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到这话,震惊了好一会儿。
“大舅母,你还好吗?”夏初瑶小心翼翼的问道。
“让我静静。”王氏按住直跳的眉心,很是头疼,这是始料未及的发展。
夏初瑶闻言便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在那想接下来要如何做。京兆府衙门那边是定会查这次的事的,但京兆府衙门如何查,又会不会用心查,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她得多注意点京兆府衙门那边,还得时不时加点火,让京兆府衙门顺着她给的线索查下去才行。
“初瑶,你真想好不嫁人了?”王氏的脸色有些怪异。
夏初瑶收敛好心思,重重的点了下头,一脸认真:“大舅母,我怕遇到渣爹那样的人。且,谁又能保证对方会一辈子对我好,会不纳妾,不养外室的?”
前世经历渣爹的利用背叛,狗皇帝的算计狠毒,她对男人产生了一定的厌恶,因此不想嫁人。
王氏叹了口气,十分心疼:“到底是你娘的事,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罢了罢了,你不想嫁人就不想嫁人,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
“况且,有你两个表哥在,没谁敢欺负你的。”
夏初瑶冰冷破碎的心
,被注入了一丝暖流:“嗯!大舅母真好!”
王氏摸了摸她的头,满眼怜惜,以后要加倍对这孩子才行。这些年,初瑶在夏家不知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等王氏离开后,夏初瑶写了一封信,招来暗卫:“你送到京兆府尹的手里。小心,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暗卫领命,拿着信去办事了。
夏初瑶走到窗边站着,双眸阴森的盯着窗外,渣爹,婉姨娘,夏清歌,我已是安排好了下一份礼物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与此同时。
夏清歌正在不停的搓洗着自己:“太脏了!太脏了!太脏了!我要洗干净,必须要洗干净……”
“清歌!”婉姨娘一把按住她的手,心疼得都要碎了:“你快搓破皮了,不能再这样搓下去了。”
“你听娘的话,咱们不洗了,你不脏的。”
夏清歌的动作一顿。
突然,她一把掐住婉姨娘的脖子,并不断用力:“是你!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若不是你没用,若不是你不甘寂寞当了外室,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你个不检点的贱人!”
挣扎着的婉姨娘如遭雷击,瞪大一双难以
置信的眼:“清歌,你,你居然这样说我?!我是你娘啊!”
想她这十多年为清歌做了多少事,可清歌却这样说她。
夏清歌根本听不进去,她用力的摇晃着婉姨娘:“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是你害我毁了清白,成为笑话的。有了这次的事,我还如何回到夏家,如何嫁入大门大户当正妻?”
“你要我像你这样,成为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吗?”
呆滞的丫鬟终于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拉开了夏清歌,并扶着婉姨娘到了椅子坐下。
“夫人,您可还好?”
婉姨娘捂着脸痛哭:“我这是遭了什么孽,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夏清歌还在那骂骂咧咧,满脑子都是自己毁容成为笑话,无法嫁入高门大户当正妻的念头。
她完了,她真的完了。
“夫人!”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福礼道:“夫人,奴婢刚听说,有人到京兆府衙门报案了,现在京兆府衙门正在查大小姐这件事。”
“京兆府衙门那边十分重视,说是这件事事关裴家和夏家,会严查的。”
婉姨娘一听,哪里顾得上悲伤难过,她阴沉着脸:“定是夏初
瑶那贱人做的!那贱人害了我的清歌,我要她生不如死!”
“把我安排的替罪羊送到京兆府衙门,绝不能让衙门查到我身上。”
她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尊贵好日子,说什么也不能毁了。
“夏初瑶!”夏清歌毫无征兆的怒吼道:“我要杀了夏初瑶!我要杀了她!是这贱人毁了我的人生,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要她不得好死!”
“娘的清歌,你受苦了!”婉姨娘抱着自己的女儿哭,发誓一定要让夏初瑶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夏初瑶差点儿被害,却变成夏清歌的事闹得太大,又事关裴家和夏家,因此京兆府衙门十分重视,四处搜查有用的线索,还连夜审问那几个乞丐。
就在这个关头,安宗又宣了裴老爷子,夏初瑶和夏轩进宫,说是夏夫人墓地的事有进展了。
养心殿,偏殿。
安宗请了裴老爷子和夏初瑶坐下,让夏轩站着,他指了下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裴老爷子,这人承认是他盗取了夏夫人的墓地,说是拿去配冥婚了。”
“朕查过了,当年是有配冥婚的事。但具体是不是夏夫人,时隔太久无法查清楚,你看这事要如何处
置?”
裴老爷子哪能不明白圣上的用意,他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老臣一切听陛下的。”
他暗暗示意夏初瑶不要着急。
夏初瑶放在袖中的手猛的收紧,她如何不知狗皇帝是故意的,他是想两边卖好,再利用渣爹来算计裴家,从而好当那渔翁。
好一个狗皇帝!
看来,要加快挑起楚湘王和狗皇帝之间的矛盾了。
安宗还算满意裴老爷子的态度,他面露自责:“到底是朕没处理好这件事。裴老爷子,你看这样行吗?朕让夏轩在夏夫人的墓前跪上三天三夜。”
“臣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