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揉了揉自己的头,“我也这样希望的啊。”
“可,每每看到初瑶对我们疏远,我这心里就不好受。那是我们的妹妹啊,却跟我们疏远。”
好不容易找回初瑶,他就想着能弥补弥补她。
结果,她失忆了不说,还很疏远他们。
每每想起这点,他就十分难受。
裴荣何曾好受,他长吁短叹道,“到底,是咱们当年没保护好初瑶。”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遭这些罪,受这些苦了。”
停顿一下,他叮嘱道,“这些话不要在楚湘王的面前说,也不要摆出这副样子给初瑶看。”
“这几年,最为自责的就是楚湘王了。另外,你摆这样子给初瑶看,她容易多想的。”
这点裴英还是知道的,他瞥眼墨元明,“最为难受就是楚湘王了。”
“好不容易初瑶回来了,却不记得以往的事了,对他的态度也算不得多好。”
裴荣倒不觉得这是坏事,“当初,初瑶嫁给楚湘王,并非是真的喜欢,而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
“现在初瑶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像是普通人那样跟楚湘王相处,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裴英不太能理解这些,但他知道
听二弟的准没错。
“希望初瑶能早点儿想起一切来。”
……
大金镇,知府府。
知府余鹏海正在听管家的禀告。
“确定赈.灾的人还没到这里?”
他得到消息,这次负责赈.灾的人是当朝的楚湘王,那位可是煞神。
管家再三保证没有,“奴才打听清楚了,楚湘王率领的赈.灾队伍刚离开安南镇,到这里还要一段时间。”
“老爷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清理清理,不留下任何痕迹。”
“老爷,再有大半年多您就要调任了,这次可事关您的升迁啊。”
老爷的日子好了,他的日子才能更好。
余鹏海安心不少,却无法放心下来,“外面的那些贱民,该驱赶的驱赶,驱赶不走的全处理了,不要留在外面,避免被楚湘王看到。”
“老爷,不妥。”管家说了自己的看法,“老爷您看,如若镇外没有灾民,反倒会引起楚湘王的怀疑的。”
“倒不如安排一些灾民,在楚湘王一行人来的时候,稍微歌颂歌颂您。”
余鹏海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你说得很对。”
“此事,交给你处理,务必要处理得妥当,不要让楚湘王有所怀疑。”
他
很担心楚湘王来到这里后,会查到他在暗中做的那些事。
管家当即去办。
但——
还未出知府府的管家,被铁骑卫悄无声息的掳到了一个僻静的无人院子里。
铁骑卫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卸了他的下巴,再强行塞了一颗毒药到他嘴里。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不老实交代所有的事,二是你老实交代所有的事。”
被卸了下巴的管家口水直流,惊恐又愤怒的盯着铁骑卫,似乎是想将他碎尸万段。
铁骑卫见状,来了点兴趣,“很久没人敢在我的面前,露出这副样子了。”
“你很有胆子。”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管家体验到何为生不如死的滋味。
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
以往,他以此折磨他人时,非常开心和兴奋。
现在,轮到他遭受非人的折磨时,他才真正明白那些人有多痛苦。
“不……不要,我,我错了。”他口齿不清的求饶。
铁骑卫停下折磨。
他用帕子擦着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管家,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臭虫。
“要老实交代吗?”
他这话的意思,仿若是在说:若你再不老实交代,我会让你体验更痛苦的折磨
。
管家忙不迭的说道,“我交代,我交代。”
铁骑卫装回他的下巴,慢悠悠的拿出一块令牌,“铁骑卫办案!”
管家所有的威胁卡在嗓子眼,倏然瞪大惶恐的双眼,用看恶鬼的眼神看铁骑卫。
铁骑卫!
这人居然是传闻中的铁骑卫!
那可是楚湘王的铁骑卫啊!
也就是说,楚湘王已是到大金镇了。
为什么他一点儿消息也没收到?
“吓傻了?”铁骑卫用令牌拍了拍他的脸。
冰冷的触感,刺得管家一个激灵,宛如全身冰冻了般,止不住的发抖。
“我说,我全说,求你饶我一命,都是老爷命令我这样做的,不是我要……”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铁骑卫不耐烦的打断了,“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赶紧说,我的耐心有限。”
管家哆嗦几下,慌慌张张的交代了余鹏海这几年的所作所为。
“我是老爷是家生子,从小跟着他一块长大。他调来大金镇,我也跟着来了。”
“老爷从一开始,便是奔着大金镇这个地方来的。他得知这里有不少的金矿,想着在这里发财,因此前些年四处打点托关系……”
他详细说了这些人的名字。
铁骑卫认识其中九成的人,剩下的他是知道的。
这其中有一半多都是上京城的人,这里面的很多这几年被圣上“发配”到不重要又没实权的位置上了,连家族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