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香香一出现,热闹的宴会霎时间安静如鸡,所有人齐唰唰的看向她。
夏初瑶端着酒杯,笑意微深。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样,裴香香得知会举办宫宴,定会出现的。
王氏几人当不认识裴香香,几人也无视了周围宾客异样的眼神。
安宗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他是真没想到裴香香这女人会大胆到如此地步,一而再的挑衅他的权威和底线。
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裴香香这是在闹什么。这是裴家的意思,还是裴香香自己闹腾的?
裴香香十分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焦点,她扶着宫婢的手站在那,笑盈盈的问安宗,“陛下,宴会可以开始了。”
“啪”!
安宗还是没忍住,一耳光将她打翻在地,他阴沉着脸,“裴香香,谁给你的胆子敢站在朕的身边的?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的宴会上颐指气使的?”
这女人以为,他会为了算计裴家容忍她的一切行为吗?
裴香香被打蒙了,但她反应很快,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请陛下恕罪,是裴家让臣妾这么做的。”
“裴答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王氏站了起
来,她向安宗福了一礼,“陛下,我裴家向来忠心耿耿,且早就跟裴答应断绝关系了,没再联系过,何来我裴家让她这样做的。”
裴荣接受到自家表妹的眼神,也站了起来,他行礼道,“陛下,裴答应说是我裴家让她这样做的,不如请她说说,我裴家是如何传递消息给她的,又是为何要她做如此蠢的事。”
安宗狠狠的看了眼裴香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扯出一抹笑看王氏几人,“裴大夫人,朕是知道裴家的忠心的,又岂会相信裴答应的一番话。”
王氏几人表面感恩戴德的道谢,心里没少吐槽。真亏得圣上能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谁不知圣上有意对付裴家。
“陛下得严惩裴答应才行。”裴荣怒声道,“裴答应这不止是在挑拨陛下和我裴家的关系,还是毫无尊卑规矩。若是不严惩她,只怕后宫会有样学样的。”
“请陛下恕罪!”裴香香恨透了裴家,该死的裴家,帮夏初瑶这个外人,也不帮她。
早晚,她要裴家不得好死。
安宗看她的眼神极其不善,他琢磨着要如何教训裴香香,既能让她不再敢做什么,又能
让她更恨裴家。
“陛下,这事说到底是裴家不会教导女儿。”孙大人孙侗站了出来,“此事理应由裴家来处理。”
孙侗生得凶狠,一双残忍的眸子光是看着就令人胆颤。
安宗看孙侗顺眼了几分,“话是这样说……”
“陛下,俗话说得好,出嫁从夫。”王氏十分冷静的说道,“先不说我裴家早就跟裴答应断绝关系了,如今裴答应是陛下的女人,她犯了错理应由陛下处置,哪儿轮得到我裴家这个外人来管。”
孙家可真是圣上的一条好狗啊。
夏初瑶的眼神冷了几度,既然孙家要冒出来,那她就让孙家丢进脸面!
她悄悄拉了拉裴荣的衣袖,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
裴荣看了眼孙侗,小声向夏初瑶表示会办妥此事的。
孙侗十分看不起王氏,在他看来,女人就该专心伺候男人,不能在外抛头露面。
“裴大夫人,即便裴家和裴答应断绝了关系,那也是裴家的女儿,得由裴家来管教。”
“孙大人这话的意思是,你的妻子和儿媳妇这些,你不能教育,得由她们的娘家教育,对吧?”裴荣慢条斯理的说道。
有宾客嘲笑
起来。
“真亏得孙侗说得出如此不要脸的一番话,裴家早就和裴答应断绝关系了,哪儿还是裴家的女儿,还让裴家来管,他怎么不让他的妻子和儿媳妇让娘家管?”
“他这是在向圣上表忠心,看着就恶心。”
孙侗阴沉的盯着王氏几人,那模样像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我孙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裴家来指手画脚!”
裴荣护着王氏和夏初瑶,他冷嘲道,“孙大人,我裴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这话一出,周围的嘲笑声更大了,“孙侗是不是脑子有坑?他一个孙家人,对裴家指手画脚,还说出这样一番话,当真是不要脸。”
裴荣又道,“孙大人似乎忘了,裴答应已是圣上的妃子,那她就是天家人,何时轮到你来置喙!还是说,你有不轨之心,想利用这等诡计挑拨离间,从而好达成你的算计!”
霎时间,场面落针可闻,宾客们看孙侗的眼神都不对了,挨着孙家的宾客纷纷远离,连安宗和太后看孙侗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孙侗一听便知掉入了裴家的陷阱里,他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朝安宗行了一个大
礼,“请陛下明鉴,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喝着酒的夏初瑶微微勾唇,孙侗以为狗皇帝真信任他吗?狗皇帝不过是在利用孙家来对付裴家,好让孙家当那替罪羊罢了。
安宗掩下心思和算计,他沉着脸,“孙侗,你立刻向裴家道歉!裴家对朕忠心耿耿,你却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让朕失望。”
孙侗更为厌恨裴家了,却不得不向王氏几人道歉,“还请裴大夫人你们原谅,我也是太想为君分忧,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氏接收到夏初瑶的眼神,阴阳怪气道,“真是难为孙大人给我一个妇道人家道歉的。谁不知,你孙家拿女人当玩物,扬言女人就该伺候男人,不准反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