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讲到,费驴斌扮作小乞丐前去铁古司雷府邸敲门,未曾想遭到看门人一顿数落,气急败坏之下,费驴斌高举手中乞讨棍欲杖打看门人。关键时刻,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定睛一瞧,来人正是铁古司雷。
费驴斌见状,赶紧扔掉手中棍棒,来不及搭话,只听见铁古司雷问道:“何处来的肮脏之人,竟敢在此行凶?”
费驴斌闻言,站在原地愣了愣神,心想自己现在扮作乞丐模样,全身上下指定是脏乱不堪,也怪不得他认不出自己来。
思及此,费驴斌拱手道:“大人在上,小人费驴斌是也!”
听到费驴斌三个字,铁古司雷瞬间变了脸色,急问道:“兄台当真是费驴斌?”
“回大人话,正是在下!”
“费兄怎会如此模样?快快进屋让我好生确认一下!”
铁古司雷说罢,便将费驴斌引进了大堂,随即让下人打来一盆热水,供费驴斌洗漱之用。
经过一阵捣鼓,费驴斌洗干净了脸上的污泥,果真露出了原先的模样。
铁古司雷见状,赶紧上前将费驴斌扶到椅子上坐下,仆人送上来两杯热茶之后,便退了下去。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铁古司雷和费驴斌两人,不知是何缘故,平时吊儿郎当的费驴斌突然之间变得很是安静。
“费兄,昨日我将你放出以后,不是让你往远处走么?为何一天不到,你又回来了呢?难道你不晓得现在衙役正在四处搜捕你吗?”
费驴斌早就知道铁古司雷肯定会问自己,他便假装沉思片刻后答道:“昨日与大人分别之后,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尽量往远处走,岂料半路遇到官兵设卡盘查,在下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观望了许久,隐约听见他们提到我的名字,心想肯定是来抓我的,于是在下只得……哎,如今厚着脸皮来投靠大人,还望……”
铁古司雷没曾想自己的手下居然如此尽职尽责,本来出发前已经暗示过他们不要过于较真,看来自己说的话还是不太顶用呀。
铁古司雷想及此,赶紧拱手回道:“哎,这一切都怪我呀!原本我是想把戏演得逼真一点,没曾想底下人如此不明事理,差点害得费兄被抓,实在是抱歉的很呐!”
费驴斌急忙答道:“大人切莫自责!您能念及旧情放我一马,在下感激都来不及,怎会怪罪大人呢!只是在下如今了无去处,恐怕还要麻烦大人收留几日,待外面风声过去,我再离开,不知大人可答应否?”
铁古司雷闻言面露难色,按理说收留费驴斌几日倒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有点担心万一消息不幸走露出去,他这个县太爷难保不会受到他人诟病。
但转念一想,费驴斌好歹曾经也帮过自己,而且如果费驴斌被官兵抓住,万一抖出自己私放他的事情,岂不是得不偿失。
“费兄既然开口,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但是我们有言在先,你这几日只准在房内活动,千万不能到外面去,要是被有心之人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费驴斌闻言,拱手道:“大人放心,其中利害在下明白。”
就这样,费驴斌成功的潜伏到了铁古司雷身边,算是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
既已答应留下费驴斌,铁古司雷便让仆人收拾了一间偏房供费驴斌居住。
熟人相见,自是免不了一顿山珍海味、琼浆玉露。两人推杯换盏持续了数十个回合,直到夜色渐浓,大街上响起了更夫的号声,也未见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人,费驴斌心中……嗝……一直有个疑问,你我是……嗝……如何相识的……嗝……怎么我一点印象都……嗝……都没有呢?”
“费兄……嗝……真是贵……嗝……贵人多忘事,你莫非不记得……嗝……两年前的上上个礼拜一晚上,你……嗝……在一处渡……嗝……渡口,把一封信交给了一位女……嗝……女子?”
费驴斌心想,果然如先前所料,待我再做更深入的试探。
“哦!我想起来了,果……嗝……果真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位女子好像和大人没……嗝……没啥关系吧?”
“怎……怎么没关系!我……嗝……我就是那位女……嗝……女子!”
“不……嗝……不可能!大人明明是男儿身,怎会说自己是姑娘呢,不可能,大人一定是喝醉了酒,胡说八道呢!”
“我没……嗝……没醉,我说的都……嗝……都是真的,不信你来摸摸看!”
说罢,铁古司雷猛地站了起来,挺着胸口凑到费驴斌身边。
费驴斌见状,一时之间竟拿不定主意。铁古司雷等了片刻不见有手伸过来,便主动拉起费驴斌的一只手往自己胸口处摸去。
“费兄,怎……嗝……怎么样?是不是很……嗝……很大?”
“嗯,是很大,不过就怕……嗝……怕是假的!”
“放……放屁!我这绝对是……嗝……是原装的,不信你……嗝……你继续往里摸!”
说罢,铁古司雷再次拉起费驴斌的手探入衣服的最里层。
“怎么样,这下你总该相……嗝……相信了吧!”
“嗯!肉……嗝……肉乎乎的,绝对是真货!”
“哈哈哈……费兄果然很……嗝……很识货哩!这下你……嗝……你不会再怀疑我了吧?”
“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呐?……嗝……”
铁古司雷取出费驴斌的手,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便哀叹道:“咳,一言难尽啊!”
说罢,铁古司雷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当年我离开渡口之后,本打算去找负心人蒲浪特。但转念一想,他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