗弄小宠物时候的情趣。
司空茉只顾着推开他剥自己衣衫的手
,却不防把自己如玉的小耳朵送到他唇边。
裴炎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诱惑地呢喃:“这世上能让为师亲自宽衣解开的可没有几人,为师被爱徒你如此拒绝,很伤心呢。”
伤心个狗屁!
我才伤心带伤身呢!
司空茉暗骂,无比悲哀地七手八脚抵抗着裴炎调戏意味浓重的骚扰。
这人还真霸道加不要脸,她的新婚夜也要过来参合,这算什么呢?
搞得她和他跟有奸情似的!
只是,她到底扛不过对方的熟练老辣,一下子,繁重华美的外袍和裙子就被他扔了出去,只余一袭薄纱水红掐金丝的中衣。
那人就像强大的妖兽在逗弄自己喜欢的小兽似的,抱着她,不时地就啄一下她的唇让司空茉顾上不顾下。
最后,她累的气喘吁吁,到底忍不住,一把抓住裴炎探入自己衣襟的手,看瞪着水眸大眼,一脸狰狞地咬牙道——
“师傅,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是个女孩子,是个人,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