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辰看着两人这场战斗也是有了一些感悟,此乃后话。
当前的战局终于明朗了起来,两人又大概过了三四十招左右,那高手一刀劈落焦安明手中的刀,然后焦安明将军和那人一掌相对,退后十数步,到了林夕辰面前。
焦安明单膝跪地,右手高高举起,那些弓箭手也是终于将箭高高悬起,就等焦安明将此手信号放下。
“慢着,可以了。”那蒙面人将面巾一把扯下,沧桑感的脸上有着一股英俊潇洒,目似剑光般有着特殊的深邃犀利。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莫当之威风,心雄胆大,有撼天雄狮猛虎之气魄。威风凛凛,浑如苍鹰。
焦安明将军看到这人面目以后,竟然将手势收回,“怎么是你?你回来了?”
两方竟然没有了对抗和怒目而视的敌意,开始将手里的剑和刀都收回去,只有女官等暗卫还在等待一声命下,上前拼命。
陆仁甲也是想到了一个人,走上前将女官的剑推回,女官带着询问的色彩看着焦安明和陆仁甲,可是也只好先将剑收回去了。
“少爷,此人乃是大帅至交,宗师高手——段寒星。寒星刀法的创始人,江湖高手排名榜中前十之高手。”焦安明将军认真介绍道。
段寒星此人确实是天下宗师界的可堪追求巅峰之人,虽然没有门派所累,也没有开宗立派之成就,但是却也是实打实的高手,江湖和江国中一等一的高手。平生挚友只有林则兴一人,听闻两人交情颇深,当年更是有结交情节,还有人听说两人那是打出来的交情,以前最开始两人打斗,听闻都是林则兴占据上风,后来两人也因为彼此之间的战斗,更是境界突破更快,实力发展更高,后来两人都成就了自己成为天下有名的高手,尤其是段寒星,寒星刀法天下闻名,深深被天下修刀习刀之人所推崇和敬佩,当然也有人前来拜过师想学习那个刀法,可是段寒星对门生徒弟选择特别严格,听闻只有一个徒弟而已,而且这徒弟也是世人未曾知道的人物,可能这人物不存在都有可能。
林夕辰听着女官和陆仁甲简单的介绍,突然想到了林则业临行前的那些话,里面有一句提到了沛安县只要有那人和林则兴的亲卫在,林夕辰安危无忧,原来是有这样一个高手在此啊,自己这身边的高手尽出都没能在那人手中讨得太大的便宜,可见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在,林夕辰的安危确实很有保证,想在沛安县杀了林夕辰,最起码还得再有一个能和段寒星匹敌之人,或者能稳胜段寒星的人,可是最起码江国朝堂之中,很难请的动这样的一个人物来沛安县杀林夕辰吧。就算真有,只有一个这样的人物,也很难突破沛安县众亲卫的保护,还能有两个对付段寒星的人?挺难的。
林夕辰听焦安明介绍以后,深深鞠躬,不管如何,既然确实是自己父亲的至交好友,当得起自己的重礼以待。
“你便是那林夕辰?”段寒星深深地打量着这个孩子,毕竟也有几年没见了。
“正是,段世叔。”林夕辰抬头也是打量着段寒星。
“跟我走。”段寒星走近以后,不管其他人,直接将林夕辰带走,其他人都想阻止,结果焦安明将军摇了摇头,拦住了女官和陆仁甲,所以其他人也就停下了拦截的想法,任由那段寒星带走林夕辰。
段寒星一路夹着林夕辰这十三岁的幼童,疾步飘行到了一个山坡边,高度看上去挺高的,高的如同是一个山崖口,虽然下面也不能说是悬崖,但是也有十几二十米的高度,跳下去几乎应该也是必死无疑的情况。林夕辰本来就有一些恐高,看着这下面着实有一些害怕的感觉,往后退了一两步,再转头看着段寒星。
段寒星此时正行为放荡般跨坐在一个矮树尊上,手里竟然已经有了一个酒壶,自己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酒。
“世叔,还想问您,带小侄来此是为何?又作何?”林夕辰拱手相问道。
“我还记得小时候见你,那时候的你对我可没有这般恭敬以待啊。”段寒星将刀随便扔在地上,用手撑着树枝看着林夕辰笑。
“年少不知事,冲撞了世叔,还望世叔大人大量,海涵一二。”林夕辰闻言又是深深一躬道。
“若不是知晓大哥和大嫂为人,我都怀疑你是那林则业的儿子了,这般酸文人的模样。”段寒星不是很喜欢这般文人风采。
“世叔说笑了。”林夕辰这才起身走过来,不再那么毕恭毕敬的模样,多了一些亲近,少了一些客套,但是尊敬是刻在骨子里和行为里的。林夕辰的记忆里,这个世叔确实是豪迈非常,对子侄如亲子般。
“行了,我更好奇的是你的资质。”段寒星跳了下来,捏了捏林夕辰的肩膀。
“世叔此言何意?”
“以前小时候我见过你的资质,平庸不堪造就,而且还体弱多病,可没少让大嫂忧心啊。你和安梦那妮子的根骨资质相差那更是一个天一个地,可是如今怎么这般强盛了?”段寒星发笑问道。
“世叔是说我适合练武?”
“别叫世叔了,叫我一声师父吧,你这根骨不错,念在大哥的面子,我也想收你当我徒弟,集我和大哥之全才造就一个江湖榜中高手名士。”段寒星确实见猎心喜,之前远远看着林夕辰就觉得根骨不错,而且看着自己的战斗的时候还能有所感悟的样子,这种根骨资质确实有追求大宗师境界的可能。
段寒星做不到,林则兴更做不到。段寒星受根骨影响,虽有凌云之气魄,却无舞袖之体魄,心里有追求大宗师境界的想法,可是受限于资质影响颇深,直到今日都没能突破武学中的大宗师境界。而林则兴志向不在此,在乎山水之间,鱼乐乡田。却困身于朝堂和林家,困神于军国大事。难以有能力和精力追求大宗师境界,更难以在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