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闻言,顿时挑起飞眉,怒道:“老头,你说话就不能靠谱点么,明明是你说了我元阳对阴虚之人最是有用的!”
“好东西就能随便吃嘛,用药就是得讲究个君臣佐使,就是千年老山参、万年何首乌都不能当饭吃的嘛!”
老医正瞅着自己看大的臭小子这般不识趣,顿时也怒了。
裴炎冷笑:“你这老头好不知羞耻,你自己不说清楚,谁知道!”
老医正气笑了:“你也算是个男人嘛,要不是老子当年看你可怜,也不会教你那锁元功!”
裴炎骄傲地冷笑:“本座是不是男人,小丫头最清楚了,一会子就见分晓!”
“够了——!”司空茉早已经面红耳赤地大喘气,恨不得躲进床底下下去,也好过面对这一对不是父子胜是‘父子’的一老一少。
她总算明白裴炎的不要脸和无耻去哪里学来的,明显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居然还好意思指责对方无耻?
一对儿奇葩!
爱吃自己吃自己去,别他娘的扯上她!
司空茉转身就往门外走:“你们继续,不用理会我,我出去溜达一会子。”
没走两步,司空茉就一下子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道给拽住了,直直地被扯得原地打了个转,撞上一扇坚硬的胸膛。
司空茉捂住自己自己的鼻子,愤怒地瞪着裴炎,奈何九千岁这会子只顾着赶人走:
“行了,老头子,你再吵吵,把小丫头
都气跑了,别说生什么娃儿了,能生出块叉烧就不错了,小心老子把你那些药柜子里的宝贝都扔去喂猪!”
老医正这会子也懒的和裴炎吵吵,倒是笑眯眯地捋着山羊胡子凑近司空茉:
“丫头,这臭小子当太监久了,有点子阴阳失调,阴阳怪气,你倒是也别忘心里去,以后他要欺负你,就到爷爷这里来,爷爷教你收拾他的法子。”
司空茉对着老医正倒是生不出什么厌恶来,难得这般宫廷里还有这样的老头儿,她知道老医正若不是将她当成自己人,也不会与她说上这些话。
便有捂着被撞疼的的鼻子,羞涩地点点头。
对于能整治自家这只千年老妖的法子,她还是相当感兴趣的。
而且……
她默默地想,最近自己似真有点爱流鼻血,原是想着会不会是最近日子燥热上火。
难道……莫非……也许……真的是老医正说的这个原因?!
司空茉顿时脸又红了。
看着司空茉羞窘的模样,老医正似乎觉得极有意思,嘿嘿地笑了起来,捋了捋胡须对着一脸傲慢的裴炎瞪眼道:
“还不跟我来,还有洛儿的事情要交代你,做事儿到底不够仔细!”
也就是老医正敢这么跟人人闻之丧胆的九千岁殿下这般说话。
裴炎闻言,神色一怔,随后仿佛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对着司空茉道:“你先呆在房里,为夫一会子就回来。”
司空茉
点点头,赶紧赶苍蝇似的摆摆手,去罢,去罢!
再呆久了,她的小心肝可受不了这对奇葩。
裴炎瞅着自己的小娘子这般不耐,便低头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道:
“小奸细,等着本座回来收拾你,别以为老头儿说两句话,本座就会放过你,多的是方法调教你。”
说罢,他看着司空茉一僵,低笑着转身挥袖而去。
司空茉没好气地把门一甩,靠在门上,捂着发烫的脸颊,听着自己心跳如擂,。
不过……
方才似乎听到老医正提到了洛儿?
是——裴洛?
司空茉忽然想起了半年前,自己见到的那一个绝美少年。
他……怎么了?又犯病了么?
司空茉正是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忽然又被人敲响了。
那妖孽动作还真快!
司空茉不甘不愿地转身开门,微恼地道:“你一会子再碰我,我就……”
但是,她剩下的半句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司空茉看着来人,片刻后,冷淡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本宫只是来替母妃给你送贺礼的,本来以为你会不好过,看来你在什么情境之下,日子都过得不错,哪怕是一个太监也能伺候得好好地。”
来人毫不客气地直接越过司空茉,踏进了房门,顺带将手上的锦盒放在门边的高腰小几之上,打量着新房内的布置。
司空茉冷冷地看着一身白色锦袍玉带的冷峻男子道:“太子殿下
,你难道不知道私闯他人洞房,是极为失礼的行为么?”
司承乾原本就是在有人看见裴炎离开了新房,看样子是去前厅参加喜宴的机会,方才过来寻司空茉的,自然是不担心有人看见。
转身看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司空茉,她已经取下了头冠,散了一头长发只松松用一条红色的绸带挽在身后,越发承托得她眉眼间有一种奇异逼人的清艳,纤腰楚楚。
司承乾的目光落在她身前时,微微一窒。
那雪白肌肤上面分明有一些不该出现的痕迹,至少在司承乾看起来,不该是在司空茉身上出现的痕迹。
“怎么,他真的碰你了?”司承乾忽然走近司空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司空茉冷漠地道:“与太子殿下何干,您此刻还是出去的好,若是让人看见,恐怕皇后娘娘和陆相又要再次恨不能置我于死地了。”
司承乾呼吸微微一窒,随后撩起她一抹垂在脸颊边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