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们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认为圣上是做了这么多卑鄙的事,心里颇有点儿不是滋味。
“我以为圣上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结果……唉!”
“其实,圣上用这样的方法也没错,可圣上一边说着要一雪前耻,一边又安排和亲公主到大乾朝,这次还是安排了两个和亲公主。”
“我最担心的是,大乾朝随时会开战。不是说,大乾朝的裴老爷子已是率军前往边关了吗?那位当年可是打败了咱们大夏朝啊。”
提起这事,茶客们的心情都变得很糟糕。假如真开战,这次大夏朝真的能赢吗?大乾朝可是有常胜将军的裴老爷子,国力还那么强大。
“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抢米面?”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好多人都去抢米面了,说是快要开战了,多抢点米面以防万一,不开战留着吃也好。”
茶客们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优哉游哉的喝茶,全一窝蜂的往米面铺子跑。
等他们跑到米面铺子铺子,就发现已是有一大群人在抢米面了。
“这是我买到的米面,你不要抢我的!”
“伙计伙计,快给我装五十斤粗米和粗
面!”
掌柜伙计在维持秩序,“各位不要挤,不要抢,我们有充足的米面。”
没多一会儿,掌柜就高声道,“粗面还有最后十斤,想买的快点儿,明天不一定会有啊。”
这话一出,众人更疯抢米面了,生怕买得慢了就会没有米面。
类似的事,发生在夏都不同的铺子里。很多百姓都在哄抢各种物资,连巡防司来驱赶都没用。
皇宫,养心殿偏殿。
诚建帝得知夏都发生的种种事,便知是大乾朝做的,气得砸了砚台:“好一个大乾朝,竟是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算计我大夏朝!”
所有宫人全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请陛下息怒!”
诚建帝无法息怒,光是想到乱起来的夏都,他就恨不得立刻攻占了上京城,让楚湘王等人跪在他的面前。
“该死的楚湘王,朕是真没想到他会用这么阴险的一招。关键,朕连他是何时玩的手段都不知。”
孙亮亮挥手屏退伺候的宫人,他站了起来,“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好百姓。若是真闹出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太监来禀有几位王爷求见,是为了夏都乱起来的事来的。
诚建帝给
气笑了,他指着殿外对孙亮亮说道:“你看到没?这就是朕养的好儿子,夏都刚出一点儿事,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来搞事,完全不会帮朕分忧。”
孙亮亮劝道,“陛下,许是几位王爷是真为夏都的事来的。陛下,您要见一见吗?”
诚建帝示意太监将几位王爷领进来。
来的是夜王,纯王和定王,这三位王爷都是比较得宠的,宫里有母妃宫外有外家。
“父皇。”三人行礼道。
诚建帝不辨喜怒,“听说,你们是为夏都乱起来的事来的?你们有何想法?”
纯王敏锐的注意到地面有一处的光亮不同,有所猜测,站在那没说话。
“父皇,儿臣认为应该打杀了那些不听话的百姓。”夜王气势汹汹的说道,“这些低贱的百姓好大的胆子,敢不听话,就该打杀了!”
诚建帝气得将笔筒砸在他的头上,“老子先打杀了你!”
“你以为你高人一等是不是?还低贱的百姓,那是我大夏朝的百姓,是朕的子民!”
夜王被砸破头,连忙跪在地上请罪,“请父皇恕罪。”
“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那些百姓故意制造混乱,明显是居心不良
,就该打杀了,避免闹出更大的事端。”
诚建帝快要被气晕了。
“夜王你这话不对,”定王义正辞严道,“单凭这点,是无法确定那些百姓是故意制造混乱的,有可能是有人引导他们,他们也是担心以后吃不饱而已。”
纯王看一眼地上的笔筒,开始后悔着急进宫了。
夜王冷哼道,“定王,我看是你在搞事吧?不然,你怎么会帮着那些闹事的百姓说话。”
“都给朕闭嘴!”诚建帝想杀了这两个儿子的心都有了,他问纯王,“纯王,你如何看?”
纯王心头一紧,行礼道,“父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不宜打杀这些百姓,但他们确实是做了不好的事,我们该稍加惩治,以防事情闹大。”
“在惩治后,需要安排人说清楚这是有人在设计我大夏朝。或许,我们可借这件事挑起百姓对大乾朝的怒火,有利于父皇接下来的安排。”
诚建帝总算听到一个满意的回答了,可他没想到夜王还在那嚷嚷。
“纯王,你这番话很不对,那些百姓是自己闹事的,稍加惩治怎么行?必须要打杀了才能压制住。”
诚建帝压下去的怒火再次
冒上来,“来人,将夜王给朕拖下去鞭笞五十,定王鞭笞三十!从今日起,这两人不得再参与任何朝政之事!”
纯王暗暗松了口气,这次算了过了,以后有任何事,他都要按耐住。
……
上京城,楚湘王府。
裴初瑶正在看库房物品的单子时,见一个丫鬟提着食盒进来了,问道:“厨房做的?”
丫鬟福了一礼,将食盒放在小桌上,“厨房的下人们说,见王妃这两日的胃口不是太好,便炖了汤。”
她端出食盒里的汤。
裴初瑶挥手让丫鬟退下,她看一眼汤并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