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又出现在京城,只是当一个打铁的人?”林夕辰晃着茶杯开口问道。
“前两年,我们九十九个人各自分散以后,少有往来,也有人失去了联络,每个人都带着一些妇孺老小,生存颇为困难,我需要去查清这些事情的话,他们很难生活,所以我独身来到京城以后,需要赚钱,还需要大钱,所以我决定打劫一个富户人家,只为了拿到一大笔钱安顿这些人。”打铁老头感叹道,眼中的光芒倒是黯淡了很多。
“你那有多少妇孺老小?”林夕辰眼中也有了一些感叹。两万天威军,如果全军覆没了,得有多少妇孺老小,这不到一百人的余部,每个人都得带着多少人啊。
“我这一共七十多个男男女女小孩子,还有三十多个妇人,老人只有两个,还算是比较好的,当年我们那批人里面的那个小队长,带了得有九十多个小孩子,五十个妇人和老人。当然也因为天威军里面也有人是不认识的,所以没办法去照顾他们的家人。幸好都也有一些生存能力,多的只是帮忙保护保护和庇佑庇佑。”打铁老头摇了摇头感叹道。
“不可能啊,你们带了这么多身世可怜悲惨的小孩子,为什么大老爷和大夫人不去帮你们?他们两位都是极度善良的人啊。”红箪姑娘插了话道,自己也是家世不幸的小女孩,承蒙大老爷和大夫人的善良关照,才能这般安稳地生存下来。
“大老爷和大夫人确实善良,照顾了很多军人出身的家世不幸的小孩子和其他亲属,不过那也多是那些确实家人没办法顾得上来的,或者家中境遇悲苦,亦或者家中没钱的孩子,像这些其实家中还有母亲或者其他能照顾他们的叔伯父什么的,一般还是就靠那些人照顾了,而天威军建制取消,当年林大元帅给了那么多钱,让我们离去,我们理应照顾那些孩子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打铁老头又看了这女孩一眼,轻声回答了几句。
“红箪,我父亲和母亲毕竟能力也有限,这几十年打仗下来,就我爷爷和父亲功成名就的这么多年的战斗和军功,每个人带军打仗死亡的将士不说几十万,也得有十几二十万,平均每个人也都有几个家中妇孺所累,这样想想,我父母亲又能帮多少呢,战争就是这样的,这些事情都是没办法的,尽力而为罢了,不以善小而不为嘛。”林夕辰轻声也解释了几句。
“是,少爷说的是。”红箪脸红了一下,自己倒是真的不清楚这些,这也是不解释,自己还真的不知道。
“大叔最后决定劫的是哪家啊?这个倒是我更感兴趣的事情。”林夕辰眼角带着笑意,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曾家!户部尚书府邸。”打铁老头无奈摇头开口道。
“曾家?”红箪惊呼出声。
“哈哈哈哈,你倒是找了个好地方劫啊。”林夕辰倒是没多少惊讶,只是想笑。
“谁能知道呢?我只是知道户部有钱,而且户部尚书在京城之内还是那种不常带护卫的人,我以为他府邸也没有多少问题,想着偷一些钱就离开,应该数目不大就发现不了。”
“结果呢?被抓了?”林夕辰忍不住笑意。
“是啊,谁能知道户部尚书府邸还真的挺有些难闯的,我离开军队以后,学习了一些武功,本来已经认为实力已经足够用的了,谁曾想刚闯进去就被人抓了。”打铁老头讲到这件事还是有些气恼,猛猛喝了两大杯水。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林夕辰终于忍不住笑意了,直接大声笑出来。
“少爷,你在笑什么?”红箪弯腰在林夕辰耳边轻声问道。
“小丫头,不用避讳我,想说就说话就是了,哪有那么多偷偷摸摸的耳语。”打铁老头无奈苦笑地摇了摇头道。
“我笑大叔不知轻重,胆大妄为。”林夕辰指着外面的街道对红箪说道。
“为何?”红箪天真单纯地开口问道。
“大叔,能告诉我你姓名吗?”林夕辰先没有回答红箪的问题,倒是问起了这大叔的姓名。
“许大茂。”许大茂哼了一声回答道。
“许叔,你知道曾家的情况吗?你就随随便便地跑上去抢劫,还跑人家府里去,真可谓是胆大包天了。你哪怕跑去尚书右仆射左仆射,或者是其他几个尚书家里都好说,甚至是几个侯爷王爷家里都好说,曾家可不是乱来的。”
“哼,当时不知道,后来二老爷巧合知道以后,才从户部尚书那里接出来的,后来抹掉了案宗才让我好好生活了下去。”许大茂继续道。
“少爷,曾家这么特殊吗?”红箪不太明白问道。
“曾家当然特殊了,先不说曾可媛的父亲是当朝的户部尚书,国家重臣,今天你也听到了吧,方老太尉和曾家关系那么好也有这个原因,还有户部尚书府邸的兵哪来的你知道吗?”林夕辰轻声笑着道。
红箪轻轻地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方老太尉和曾家关系以前算是姻亲,曾可媛的父亲还是当年帮助先帝创立的金龙司的三大尊者之一,虽然后来先帝因为军政分治以后,曾可媛的父亲彻底坐稳了户部尚书,金龙司的三大创始人之一,给自己府上加些人手,那也是先帝的意思,当今皇帝念在曾家一向忠义闻名遐迩,也就没有撤去那些府兵,金龙司后来改制,只能保留七千人,割去的一些武功不错的人也都在曾家府邸,曾家府邸在京城也算是最难闯的几个所在了。被抓住也是应该的,后来二叔怎么知道的。”林夕辰笑着继续说。
“二老爷是从曾可媛那妮子那里知道的,当时曾可媛去你们林家帮忙诊治林安乐小姐的病,结果二老爷就问了几句,曾可媛就说了家里夜里进了飞贼,抓了以后还没有交给刑部,大理寺或者廷尉,看着有一些武功底子,想着先留几天磨磨看,能不能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