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对着阴沉着脸的司空茉干笑:“好了,郡主,您就放过小白吧,它还小,不懂事,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它吧!”
白玉一直觉得那肚兜只包着女子一对花蕊,实在是太过大胆了,也不知郡主怎么想出来的……
司空茉无语了,看着躲在白玉怀里,一副可怜兮兮地拿头去蹭白玉胸口的肥鸟,她一边拎着自己的特制‘肚兜’往房间走,一边抚着额道:
“它还小?白珍说这色鸟昨天都骑到人家母乌鸦身上去了,你就宠它吧,宠它吧!”
司空茉刚刚将‘特制肚兜’放进针线盆子里,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何嬷嬷恭恭敬敬的声音:“小王爷,您今日可来得早。”
“嗯,郡主可在屋子里?”
“在……”
司流风刚踏进门,就见白玉正端着一个空药碗从房里走出花厅来。
房间里一股子药味,他心中暗叹一声,便快步进了房里,看向床上的佳人。
司空茉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中衣,腿上盖着厚厚的锦被,雪白而尖巧的小脸,并着额头上那青色的抹额、太阳穴上的两片圆膏药,看着便是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如何,茉儿你可好了些?”司流风坐在她身边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柔荑,只觉得她手上冰凉,有些担心地柔声问。
“都是茉儿身子不好,让夫君操心了。”司空茉温柔地道。
自打她知道李圣手嘱咐司流风一月来一次,立刻觉
得轻松自在许多,只是这模样还是要装上一装的。
司空茉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红晕,让司流风有些心猿意马,但看着她孱弱模样,便只得克制住。
随后便仿佛聊天一般不经意地问:“今儿盘点你的嫁妆,秦大管家和底下人都笑说为夫娶了个金娃娃,就是不知道蓝大夫人给了我妻什么嫁妆?”
“嗯,夫君你问这个做什么?”司空茉有些疑惑地看着司流风,虽然这话看起来有些私密体己玩笑的意味,但她还是嗅闻到了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原本她自己的嫁妆就不该给夫家盘点,按规矩那是体己,可不是公中的东西,这姓秦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人私自开了她的库房么?
还真是长本事了!
这群人,倒是真当她这个司空茉真是吃素的么!
司流风立刻轻笑:“毕竟当初韩氏对你如此苛刻,但如今东西也不少,为夫想着必定是蓝大夫人为你添置的东西,明日就要回门,是不是也要去拜见一下蓝大夫人。”
若非司空茉素来比别人都多一个心窍,对于这些事情总是别人更敏感,她或许就真信了。
司空茉看着司流风有些闪烁的目光,她轻叹了一声:
“小王爷自然是为妾身着想,自己妾身自幼不得母亲喜爱,说来也不怕小王爷笑话,十五年来,妾身只见过母亲一面,还是在出嫁前的一日,母亲在佛堂的阴影里跟妾身
说了那么一句话……”
“什么话?”司流风立刻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司空茉垂下睫羽,却从睫羽之间仔细地盯着司流风脸上的细微的改变,每一个人在听到一件事情的时候,脸上细微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
上辈子的时候,她接受过专业的培训,以更好的配合当时的那位第一政客的工作。
直到司流风等得有些焦急和不耐烦了,司空茉才仿佛很是忧伤而犹豫地道:
“母亲说……说她已经是方外之人,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让我从今往后不必再去找她。”
说罢以袖掩面,泪珠儿如珍珠串一般地滑落。
司流风的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失望之情,但是他的目光并没有从司空茉的身上移开,他在观察着司空茉,看她是否在说真话。
“这就是妾身的母亲,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既然她从不需要妾身,也不认妾身,那么妾身又何必再去扰了母亲的清修,此事以后不必再提。”
司空茉咬着唇,脸上毫不遮掩地闪过怨恨之色。
司流风看着面前仿佛水做的人儿,无论如何看去,司空茉都只是一个满怀孺慕之情却被自己娘亲伤了心的少女。
司空茉并没有说假话
他随后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罢了,既然茉儿你不愿意提蓝大夫人,那么为夫以后再也不提就是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心中也略微松了一口气,若是
司空茉不与这些事情牵扯在一起,倒也是件好事。
他伸手为司空茉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珠,看起来更显得如无助的小鹿般显得美丽荏弱,让人怜惜。
他忍不住低头,向她滟涟的红唇慢慢俯首吻去。
司空茉眼里闪过一丝怔然和不适,随后便一偏脸,用手挡住了司流风的唇,仿佛很是娇怯羞涩的模样:
“小王爷,你不要这样……李圣手不是说过咱们还不适合……不适合……”
司流风却只觉得一靠近司空茉,就闻见她身上那种少女的馨香,让他有一种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了的冲动,便拉下她的手,轻声一笑:
“不必担心,为夫会很温柔的,不会像昨夜那样伤了你的身子,你也要体谅一下为夫不是?”
司空茉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不由心中掠过一丝厌恶,她最讨厌这样男子身上的自私自利,大夫说了不可同房,难道就因为要体谅你的欲望,所以罔顾自己的身子么?
在你要求对方体谅你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去体谅自己口口声声对之言爱的人?
司空茉自然是不肯让司流风亲吻到自己,便手腕一转,使了个巧劲,拨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