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皇上派工部尚书押运粮草,他也悟出点什么来了。
他只想着尽全力协助好严大人,为了他们三兄弟的情谊,也为了免遭杀头之祸,他都会全力以赴,也不允许士兵们出现任何的差池和异心。
“严大人,看来下官得亲自带几个士兵去豫州县府,找县令帮忙才行了。”
看着这么大这么深的一条壕沟,方主事有点头疼,以他们一己之力,根本没办法解决。
这一趟行程也太不顺了,以前带兵打仗走了无数次,还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真是流年不顺。
严国公:“山贼如此穷凶恶极,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只能说是去年受灾都没有粮食吃了。
这壕沟那么深,要把它全部填平,就算是豫州县再怎么出力,恐怕没有两三天也填不平,我们那么多粮食车马,一直停在这边恐怕也不安稳。”
山贼挖这条壕沟无非就是抢他们的粮食,方主事和士兵们想想都后怕,留在这边就意味着有硬仗要打,不管保命还是保粮食,到时候都是个死。
子墨却松了口气,觉得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福星,幸亏刚刚把那么多石头都收了,现在果真有了利用的时候。
但是,该怎么把石头取出来呢,就算士兵、护卫和方主事都不靠近,小姐很短时间内就把这段路填平,还真的说不过去。
子墨忽然闪过的想法是:大不了在旁边不远林子里找个地方,让小姐先把石头卸下来。
他们这一行几百人,把车上的粮食卸了,用马车齐心协力拉石头、填壕沟,最多也就一两天应该也可以填满了。
这个事情他也偷偷拉住严国公道一旁说了:“不行,且不说那些石头上都是鲜血,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我们那么大动作,全部人都集中力量到填壕沟上,刚好就中了山贼的奸计了。
万一被山贼钻了空子,从后面偷袭,完全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他们把粮草全部毁了或者拉走,我们也是个死。”
子墨有点发愁,那怎么办呢?总不能一夜之间,不用一人一马,路面就被填平了吧?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严国公:“这事还必须得楚楚来做,我们得速战速决,不能待在这太久,只怕会夜长梦多。”
子墨:“直接让小姐往壕沟里卸石头,即使暂时可以瞒住方主事和士兵的眼睛。
也得要调整大量的车马来辅助,做完后也得路上有痕迹才行,不然只能是晚上行事才能避人耳目。”
雁过留痕那是肯定的,不然真的太蹊跷了,老鹰出来帮忙本来就够蹊跷的了。
也幸亏士兵们都信奉山神和天神,才侥幸瞒了过去。
子墨和严国公头疼:现在难的不是楚楚怎么做,而是他们怎么对别人圆这些谎,才能让大部分的人都相信。
子墨:“大人,还是先回去吃饭,我们再想想办法。”
现在他也跟小姐一般,绞尽脑汁的时候总是会感觉肚子饿。
刚刚没惊动小姐,也没把她带过来,现在看来还是得找小不点商量才行,那小家伙主意多着呢。
严国公也正是这样的想法:“走吧,先回去。”
方主事有点头疼,他看到子墨和颜大人不紧不慢的,还说先吃饭,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嘴巴急的冒泡、心里有火,对大人又发不出来,主要也知道急也急不来。
他是很心急的,他巴不得马上带上两个士兵绕过去,找到豫州县令把这个事先解决了,饭不饭的饿上几天也死不了。
他们俩哪里看不出方主事心急如焚,子墨脑子机灵一转,马上张嘴对严国公说:“严大人,昨天您不是还说,豫州县有齐将军不少旧部吗?能不能请他们帮忙?”
严大人愣了不到一秒钟,马上反应过来:“本官也是这么想的,方大人也莫着急,吃完饭我就跟子墨过去找他们,再怎么说军队下来的人总比衙役要强些,应该是可以解决的。”
子墨也连忙切换说法:“填壕沟的事方大人就不要管了,再不行县衙那大人也会亲自去找。
粮草的防护要紧,全部人大人都统一安排,保证粮草万无一失才是重中之重。”
听到他们这么一说,方主事总算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们两个不靠谱呢,原来还是有想法的。
但是他感到挺有压力,也不知道这壕沟多久可以填好,他们人虽然多,保护这粮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就怕夜长梦多。
他们再回到车上的时候,黎焱和楚楚已经让青衣把鸡肉粥煨好了,上次的野鸡和兔子、野山羊,黎焱早就让婆子炖给下人们分吃掉了,现在锅里炖的都是楚楚从空间捞出来的,空间出品味道异常鲜美。
“爹爹,子墨叔叔你们快吃,这鸡肉粥可鲜了,跟在府里吃的一个味。”
女儿乖巧,但是黎焱却是担心的,一人给他们舀了一碗鸡粥,然后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法子?”
她们在车上,只听旁边的护卫说前面的路断了,具体怎么个断法?也不是太清楚,也没有让丫鬟们随便去打听。
但是刚才听士兵们传过来的话,可能今晚必须得在这扎营,而且旁边的防护做得更严了,跟原来的说法大相径庭,已经觉察出不妙。
昨天刚刚打了一仗,不会马上又遇上山贼了吧,可真是阴魂不散呀,都不给他们歇的。
楚楚也有点闷闷不乐:“爹爹不是说过了这段就住在豫州城了吗?是不是今晚不能吃豫州城的东西,也不能逛街了?”
严国公和子墨:~~~
严国公看着一脸委屈的女儿,心生内疚,这一行确实委屈了她们娘俩,天没亮就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