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昨天晚上沈宜宁那疯狂举动,沈舒婷也被吓到了,她觉得这两天还是不要招惹沈宜宁比较好。
沈宜宁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大早就不见了人。沈舒婷起来的时候,沈宜宁的屋子已经没了人。
不过,沈舒婷却没想太多,她今天心情还是不错的,因为早上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霍云霄打来的。
霍云霄约她出去,沈舒婷捧着电话,想到最近霍云霄越来越鼓的钱包,满口答应下来。
自己这个工作是个可有可无的清闲活,上不上都是沈重林一句话的事儿,跟沈重林请假,那还不容易。
沈舒婷当即就跟沈重林说了今天自己不舒服,不想去上班。
“身体哪不得劲儿?”沈重林一听,还以为是她哪不舒服,立刻问道。
沈舒婷垂着眼,支支吾吾:“头,头有点疼……”
薛红梅正为昨天晚上沈宜宁那事儿窝着火,闻言没好气骂道:“头疼有什么好请假的,好不容易给找个工作,可不能不当回事儿。”
沈舒婷一个月的工资虽然不高,可是有一半都是孝敬给了薛红梅,蚊子肉也是肉,一天旷工,那就得扣钱的,一块钱呢!
薛红梅虽然喜欢这个温顺的侄女,可也不比钱来得贴心。
沈舒婷不说话了,表情有点僵,心里暗暗骂这薛扒皮真是想钱想疯了,连她都得给她压榨到一点儿油水都不剩才行。
她当初找工作,也是因为薛红梅的一次两次的含沙射影的话刺得没办法,要不然她也不想做那钢铁厂的工作。那么点点工资,够干什么的?
以前沈宜宁没出事儿前,家里家外都是沈宜宁大包大揽,每天还去钢铁厂做小工补贴家用,可是自从沈宜宁性情大变之后,家务活不仅落到她身上,就连养家糊口也成了沈舒婷。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有傅蔚霆那大树罩着,反观自己,处处被薛红梅呼来喝去,要不是她会讨巧卖乖,估计自己可能混的比沈宜宁还惨。
有时候,沈舒婷真嫉妒沈宜宁,凭什么她的身后有人能给她撑腰,而她却是连亲生父亲都不敢帮她说话。
沈舒婷眼底微寒,看着默不作声的沈重林,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她禁不住想,说到底,还是自己能力不足,才让自己陷入这个处境,处处掣肘?
不过,她以后要为自己多打算,她知道除了自己,谁都
靠不住。
沈舒婷抿紧唇,悄悄看了眼沈重林,虽然没说话,可是微微发红的眼眶,衬得微白的脸庞越发得憔悴,叫沈重林瞧了个正着。
沈重林心里一酸,忍不住为沈舒婷说话:“行了行了,舒婷就是请个假嘛?去吧,今天不上也没什么。”
沈舒婷一喜,忙道声谢谢大伯,不等薛红梅说话一溜烟就跑了。
“哎……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薛红梅没拦住,气得瞪眼,转身直把一肚子火全发泄到了沈重林身上。
沈重林只能赔着笑脸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才把薛红梅的怒火给平息。
沈舒婷从自家出来,长长出了口气,看着外面风和日丽的天气,又恢复了先前的笑颜。
沈舒婷四下看看,挑了条僻静的小路往约定的地点走去。
另一边,广场的水池边,沈宜宁疲惫地坐在石台上,不住地用手扇着风,跑了一上午的她现在又累又渴,浑身汗津津得难受得不行。
她一大早就出来了,为的是找份合适的工作,一直跑到现在一无所获,沈宜宁真挺失望的,心里真有股想要放弃的冲动。
她看着前面,看到许多人来来往往。眼下是日头正空
,但广场上人很多,大多是是大人带着小孩子在玩,因为这里位置距离前面公园不远,有市政府规划的健身设施,不少老人也在这里休息健身。
小孩子们在其中穿梭玩闹,广场上一阵欢声笑语,一派和谐景象。
沈宜宁心情不好,听着那些笑声脸上表情还是郁闷地耷拉着,休息了一会儿,沈宜宁喝掉水杯里最后一滴水,准备站起来离开。
这时,原本欢乐的气氛,突然被一个女人哭叫的尖利声音打破。
“小宝,小宝你怎么了?”
女人声音很大,立刻引起广场上众人的注意,人群聚集过去,有人立刻询问发生了什么。
这个年代的人民群众正义感爆棚,看见人有困难,下意识都会去帮忙。
前面怎么回事儿?
沈宜宁远远看着,心里不安,下意识跟着挤了过去,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惊慌失措,拼命摇晃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不过三四岁,脸色发紫,被女人抱在怀里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有位老大妈见状不对,赶紧问:“你孩子这是啥情况?”
“我不知道,我孩子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说话,也不动了!”女人吓得面无人色
,抱着孩子不住哭:“我刚刚还喂她吃蛋糕呢……”
女人语气颤抖得厉害,显然是已经方寸大乱,六神无主的情况。
那大妈立刻反应过来:“不会是噎住了吧?”
说着,大妈热心肠地过去抱起孩子,让女人别慌,她用手指头往孩子嘴巴里扣,可是扣了一手黏糊,也不见孩子反应,反倒是情况更严重。
周围围观群众都帮忙给孩子倒立,颠抱,用醋灌的……可是结果一点儿用都没有。孩子的气息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眼看就不行了。
明眼人看孩子这状态,也不敢耽误,立刻叫人打电话,准备叫救护车,只不过这孩子这情况,只怕救护车来不及就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