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不管怎么样,贞敏郡主勾引太子殿下本来就是事实,是殿下身边的幕僚都看到的,您就这么放过她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么?”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长公主会忽然倒戈相向,她明明就是很憎恶一切敢与太子殿下有牵扯的女人的么?
太平大长公主既然已经认定了司空茉是知己,便完全推翻了之前的认知。
即使南宫姑姑说的是实话,在她眼底都是不可容忍的触碰自己逆鳞的行为。
所以她不但没有因为南宫姑姑的话回心转意,反而怒道:“你才是贱人,来人,给本宫将这忤逆的贱婢处置了!”
司空茉看着太平大长公主恼羞成怒的模样,心中不由暗自好笑,这位公主殿下真的很自负和骄纵,只要你得了她的心意,就能处处护着你。
“公主殿下,您不可以……”南宫姑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目露冰冷凶光的太平大长公主,忽然浑身发寒。
太平大长公主竟然是真的要杀了她!
“公主殿下别生气,为了这起子挑拨离间的小人气坏了身子,岂非很不值得,像这样的人就交给贞敏来处置就好了。”
随后南宫姑姑就看见从来都冷酷异常,随心所欲的太平大长公主竟然瞬间被司空茉安抚了怒气,只见公主对着司空茉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就交给贞敏处置,
你且处置快些,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南宫姑姑错愕地睁大了眼,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司空茉,这个贞敏郡主到底给太平大长公主灌下了什么样的迷药,竟然能让太平大长公主这样对她言听计从。
看着都不曾多看她一眼就离开的太平大长公主,南宫姑姑立刻爬起来试图唤住对方。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但直到房门被人‘呯’地关上,南宫姑姑也没有等来太平大长公主回头。
司空茉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南宫姑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如此狼狈和不明智呢?”
她顿了顿,转到南宫姑姑的面前,用皮鞭挑起南宫姑姑那张原本秀雅,如今血迹斑斑的脸:“还是本郡主看起来比公主殿下更让你害怕?”
“呸,谁害怕你,司空茉,你最好放明白一点,我是皇后娘娘的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南宫姑姑还是不相信司空茉会敢真的要她的性命,颤抖着身子靠在墙壁上,恨恨地瞪着司空茉。
都是这个贱丫头,否则自己也不会从皇后娘娘身边的一等女官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司空茉看着南宫姑姑,忽然一笑:
“谁说是我动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一等女官呢,只是姑姑你虽然半老徐娘,但姿色犹存,所以回宫路上不幸遭遇江湖采花大盗……”
看着南宫姑姑渐渐惨白的脸色
,司空茉又继续道:
“想必这样‘女官容姿仍犹在,却遇大盗惨遭蹂躏’的戏码一定没多久就会流传便京城的大街小巷,姑姑,你也算是名扬京城了。”
一番话说得南宫姑姑脸色凄然,抖如秋日风中落叶,她不敢置信地伸手指着司空茉:“你……你好狠毒!”
司空茉一边玩弄着自己手里的皮鞭,一边冷酷地嗤笑道:
“是啊,不过都是向皇后娘娘和姑姑你学的而已,难道皇后娘娘在怂恿公主殿下把我抓到这里来处置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也可能会遇到那样的下场?”
“你……”南宫姑姑瞬间词穷,没错,皇后娘娘是知道太平大长公主的手段的,所以才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大长公主。
甚至让陈元当着公主殿下的面将当时太子爷为了帮助贞敏郡主而打伤小王爷的那种情况描述出来,以刺激大长公主的怒气。
一来免掉了自己动手会引起的怀疑和后续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能让皇后娘娘出一口埋在心中许久的恶气。
自然是希望贞敏郡主死得越悲惨越好。
司空茉看着南宫姑姑的模样,不由轻笑起来:
“南宫姑姑,你说说看,既然你们都不打算对我容情,我又为何要对你们容情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是我做人的原则。”
说罢,她忽然起身唤人:“来人,进来好好地伺候这一位姑姑。”
此言方落,站在门边的两个青衣大汉立刻彼此对望一眼,淫笑着向南宫姑姑走去。
“郡主……郡主……!”南宫姑姑忽然赶紧爬了过去,恐惧地一把抱住司空茉的脚,尖声叫道:
“不要叫那些人过来,奴婢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奴婢而已啊,奴婢一切都是听皇后娘娘的命令行事啊!”
司空茉看着匍匐在自己脚底下的女子,让那些大汉退回了原地,她半蹲下身子看着南宫姑姑:
“我素闻南宫姑姑对皇后娘娘很忠心的呢,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或者,你以为你能凭借这些话就让我放过你么?”
南宫姑姑羞愧地红了脸,但是却依旧紧紧地抱住司空茉的手臂告饶:“郡主,您想知道什么,奴婢都说,只是不要……不要……让那些人过来。”
“我想知道的是,为何皇后娘娘会对本郡主有如此敌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皇后娘娘甚是喜欢我,还曾经内定我为太子良娣。”
南宫姑姑擦了擦泪水,垂着头低声道:
“没错,当初皇后娘娘是很欣赏郡主,但那是因为娘娘还没有看到郡主的容貌的时候,而且郡主彼时有贤良淑德的美名在外,与韩二夫人势同水火,若能选得郡主为良娣,便能保证靖国公府邸永远是支持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