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可真是机灵,一点都不认生,长得跟个小福娃似的,像是从前就认识一般,老妹子,你可有福了。”
福宝带老夫人落座后才转身跑到了自己奶奶的跟前,老夫人稀罕得很。
“哪里呀?也就胆子大些。我看你那孙女长得珠圆玉润的也可爱得很,才是个有福的。”互夸谁不会呀?而且小孩子家家长得都不是丑的。
严夫人宠溺地看着也窝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嫣语,又有点稀罕地看了看福宝,接嘴说:“我看颜老夫人这孙女也是长得周正,怕是跟嫣语的年岁差不多吧。”
说到小孩就都有了话题,颜奶奶没有了一开始迎接贵客的拘束感,心情由紧张也慢慢放开了。说:“我看也差不离,福宝这孩子是正月十五出生的,整五岁,也不知道哪个年岁大一些。”
严夫人听到非常诧异,就连对面的国公爷觉得太巧了:“那倒是巧了,我这女儿也是正月十五出生,刚刚过了五岁。”
“这么说来两家却是有缘了,连孩子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怕是京城里都没有第二个吧?”
老夫人的一句话,就因为孩子把两家的关系拉近了,气氛显得非常轻松,两个孩子面对面也都好奇地相互多看了几眼。
“说来你们颜家是救了我两条老命了。”
老夫人的话让颜奶奶觉得奇怪,怎么会救了两次命呢?以前可是素昧平生,不是刚刚才救了一命吗?老夫人是老糊涂了吗?
没注意到颜奶奶的表情,老夫人又自顾自地说:“前天也多亏你们赠的药,不然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那了。”
“半年前,也是因缘巧合得了你家的一颗野山参,才把我母亲的命吊住了。”
看他们一家茫然,一直没有插得上话的严国公,才解释他母亲说的另外一个救命的因缘。
“我娘去年发病,卧病在床三四个月都起不了身。还是唐大夫引荐了你那儿子,买到了那支百年的老山参才把命吊回来了,后来配着唐大夫开的药,服用半个月就慢慢好转了。”
听他这么说,颜家人才恍然大悟。
颜爷爷说:“原来那野山参是国公爷买的呀,那是你的孝心感动上苍了,也是老太太福大命大,经过这两次劫,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说完又说:“那我们倒是得向你们感谢,如果不是得了那几千两银子,怕是我们连进京赶考的银子都凑不齐!”
看老秀才一点都没因为这件事而有攀附的意思,反倒说了一堆好话,还向他们道谢,严国公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确实是个正直不攀附权贵的人,值得他这一趟亲自过来。
“按着唐大夫的医嘱,昨天母亲又吃了两碗汤药,母亲没来由地觉得精神气爽,非要闹着一起过来。
都说我们小辈过来致谢就行,要么就让她等上一段时间,可我母亲说:那天也没能跟你老人家说上话,说是睁开眼第一眼就和颜老夫人对了眼,一定要亲自走这一趟才肯依。”
严夫人又简单说了婆母的一点状况。
“老夫人客气了,那天也是无心之举,刚好那药丸子带在身上,也是举手之劳罢了。
如若想跟老婆子我说说话,就让下人带话让我上门就行了,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正愁没人跟着唠嗑呢。”
看贵人们好说话,颜奶奶也客气了一番。
说话间小厮丫鬟已经把礼物搬了进来,小厮扛的是两抬的东西,两个丫鬟却是各人手捧了一个托盘。
严夫人跟前的婆子上前揭开了托盘上的红布,一下让所有人都亮瞎了眼。
两个托盘一个摆满了银元宝,一个摆满金元宝,难怪两个丫鬟捧着都感觉沉甸甸的,每个托盘上都是二十个大锭子,如他们原来在大桥镇的楚阁挖的那种五十两的大锭子,金银都是一千两。
“这可万万使不得,国公爷这是客气了,我们也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你们那么大的礼。”
颜爷爷连忙起身拒绝,还以为大人过来就是走走过场,表示点心意也就罢了,这一出手就是上万两银子的,这排场也太了吧,区区一盒药,哪里值得那么大的谢礼。
“这么说倒是我们不懂事了,唐大夫可说了,你们那药也是来之不易,主要是刚好对了我娘的病症。
我娘这病是由来已久了,除了唐大夫还有不少御医都看过,鄙人更是派过不少人去过各州郡寻医问药,不知花了多少银子,但大多都说,我娘的大限就是在去年了。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认识了你们。怕是我娘已经在走在鬼门关上了,这是用多少金银都换不来,你们莫要推辞。”
看严国公说完,严夫人又让小厮把那两抬礼品扛进了屋:“这些都是纸砚笔墨、布匹绸缎和我给女眷们选的首饰,大抵都是合你们用的,你们也莫推辞。”
“这礼品我们收下了,金银实在太贵重了,夫人还是拿回去吧,心意我们领了。”
看他们还是推辞,并未为金银富贵所动,一点都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严国公又说:“说来这个事,怕是以后还得麻烦你们。
大夫也跟我们说了,那药来之不易,就是他们几十年的老大夫也摸不透那药的方子,好在那么一大瓶药随便还可以用个两年。
作为晚辈的,自然希望母亲延年益寿。
所以还拜托老夫人,如果以后再能碰上那个游医郎中,请你代为向他感谢,我们还想顺便再跟他讨要多几瓶药,如果能把他请来帮我母亲诊治,自然是最好的,有劳了。”说完还起身又行了一礼,颜爷爷连忙跟着起来侧身避过这一礼,还虚扶了一把。
“如果还能有这样的机缘,老婆子我定会竭力相帮,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