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轻哼一声,转头在他怀里继续睡,
其实,也不是那么疼,只是她可不想再继续了,她可不想走路都走不了。
裴炎睨着怀里的女子,忍不住低笑,狭长斜飞的魅眸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温柔:“狡猾。”
司空茉不知后来自己一睡,到底睡了多久,直到有人不断地在她耳边说话。
那嘈杂的声音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看着何嬷嬷疲倦地道:“怎么了?”
“郡主,你已经睡了一日两夜了,再不用点儿东西,恐怕身子挺不住。”何嬷嬷看着司空茉一醒来,立刻赶紧动作轻柔的扶着她坐起来。
一日两夜?
司空茉不由一怔,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有点没反应过来:“我睡了两晚么?”
何嬷嬷看着司空茉雪肩和身前的点点红斑和眼下的阴影,不由有些心疼,暗自责怪千岁爷怎么这么不知分寸。
郡主还是一个女孩子,以前身子骨又亏得厉害,哪里承受得起他的所需无度?
司空茉有点儿头晕,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处处小红果子,只觉脸颊羞红,赶紧扯了衣袍披上,打算起身吃点儿东西:
“嬷嬷,先把早点儿放桌上吧,我一会用了就去三清殿,陛下估摸着……”
她话没说完,陡然僵住,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而与此同时有什么大量的温热的液体从她腿间流了下来。
那种诡异的感觉让司空茉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指尖都因为用力泛出白来。
这是……这是该死的东西。
裴
炎那个混账,居然没有帮她清理过么?
玩完了,也不知道要体贴她一下!
以前看过的书里,男主不是都会在事后温柔地帮女主清理么?
但是……
五月天,天已经颇热了,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身上并无黏腻感呢?
“嬷嬷,这一两日,我有没有清理过身子,或者说沐浴过呢?”司空茉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儿问。
何嬷嬷点点头笑道:“有,都是千岁爷亲自拿了水来为您擦洗呢。”
千岁爷多少年没有亲自动手端水盆子了,可见郡主果然不同呢。
清洗过?
司空茉忽然有点不明白了,她如何觉得身下黏腻得狠了。
莫非有什么忌讳?
但彼时她也未曾想太多,暗自骂了一顿那人后,自去清理了。
直到后来,每每情事后都如此,她方才忍不住去问。
九千岁殿下理所当然地告诉她,没在里面塞东西,不让他的绝世精华外流就不错了,那是他千岁爷的恩赐,可都是好东西。
司空茉大窘,怒笑:“你怎么不说吃了还能包治百病,长生不老呢?”
裴炎斜斜地一挑眉,笑得一脸妖异邪肆地边掀袍子边道:“哟,这都被丫头你发现了,瞧你那求之不得的贪心样子,来,张嘴,爷赐你一点可好?”
司空茉顿时无语,只能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迟早让爷你变成真太监!”
说罢她掩面而走,与此等妖孽比无耻,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且不说后事,只说司空茉清理干净,方觉得耳目清明
,神清气爽,又一边用些早点,一边问何嬷嬷:“嬷嬷,昨日皇帝陛下没有宣召于我么?”
何嬷嬷淡淡道:
“别担心,千岁爷昨日已经让老身说您身子不适,修养一天,陛下原本是要来探望的,也被老身以郡主需要休憩为名,请了回去。”
“嗯。”司空茉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一会子还是要去一趟三清殿。”
宣文帝虽然是个昏君,但是却是个极好的靠山,她必定要好好地供奉着的。
长门宫,地点远僻,与冷宫无异,皇后被迁居长门,等于昭告天下她已经在六宫失宠。
如今这后宫里,虽然韩贵妃不易对付,但也不是什么棘手的刺头。
倒是皇后娘娘身后的陆家也是百年大族,陆国公虽然年迈不理世事,但是那位陆相爷,恐怕绝不会任由皇后失宠,危及太子爷。
还有德王府,总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再加上零零总总那些暗中伺机而动的小人,她是要多方打算,早日打算了。
何嬷嬷看着司空茉沉思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司空茉这件事。
但是她虽然未曾想好如何说起,却已经有人忍不住了。
“小姐……”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嬷嬷一身淡蓝素衣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
司空茉见她脸色不对,忙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
白嬷嬷看着司空茉,怔怔片刻后,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小姐……夫人她……大夫人她已经去了!”
司
空茉闻言,瞬间怔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蓝氏——死了?
何嬷嬷看着司空茉有些木然的模样,以为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又有些着恼地瞪了眼白嬷嬷,这老婆子如何一点时机都不会看就进来报丧。
千岁爷和小姐这两日才是蜜里调油的日子,好容易方才圆了房,就不能晚点儿说么?
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况……蓝大夫人的死,几乎可以说是千岁爷一手推波助澜的。
若是蓝大夫人不死,千岁爷就得不到大夫人血液做成的足够分量的药丸一次服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小姐圆房,好彻底解掉身上那些毒。
这些年,千岁爷受了多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