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的屋子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虽然倾宁郡主和温明珠更想和苏月说话,但苏媚苏婵她们是苏月的姐妹,就玩一块儿去了。
一群人有说有笑,倾宁郡主坐在小榻上,见小几上摆着绣篓子,她笑道,“苏月姐姐还擅长针线活?”
苏月姐姐……
这亲昵的称呼听的苏媚苏婵她们一愣。
倾宁郡主和苏月关系几时这么好了?
几人心下吃惊,苏月笑道,“一般般。”
倾宁郡主已经把绣绷子拿起来了,看着腰带上绣的图案,倾宁郡主道,“苏月姐姐太谦虚了,不止擅跳舞和弹琴,连绣工也这么精湛。”
凭着这三样,已经冠绝京都了,可这些和高超医术比,却是不值一提。
明明大家年纪都差不多,她怎么就会这么多呢,而且之前还没什么人知道,都说她性子木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通。
苏媚见是腰带,而且是年轻男子才会用的腰带,她问道,“大姐姐这腰带是送给谁的?”
这话问的苏月眉头微蹙,虽然她没把倾宁郡主和温明珠当外人,但这不代表苏媚就能这么问了,好像她不解释清楚会被误会她与人私相授受似的,苏月心下不虞,还是解释道,“过几日就是我二表哥的生辰了,这是我准备了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屋外树上,赵七
不想听苏月和倾宁郡主她们说话,但奈何习武之人耳力好,不想听直往耳朵里钻,听苏月说腰带是送给顾砚行的,赵七眼角狠狠抽了下。
王妃还敢送顾家少爷腰带呢,上次爷心心念念等着收她绣的腰带,结果王妃说送给爷,结果转过头就送给了自己的表哥,把爷给气的,这回送什么不好,又送腰带,爷要知道,一准又要打翻醋坛子。
倾宁郡主心下佩服苏月的紧,她把绣绷子放下,苏婵提议道,“我们玩投壶吧?”
这个提议倾宁郡主和温明珠一致赞同,但扫兴的是,挽月苑里并没有投壶用的箭和酒壶。
芍药说没有的时候,着实把倾宁郡主和温明珠惊讶了下,因为投壶是很寻常的游戏了,大家闺秀玩的好的不多,但都会玩,平常也会练练,但苏月竟然没有投壶,果然她时间都用来勤学苦练了,不像她们,大把的浪费时间。
苏月连投壶的箭和酒壶都没有,倾宁郡主和温明珠就默认苏月不喜欢玩投壶游戏了,她们来了也有一会儿了,便同苏月告辞。
想到苏月开的药方,倾宁郡主道,“我打算一会儿上街上转转,苏月姐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苏月笑道,“我就不去了。”
逛街逛尽兴,怎么也要逛一两个时辰,既然陪了,总不好逛到一半
回府,但她有孕在身,可没这么多精力陪倾宁郡主逛这么久。
苏媚苏婵两面面相觑,别人想陪倾宁郡主逛街,倾宁郡主都不一定会让,她主动让苏月陪她,她竟然拒绝,真是给脸不要脸。
温明珠想到苏月开给倾宁郡主的方子,笑道,“我陪你逛街吧。”
倾宁郡主高兴的点头。
一个人逛街没意思,有人陪着才好玩。
苏媚眸光一转,道,“正好我也打算上街买些首饰,倾宁郡主不介意我也一起吧?”
她这么问,倾宁郡主能说介意吗,肯定不能啊。
然后苏媚苏婵就跟着一起了,苏鸢没有,苏媚苏婵两个不许她跟着,人太多了,怕倾宁郡主嫌烦,气的苏鸢直扭手中的绣帕。
苏月不陪倾宁郡主逛街,准备送她出府,倾宁郡主觉得外面太阳大,就不让苏月送了,芍药送她们离开。
屋内,苏月坐在小榻上,继续绣腰带,二表哥的生辰没几天了,再不抓紧点,就赶不及了。
苏月绣的认真,芍药送完倾宁郡主和温明珠她们回来,道,“姑娘,刚刚奴婢送倾宁郡主和温大姑娘出府,正好碰到侯爷回来,侯爷一脸生气的模样,奴婢就打听了下,侯爷一早去军营接管兵权,但王、孙两位副将都没去军营。”
她爹接管兵权,两位副将连脸都没露,这
不是给她爹下马威吗?
那两副将是萧承易的人,但她爹揍萧承易,萧承易都不敢还手,哪敢指使人落她爹的面子,不是王、孙两位副将在讨好萧承易,就是其中有误会。
书房内,苏怀臣坐在那里,拳头攒紧,分外的想揍人。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进来。”
孙管事推门进去,道,“侯爷,王、孙两位将军在望月楼等您。”
苏怀臣眉头拧成川字。
他去军营见不到他们,他们反倒在望月楼等他,这是要做什么?
苏怀臣不理解王、孙两位将军的做法,但为了顺利接管兵权,还是决定去会一会两位将军。
苏怀臣骑马出府,到了望月楼,被望月楼小伙计领着上了二楼包间。
包间内,王将军和孙将军已经等候在那儿了,听到开门声,两人赶紧起身,见来的是苏怀臣,两人眉头齐齐一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明王让他们在望月楼等他,但长宁侯怎么也来了,难道明王也请了长宁侯?
还是今儿长宁侯去军营接管兵权,他们没去,找到这里了?
可看长宁侯的脸色,有些生气,但不像是气到找他们的地步啊。
再者长宁侯怎么会知道他们人在望月楼?
两人谁都没开口,苏怀臣道,“两位将军没去军营,却约我在这里见是何用意?”
王将军和孙将军更疑惑了,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