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心茹暂时不想见墨元明和裴老爷子,便同意她去应付,叮嘱道,“不可闹脾气,也不可无礼,那是位高权重的人,你凡事得多为孔家着想,知道吗?”
孔佳美再三保证不会胡来,才出了屋里。
她一到院里,便见李伯领着墨元明和裴老爷子过来,脸色就不是太好看了,却福了一礼。
“见过楚湘王殿下,裴老爷子。”
李伯向她使眼色,他也是没办法,楚湘王和裴老爷子一直询问他关于心茹的病情。在得知他过来给心茹看病,这两位说什么都要跟着,他实在是没办法。
年过百半的李伯有点儿心烦,这两位明知心茹受不得刺激,不想见他们,这两位还非要往心茹的跟前凑,是嫌她的病情不够重吗?
“李伯,你先进去帮我表姐看病,她又头疼了。”孔佳美咬重头疼两个字,却是在看墨元明和裴老爷子。
李伯说了声“好”,就进了屋里为曹心茹看病。
孔佳美朝墨元明和裴老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走在前面。
墨元明和裴老爷子对看一眼,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看一眼屋里,最终选择跟着孔佳美走。刚听孔小姐和李伯的对话,初瑶的情况不是太好,
他们还是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为好。
凉亭。
这个凉亭跟普通的凉亭不同,周围类似于训练场那样,凉亭是用作观看比试的地方。孔家来这里的时候,多是一家人切磋或者训练下人的,不是一般人家那样品茶聊天的。
孔佳美请了墨元明和裴老爷子坐下,吩咐丫鬟上了茶点。
她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冲动,要听表姐的话,才压下骂这两人的冲动。
“两位,”她皮笑肉不笑,“想必你们是看出来的,我表姐光是看到你们就会病情加重,我希望两位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对她的身体十分不好。”
墨元明向满脸急切的裴老爷子摇了摇头,才对孔佳美说道,“我能明白你对我们的防备和不喜,但曹小姐确确实实是裴家的女儿裴初瑶,也是我失踪三年多的妻子。”
孔佳美冷笑不止,“楚湘王这话说的可真好听,你可知当初我们兄妹发现表姐时,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吗?”
“要真像你们所表现的那样,我表姐会遭遇那样的事?你们是不知道,我表姐刚醒来的那大半年多,她的病情有多糟糕,是我们一家和李伯没日没夜的守着她,才让
她能安稳到现在的,那时候你们在哪儿?”
那时候的表姐头疾发作得厉害,常常吃不下去饭,睡不好觉,整个人瘦得太多。要不是靠好药吊着,只怕表姐是活不下来的。
那时候,她才庆幸自己家有足够的银子,不用担心表姐没有足够的好药,也不用担心没大夫为表姐看病。
墨元明听得整颗心像是碎掉般的疼,他痛苦的闭上眼,“抱歉,是我没保护好她。”
裴老爷子老泪纵横,“孔小姐,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保护好她,可我们也找了她三年多。当时的情况太复杂了,我们也没想到会变成那样。”
孔佳美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这两人的说辞,“我只希望你们能离我表姐远点儿。我表姐一见到你们,头疾就会发作,这对她的身体很不好。”
“若你们真是为她着想,那就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墨元明心里的痛苦愧疚自责如潮水般,几乎将他淹没,“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找了她三年多。”
“孔小姐,我们想请太医为曹小姐看病。太医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由太医来为曹小姐看病会好很多。”
孔佳美一口拒绝,“当我不知道,你们是
想挟恩以报吗?”
墨元明*裴老爷子,“……”他们还真没这样的想法。
墨元明难得对他人好脾气的解释,“孔小姐误会了,我和祖父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们是真心想治好曹小姐。”
“孔小姐也是知道的,曹小姐的病情拖不得,拖久了更严重。”
孔佳美十分清楚这点,想这几年家里也请了不少的大夫给表姐看病,奈何始终无法根治,所有大夫都说只能慢慢养着。
能不能养好,那就不好说了。
“我不想欠你们任何恩情。”她瓮声瓮气的说道。
墨元明和裴老爷子都明白症结是在哪儿,现在初瑶没想起以前的事,对他们有防备。加上地位的悬殊,他们这么殷勤,就让初瑶和孔家误以为他们是别有所图。
墨元明再三保证他们没有这样的想法,“孔小姐,若我们真别有所图,凭我们的身份很容易办到的,又何必做这些事,你说是不是?”
孔佳美振振有词,“你们是不想留下话柄。画本子上都说了,你们这样的人家十分看重名声和脸面,你们为了名声和脸面才做这样的事的。”
“而且,谁能确定我表姐就是裴初瑶的?还不是你们的一面之
词。”
墨元明*裴老爷子,“……”他们第一次这样哑口无言。
孔佳美一看两人这样,认为自己说对了,“你们就是不怀好意,果然我表姐猜对了。”
“我劝你们不要白费心思,我表姐不会上当的,她对你们的心思十分清楚。”
哼一声,她得意洋洋的走了,表姐是最厉害的。
墨元明和裴老爷子不约而同的叹口气。
“楚湘王,看来这件事得换种方法啊。”裴老爷子忧心不已,“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初瑶答应太医为她治病。”
墨元明也是最着急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