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激不起来谢清辞半分退步。
她摸索着谢清辞右臂固执地说道:“萧晴都和我说了,手臂是你自己敲断的,你是爱我的,一定是爱的......”
谢清辞僵硬地抓住了她的手,眼中淡的像面湖没有一丝波澜,“那个时候我最爱你了,即便被甩了,也满心满意的都是你,只要你能活下去,别说一条手臂了,矫情一点的命都可以给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谢清辞就好像一个局外人一带一点感情。
“我十八岁遇见你,二十三岁和你在一起,二十七岁和你分手,直到现在二十九岁还是孤身一人。这份贯穿了我整个年少时期的爱,卑微到了骨子里,甚至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对于你,很多事情我是想管也不敢管,害怕刺激你的病只能一味的纵然。可小觅,我也是第一次爱人,我也很笨拙。”
“我也很想得到你的爱。”
沈觅棠终于露出了最开心的笑,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她是开始欺骗了谢清辞,可也爱上了他,“我现在就爱你,我们忘了以前这些重新开始。”
“开始不了。”谢清辞转身两人面对面,他却一步一步往门外后退,“我不要患得患失了,也不想今天开心了说爱明天难过了说不爱,如此朝来暮去的心意受不起。”
与其说沈觅棠眼中是爱,倒不如说是常年累月的依赖,只要再来一个人陪在她身边,谢清辞是谁她也会很快忘了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代替的。
如果是阮家的童年是沈觅棠的泥塘,挣扎多年困于其中,那么在遇见沈觅棠时他就进入了囚笼。彼时年少不懂情爱一头陷了进去,结果如何都要愿赌服输,而今也快三十了,谢清辞不想活成一个笑话。
即便再爱,时光也会一点一点耗没的,沈觅棠能两年走出泥潭,他也能两年,四年的走出去。
“站住。”
沈觅棠低垂这脑袋,声音越发的尖亮。谢清辞停住步伐的那一刻,她抬起了头,温善纯良的笑容挂在脸上,活脱脱的一个无辜小白花,“阿辞哥哥想分开就分开吧。”
“终究是我说的分手,再也挽回也没什么意思了。我这两年会控制自己情绪了,也不会乱发脾气,还学了你以前给我做过的菜......”
沈觅棠的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般,水光封印在里面,半是含情半是洒脱,“学了好久,坐下来吃一顿再走吧。”
“总归是好聚好散。”
许是两人太久没有坐在一起过了,沈觅棠始终没有找到当初那种仗着谢清辞的爱就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
只是一个劲的往他碗里放菜。
隔着一米间距,沈觅棠透过烛光看着谢清辞,他的面容在火中不断跳跃,直到全身无力的倒在桌上。
谢清辞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胳膊也抬不起来了,“往里面放了什么?”
这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沈觅棠突然笑了起来,不似刚才无辜娇柔的小白花,邪气十足的盯着他,像是锁定了猎物,一口闷了面前的红酒。
啪的一声被子碎在了地上。
她抽出了面前的一支玫瑰,轻佻又浮夸的走到了谢清辞面前,花枝抵在他下颌,映的皮肤雪白,“给我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明白呀。”
“分手,复合,厌弃,欢喜...从来只有我可以说。”
对,就是这种在爱情里操纵着一切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死死摁住了挣扎的谢清辞,两人倒在地上,沈觅棠就依偎在他身边,“现在我要你求着我复合。”
半天谢清辞也不理她。
案板上的鱼肉不听话,沈觅棠也不气恼,碾磨着他的耳珠,委委屈屈地说道,“明明就是你先喜欢我的,现在又不要我了。”
质问负心汉的话,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
“以前是我瞎了狗眼爱上你了,现在是我不想做狗了。”谢清辞挣扎着就起来,浑身没力气还被人压在这里。
还以为她从法国回来就变好了,谁知道更严重了。
到底有没有吃药。
沈觅棠薄红的脸颊像是娇羞的玫瑰,只一个劲的缩在一旁,紧握着手指摇着头,她的小狗是那样纯情才不会走的,一定是有人哄骗他。
她凑了过去,浓重的酒味在两人之间散开,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听萧晴说你要联姻了?”
谢清辞的桃花眼跳了跳,淡色薄唇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许久也未回答。
沈觅棠彻底忍不住了,伪装的许久也抵不过他的沉默,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恶狠狠的讽刺道:“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贱人,我只是出国养病两年,你就迫不及待的另寻他人。”
“还想抛弃我,这辈子都别想。”能把她逼出脏话打人的,这些年只有阮家和谢清辞了,原以为经过这些事情便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没想到,山的那边依然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