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沈芮禾憔悴的脸,沈宜宁到底是心里不是滋味。
“姑姑。”沈宜宁喊了声走上前,拦住俩人的拉扯。
沈芮禾怔怔看着沈宜宁,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霍家堂屋,五个人围坐在一起,面色都有些难看。
除了霍权,他原本在上班,沈芮禾突然打电话来说家里出事儿,他火急火燎赶回来。
看着沈芮禾不满地问:“突然把我叫回家,到底是为什么?”
“是,是宜宁让我……”沈芮禾看了眼冷漠的沈宜宁,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霍云霄做的那些事儿,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出口,要是知道霍云霄竟然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儿,沈芮禾毫不怀疑霍权会不会打死儿子。
看沈芮禾这怯懦的样子,霍权一瞪眼,没好气骂道:“到底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我忙着呢?没空陪你猜谜语!”
沈芮禾一哆嗦,脸更白了。
沈宜宁见状,心里很不是味道,直接开口道:“姑父,是我叫姑姑把你叫回来的,傅厂长委托我处理点儿事。你先看看这个。”
沈宜宁掏出一叠东西,啪地拍在桌子上。
霍权一愣,拿起那些文件翻了翻,好半天也看不
明白,但他还是认识上面的钢章,钢铁厂的文件是不用怀疑了。霍权拧眉:“这什么?”
“有关霍云霄近来私自走私钢铁厂部件进行倒卖的证据!哦,对了,还有这个!”
不等霍权反应,沈宜宁很不客气地把一堆票据也放到霍权面前,把霍云霄收受保护费,倒卖厂内部件的事情说了一遍。
霍权脸色当即变了,一下子站起来,瞪着沈宜宁怒道:“胡说,云霄好端端在家,怎么会出去干这些事儿?你以为拿几张纸出来我就相信你鬼话?”
沈宜宁看着霍权怒气冲冲的脸,冷笑一声:“证据摆在眼前你还不相信,你可以看,这里面一桩桩都记得清楚。姑父,有些事我不想说那么难听,可是你儿子做得出来,也别怪我说得难听。傅厂长一个厂的大领导,会去诬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那谁知道?”霍权明显是想耍无赖。
沈宜宁不说话,就冷冷看着他,唇角讥讽地勾起。
霍权被这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一股火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只瞪着眼瞪着沈宜宁,跟要吃了她似得。
“他爸,你别这样,宜宁她说得都是
真的。”沈芮禾见霍权样子,生怕霍权怎样,慌慌张张去拉霍权。
霍权正憋着火上,一把甩开沈芮禾,指着她怒道:“成天给我添堵,不省心的玩意儿!马上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什么侄女,我家以后不准这种人来!”
明显是狗急跳墙,竟然想要当场翻脸。
霍权力气不小,沈芮禾被推得一个趔趄,直栽倒在地上,扑通一声听得沈宜宁都变了脸色。
而一边的霍云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连扶的意思都没有,只坐旁边动也不动。
沈宜宁叫了声姑姑,赶紧过去扶起沈芮禾,看到她脸色苍白,无力抬起脸地说道:“宜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
沈宜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既气小姑的无能,又气霍家人的心狠。
沈宜宁站起来,直直瞪着霍权,鼻子发出尖利的哼笑:“想赶我走也可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霍云霄既然做了这些事儿,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会去派出所报警,到时候你们自己做好准备,为自己所犯的罪付出代价!”
她说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直说得霍权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想
不到沈宜宁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威胁他,从未有过的愤怒令他几乎要暴走,怒瞪着沈宜宁恨不得掐死她。
“爸,我不能去坐牢,进去我就完了!”霍云霄也慌了,急忙冲到霍权身边紧张道。
霍权脸色难看,但他还是不相信沈宜宁敢去报警。毕竟,他是她的姑父,她要是敢连亲情都不顾,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沈芮禾又惊又怕,拉住沈宜宁就求道:“宜宁,这事儿咱们好说,千万不能去派出所,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看在都是亲戚,你为小姑留一条生路,好不好?”
“姑姑,你早为什么不好好想想呢?”看着面露凄楚的沈容芮禾,沈宜宁真心体会到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意思。
谁知,下一秒沈芮禾突然膝盖一弯,扑通给她跪下,痛声哭道:“宜宁,你看在小时候姑姑最疼你的份上,你跟傅厂长说一声,原谅我们这一次,我保证,云霄绝对不会再干了!”
沈芮禾知道傅蔚霆对沈宜宁很照顾,她相信只要她愿意,一定可以让傅蔚霆放过自家不成器的东西,毕竟上次,傅蔚霆不就是饶了霍云霄一次,再一
次也不是不可以。
沈芮禾之所以敢这么肯定,也是看沈宜宁一个人拿着这些东西上门的原因。
沈宜宁自然猜到了霍家人的心思,暗暗摇头,她扶起沈芮禾,余光没错过霍权脸上闪过的紧张神情,淡淡道:“姑,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事性质严重,不是我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
这话一出口,沈芮禾就明白了,立时松了口气,眼巴巴看着沈宜宁道:“宜宁,你看需要我们怎么样傅厂长才能放过我们?”
这话说得沈宜宁眉心一蹙,忍不住道:“姑,你要清楚,这不是我们放过不放过你的事,而是以后你保证不保证将来不会再出现这种犯罪违法的行为。”
她看了眼旁边事不关己的霍云霄,把话说得更直白:“而且,傅厂长大度,不想让这个事闹得太大,你也应该明白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