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修宴听到这话,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他当然希望有合法的同居关系,但这种关系在国内说合法,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所以,义父回来是来挑他刺儿的吧?
悲伤逆流成河。
但他有什么办法?
求助的看向苏时,苏时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同情的看了傅修宴一眼。
毕竟自家义父的决定,他也没有办法拒绝。
傅修宴:“......”哭唧唧。
倒是江允霏高兴的不行,捂着嘴偷笑。
不,应该说除了傅修宴一人的痛苦之外,餐桌上的其他人都在幸灾乐祸。
果然人的悲伤互不相通。
说完他俩的事情后,聂淮之又了解了一下其他人近况,这才打发他们回去。
苏时跟着傅修宴回去收拾行李了。
......
自从聂淮之发话后,傅修宴的脸色一直都是闷闷的,就像是好几天没有吃牛肉的闪电一样。
门关刚关上,傅修宴就没忍住把少年拉进了自己怀里,头垂在少年的耳边脖子上蹭了蹭。
语气闷闷的说道:“你真的要搬走吗?”
苏时摸了摸他的头,非常理智的又一次告诉他这个残酷的现实。
“义父的决定你敢反驳吗?”
“不敢。”傅修宴的声音更加委屈,头在苏时脖子里埋得更深,深吸口气,心情稍微平和一点。
就这样,两人抱了一会儿,才放开。
傅修宴拖着沉重的双腿,上去给苏时收拾东西。
苏时牵着自家的闪电跟在他身后,想了想,忽然说道:“我把闪电留给你?”
其实苏时有些不太懂,他们两家,不过就是相差几百米的距离,真有那么舍不得吗?
此时的少年,还没有意识到一个词叫——
真香。
所以现在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傅修宴一脸郁闷的给他收拾好东西,把没心没肺的少年送了回去。
折腾了一天,时间已经不早。
苏时洗漱完后,出来就躺床上了。
一个小时后,昏暗的房间,柔软的大床,床上的少年,依旧在不停的翻着身子。
苏时叹了口气,半点儿睡意都没有,睁着眼睛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今天、不昨天,傅修宴为什么舍不得和他分开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意这些的,但是他的身体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真香了。
从来没有失眠过的苏时,第一次尝试到了失眠的感觉。
躺在床上的少年试图放空自己,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拿过来点开。
【傅修宴:宝,开窗。】
想到某人曾经的操作,苏时立马起身把窗户打开,就看到了像只壁虎一样爬上来的傅修宴。
男人翻身落地,看向穿着睡衣的少年。
同样没有半点睡意。
心情很复杂,他要是说自己很高兴,是不是会被打?
看他今天走的那么潇洒,傅修宴还以为他没有一点不适应呢?
结果,还是想他睡不着了吧,傅修宴有些自恋的想着。
“你怎么来了?”苏时压低声音问。
傅修宴一点不掩饰,透过微弱的月光,目光灼灼的盯着少年。
“想你想得睡不着。”
说完,欺身而上,以口封唇。
片刻后,男人放开唇,一把抱起少年,往床上走去。
把自己外面的衣服和裤子一脱,钻进了少年的被窝。
傅修宴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柔声的说道:“睡吧。”
在他的轻哄声中,少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傅修宴看着他的睡颜,渐渐有了困意,轻轻的在少年的额头上亲吻一下,也睡了过去。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隔壁窗户微动的窗帘。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
夜半,睡梦中的苏时突然将自己蜷缩在一起,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喊叫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哭腔。
睡在他身旁的傅修宴忽然被惊醒了。
看着少年满头大汗做噩梦的样子,心里微沉,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
担心的看着怀里的少年,又做噩梦了......
自从他们两个住在一起之后,大部分时间少年还是睡得比较安稳的,可一旦有突发的事儿,他就会做噩梦。
和现在一样。
蜷缩着自己,嘴里不断呢喃着‘不要打我’,满头冷汗的样子。
少年一直做这样的噩梦,显然是有问题的。
偏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记得,傅修宴就算表示去想带他去看医生,但少年对此一点都不相信。
傅修宴叹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少年,心紧紧的抽在一起,把人搂的更紧,轻声安抚。
“乖,不怕,我们时宝不怕,没人敢打你......”
或许是察觉到了安全的气息,少年往唯一有暖意的方向靠,紧紧的抓着傅修宴的衣服。
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身体也不再发抖。
傅修宴轻轻的,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轻抚着他的背,看着少年的身体平缓下来,稍微放心。
就这么拍打着少年的背,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