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女儿没有染马瘟疫!”妇人披头散发,双目满是恐惧,却不忘反驳。
“本护法说有,她就有!”穿着白袍的娃娃脸少女眼里闪过阴冷,朝身边的持刀教徒使了个眼色。
那教徒狞笑着将手里挣扎的惊恐女孩儿扔进了一堆发臭的尸体里。
“……我的女儿!”那披头散发的妇人尖叫一声,就要扑上去,眼看就要抓到那白衣少女,却陡然身子一僵,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一把大刀已经从她胸口穿过。
她没再哼一声,睁着眼缓缓倒地。
随着那妇人的倒下,跪在地上的人全都尖叫起来。
那倒在腐烂尸堆里的小女孩早已经吓得两眼发直不会说话。
白衣娃娃脸的少女冷冷地瞥了眼那些人:“再叫,就送你们和她一样进入极乐世界。”
那些跪了一地的人再不敢出声。
那娃娃脸的白衣少女方才满意地一笑,只是那笑意里头有一种让人恐惧的阴森,她再次开口下令:“把你们的孩子全都给本护法交出来!”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不做声,其中一个穿着脏污,却还能看得出来衣料华丽的老头抖抖嗦嗦地道:
“护法大人,孩子们都已经给你了,当初您到本县来的时候,也是老朽为你们修建了圣坛,供您传法布道,求您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就放过咱们吧,咱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跪在老头身边的中年男子也赶紧道:
“护法大人,我爹说的对,咱们县本来就偏僻,您前
日烧死县令和衙役们祭天以后,县衙就做了您的行宫,里面的县志您也看了,就是一千来户人家,如今已经有几十个孩子都在您那里了,真没了!”
那白衣少女看着他,忽然弯起唇角,巧笑倩兮:“是么,刘员外,咱们也都不是外人了,若不是您,咱们天理教也不能在咱们县里发扬光大,本护法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此话一出,那些跪了一地的县民们都抬起头恨恨地瞪着刘员外父子。
那刘员外父子顿时觉得如芒在背,刘员外顿时苦了一张老脸,赶紧道:“护法大人,老朽不敢居功,求您赶紧把事情了结了,放了其他人吧。”
他心中无比的后悔,当初自己怎么会将这样的蛇蝎毒妇给蒙了眼,信奉了什么天理教‘存天理,入仙境’的谎言,在县里供奉了天理教,还帮着他们欺上瞒下,愚弄县民。
直到接连出现幼儿失踪之事,捅到了县令大人那里,县令大人刚令这妖女过来回话,就被她领着那些凶残的教徒给杀了!
而且所有闻讯而来讨要自己孩子的县民也被她和那些天理教徒杀害。
这些妖人见着事情已经曝光,竟然直接将所有进出县城的路都派人封死,逼迫县民交出孩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白衣少女颦眉,一脸天真无辜:“刘员外,你也是咱们天理教的教徒,自然是明白咱们天理教都是为了让大家进入极乐仙境所以才需要更多的仙童供奉给上仙,你的功劳咱们都是记得住的!”
刘员外父子心中暗自叫苦,正要说什么,身后的县民终于忍无可忍,有人尖叫起来:“姓刘的,你这个老混账,害得咱们那么惨!”
“对,为虎作伥,咱们不能饶了这老狗!”
“他害死了咱们的孩子,咱们也不能放过他的!”
“对!”
县民们的愤怒喷薄而出,但是面对长刀利剑,他们不敢把怒火发泄在那些天理教徒身上,只能将恨意全都倾泻在刘员外和刘家大少爷身上。
看着刘员外和刘家大少爷两人跪在那里浑身发颤,茫然无措的模样,白衣少女满意极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员外和刘家大少爷:
“二位都是咱们天理教极为看重的人才,如今天理教正处在发展之态,为了除掉那朝堂之上的邪魔歪道,自然免不得一些牺牲的,但若是刘员外和您的大少爷这般人才,咱们自然舍不得牺牲的,只要你们将剩下那些孩子藏匿在何处告诉本护法,本护法就赐你们一个香主之位如何?”
那刘员外和刘家大少吓得浑身颤抖,立刻口称不知,谁不知道若是剩下的孩子们落在这个妖女的手里,必定会与那个丢在瘟疫死人堆里的孩子一个下场——感染马瘟!
那白衣少女眼里闪过一丝恼色,冷笑起来:“若是员外你坚持与本教作对,不愿意听从天道,那么本护法也不会为难你,就将你送给县民们处置好了。”
此话一出顿时让刘员外和刘家大少吓了一跳,恐惧地望着那白衣少女,齐齐道:“护法大
人饶命!”
若是让他们这个时候落在县民们的手里必死无疑。
那白衣少女轻笑:“这一切都是要看你们自己聪明不聪明了。”
刘员外还在犹豫的时候,那刘家大少已经吓得腿软,一咬牙就道:“我……我知道剩下的孩子在哪里,当不当香主倒也无所谓,只是求护法大人让我带着我和我爹,还有家财一起到别的地方生活!”
他还不想死,他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为别的县民去死?
刘员外大惊:“幺儿,你疯了!”
县民们先是愣住,随后也愤怒地喊叫起来,但是一个个都被头上那沉重的大刀给挡住了去势。
那刘员外的儿子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对着自己的父亲叫道:“我不是疯了,你们才疯了,我只是不想死,而且那些孩子交给了护法他们说不定是真有极乐去处!”
白衣少女满意极了,微笑:“好,这方才是咱们天理教的人,就请刘大公子带路吧!”
当初这些刁民们居然在听到消息之后,将剩下的孩子们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