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穿着是爵爷手下的贴身侍卫,看样子竟然将屋子附近几个出口都围了个严实。
司空靖拧了眉,没说什么只管进去了,屋子里冷冷清清,除了董氏的贴身丫头外竟然一个仆婢都没有,董氏也不说什么只带着司空靖往里间而去。
司空靖就知道必定有大事,否则爵爷不会将四周围都封锁了,想必暗处还有不少人。
一进内堂就见靖国公面无表情的坐着,董氏则看着他笑了笑:“大少爷人逢喜事精神爽,到底是贵人看中的人,有了依仗就是不同。”
司空靖心中警钟大响,瞥了眼靖国公,口中只冷然道:“姨娘自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本世子能依仗的只有国公府邸,何曾依靠什么外人?”
靖国公听着这话,脸上的冷肃到底缓和一点,却还是冷声道:“你明白这个理就好,可别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国公爷,我看世子爷虽然心气儿高,但总不是那种背父弃母之人,说不得只是受了奸人蒙蔽。”
看似开解的话,却似落定了他的罪名,司空靖虽然一头雾水,但却哪里肯担负背父弃母这样大的罪名。
顿时冷了脸,咬了唇一脸震惊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在靖国公面前:“父亲,孩儿虽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孩儿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畜生不如的事。”
靖国公定定看着他,目光如炬,片刻才道:“是么,那为父且问你,十
五日之前,你可是去过柳侍郎的府邸?”
“是,柳侍郎与孩儿是几面之交,孩儿去那里一游罢了。”
“那为何这几日却不再过去?”
“孩儿为何要常常去,我和他不过寻常交往。”
“哦,是么,寻常交往需要半夜里而去吗?”
“这……是柳侍郎说他府邸上有一柄夜明刀,请我夜里去看。”司空靖想了想道,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只小心的如实回答。
“那柳侍郎是谁的心腹,你可知道?”
靖国公声音索然冷厉起来,那种常年于千军之中杀伐决断的血腥之气,瞬间释放出来。
他身边还站着两个面无表情浑身杀气的侍卫也冷冷地盯着她,就像下一刻得了令就会把他拖出去千刀万剐一样,靖国公分明是将他军中审讯那套拿出来了。
“孩儿不知……”
董氏在一旁冷笑道:
“不甚熟悉的一个大臣怎么会送您一把如此名贵的夜明刀?说得好听的是莫逆之交,不知道的以为您一个边疆守将与内臣私自结交!”
“姨娘,你最好注意说话的分寸!”司空靖何曾被一个姨娘如此责问过,顿时脸色阴沉下来,怒道。
却见靖国公手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朝她他砸过来,额头上顿时一疼。
“你且看看这是什么,可是你身上的东西!”
司空靖低头一看,地上一只绣着紫色千爪菊的小小香囊,他拾了起来,看了看,镇定分辩:“
没错,这是孩儿的,但是却不知怎么……”
“不知怎么到了外人那里,是吧?”董氏截断他的话,叹了一口气,对着靖国公安抚道:
“国公爷,那宁吉不过是个二等的小厮,说不定他意外捡了世子爷的香囊,妾身相信世子爷绝对不会和外人勾结,爵爷只要将前院加强些戒备不让宵小有可乘之机就是了!”
靖国公皱着眉冷道:“妇人之见,前院乃是军机要地,失窃任何东西都是事关家国社稷!”
司空靖这才如梦方醒,震惊地看着董氏,只见她看似温柔的脸上,笑意里却透着狡诈冷酷。
司空靖心凉如冰,冷厉地瞪着董氏:“姨娘,冬日风大,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可要人进来对质!”
靖国公已经是不耐,眼中满是冷厉,行兵打仗这么多年,他最恨的不是敌人的探子,却是最恨自己人里的叛徒。
“不用,想必有人都将证据准备齐全了……”司空靖冷笑着摇头,董氏能摆下这个局,必定是将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何必浪费这个时间。
“咚!”
靖国公怒极,一脚踹出去,将司空靖踹得飞跌出去,撞倒了桌椅才滚在地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怎么我会生出你这个叛家逆子!竟然充当司礼监的爪牙,行此等下作之事!”
胸口剧痛袭来,司空靖喉头一甜,一股子腥甜气猛地从嘴角涌出来
。
司空靖喉头一甜,一股子腥甜气猛地从嘴角涌出来。他擦去唇角的猩红,心头一片寒凉,他定定看着靖国公的眼底闪过不敢置信的痛楚与一片悲凉。
“父亲,孩儿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您如此愤怒,甚至不相信孩儿!”
董氏轻抚着靖国公的肩,仿佛很是遗憾似的看着司空靖轻叹:
“世子爷,虽然这些年九千岁势大,陛下宠幸奸佞,国公爷与一众清流们在朝内被奸佞打压,但是国公爷一片丹心在玉壶,从不曾向九岁低头,即便边关苦寒,您也不该为了前程而投靠九千岁,这让国公爷如何自处,如何在同僚之间抬头?”
司空靖怒道:“孩儿没有,孩儿真的不知那柳侍郎是九千岁的人!”
司空靖前些日子因为母亲大丧心情就极差,再加上司空仙和司空丹一直都试图证明母亲是司空茉设计害死的,但是他真的不想相信大妹妹会与母亲的死有关。
所以前些日子,他心情一直不大好,过了头七之后便偶尔会去天下第一楼里坐坐,饮酒浇愁。
就在那时候,他遇到了工部侍郎柳如是,才华横溢,虽然是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