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宁再次体会到温暖是什么滋味,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孤独久了,也就习惯了,只不过内心还是会感到有些悲凉,可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傅蔚霆这样一个人,就好像她的亲人般,随时随地都在她左右陪伴着她,叫她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还活着,不再空落落的。
沈宜宁觉得,自己如果不努力活好这一世,那么,她真的辜负了自己,也辜负了傅蔚霆。
这种信念让沈宜宁觉得自己内心充斥着一股力量,打败一切的力量。沈宜宁走进楼道,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
“你说的是真的?”
大门里面传来隐隐说话声,沈宜宁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刚想把耳朵贴了上去,转念一想,楼道里要是有人经过,看见是不是不太好?
正犹豫间,就听见了门后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又起,沈宜宁咬咬牙,把耳朵贴了上去。
屋里,沈重林薛红梅都在,除了沈舒婷被打发出去,沈衍川沈耀阳都在客厅坐着,沈重林坐在主位上,薛红梅在旁边坐着。
沈重林跟薛红梅正压低声音说着自己刚刚接到的电话。
“咱们那边的土地被政府征用,刚
刚乡大队打电话来通知,叫我回去签同意书,能够获得好大一笔赔偿款。”沈重林的声音很激动。
薛红梅也兴奋:“真的?”
“真的。”
薛红梅乐得眼都眯起来:“那太好了,衍川那边马上结婚,正好缺点钱,要是能够获得赔偿款,那我们就能给儿子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喜事儿了。”
沈衍川高兴得不行:“爸,你真是我亲爸,等我娶回媳妇,一定好好孝顺你们二老。”
这话听得沈重林不高兴,撇了大儿子一眼,没好气地哼了声:“有媳妇才孝顺,没媳妇你还不要我们这父母了?”
沈衍川讪笑:“爸,你看你说的。你是我老子,我不孝顺你孝顺谁。”
旁边沈耀阳看着哥哥这风光无限的情景,心里挺不得劲儿:“妈,啥时候给我娶媳妇?”
他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是奔二十五六的人了,活到这么大,连个女孩儿的手都没摸过。
薛红梅瞪了老二一眼:“你哥这事儿还没安排好,你急什么?你要是当初好好听劝,至于到现在一无所成吗?”
老二沈耀阳早年毕业,就一直赋闲在家,也不学个正经的行当,天天
在家待着,都快成闷咸菜了,主打一个闲得。薛红梅真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是不是都是向自己讨债的,啥事儿都叫她操心,操得心疼脑袋疼。
沈重林乜斜了二儿子一眼,皱眉说:“你先别想着女人,赶明把你那儿手艺给老子学起来,不管是技术还是职工,你都积极分配,别天天在家养蘑菇。”
“我知道知道,爸你真是……”沈耀阳被唠叨得不耐烦起来。
眼见父子俩又要杠起来,薛红梅赶紧转移话题:“今天那姑娘来家里,我忙东忙西,收拾了一大桌东西请人家吃饭,那姑娘羞答答的,一直不敢看人,不过依照我的感觉,我感觉起来挺满意你的。儿啊,如今是要做大人了,以后做人行事儿,千万要三思而后行。”
沈衍川笑着点头:“放心吧妈,我一定好好的。”
屋里一片其乐融融,屋外,沈宜宁的脸色微沉,正在这个时候,楼道口传来了声响,沈宜宁一惊,连忙把钥匙拿出来装做开门的样子。
门打开,屋里的人一下子都看向外面,看见是沈宜宁回来,热络的氛围顿时消失,薛红梅咳嗽了一声:“哟,这谁
回来了?”
沈宜宁本想着不搭理,默默朝屋里走,可是薛红梅的话却咬着她不放:“我说,有些人腿脚不方便,就不要随地跑了,那脚都快成瘸子了,还不安生,别到时候真成瘸子了。”
这一天薛红梅都挺高兴,但是偏偏沈宜宁是她眼中钉,不说她几句,她心头火咽不下去。
“你说够了没有。”沈宜宁停住脚,神情冷冷的。
那双眼阴森森的,盯得薛红梅心里毛毛的,不由得更为窝火:“你什么态度?”
死丫头吃她的喝她的,说两句还不行了?
沈重林眼看着水火不容的两人又要碰起来,赶紧打圆场:“真是,这大喜的日子,能不能别扫兴。”
沈宜宁冷哼:“我不想跟你吵,是我不想跟你计较,不是我好欺负。大伯,老屋可不是你一家的,你要是得了拆迁款,理应有我一份。”
此言一出,沈重林跟薛红梅脸上一惊,没想到自己说得话都被沈宜宁给听见了。
薛红梅还想抵赖:“哪儿有什么老屋拆迁款,沈家老屋那老房子那么破,谁会要那么破的房子。”
沈衍川也道:“宜宁,你可别想多了,咱家的老屋
是因为政府规划,准备合并村子的情况,政府给一些相应的补偿,你可别想着什么拆迁啥的要钱。”
沈宜宁扫了这些人一眼,也不跟他们反驳,只一字一句说:“我不管什么,我只一句,这家不是你们一个人的,所有东西都该一人一半,就是地上掉的五毛钱都得拆开了对半,否则,谁都别想好过。”
她本不想提这个事儿,可是薛红梅的态度让她明白,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批拆迁款,就是沈家的第一桶金,沈衍川拿这笔拆迁款不仅娶了媳妇,还得到了那本药典。
随着松源镇的药厂创建,机缘巧合的沈重林用了老屋的拆迁款去投资,药厂的利润一年翻了几翻,沈重林因此赚了个盆满钵满,靠着小钱圈大钱,结果就是从那个时候一步步带着沈家踏上了康庄大道。没有多久,成了万元户。
这之后,开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