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他的潜规则啊。”沈觅棠莞尔一笑的时候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能说出来自然也不介意裴珍到处去传。
最好传的到处是。
话说两人之前不就在一起?还是在玩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戏码?裴珍是和小谢总接触过的,总感觉对方不是一个爱强迫别人的人。
可她和沈觅棠接触的更多,这绝对也是一个淡泊名利,不搬弄是非的人。
她将信将疑的问了出来,“那你现在来这里是还想拍戏吗?”
总不能是来和她叙旧的吧。
“当然。”
沈觅棠思考了许久,神情也都没什么变化,顺着前面的话说了出来,“不管你是抢还是自己组局,我现在就要最好的剧本和班底,办不到就去找谢清辞要。”
自信过满的样子堪比常胜将军,骄傲过了头也只是添了几分热闹。
“这...”
裴珍忍不住扶额叹息,这祖宗凭心情办事她是见识到的,想一出是一出。两年前一声不吭的消失,留下一堆烂摊子就够头疼了。
没有明确的答应沈觅棠只是接着两年前说了起来,“先前和两部剧方签订好了宣传合同,一年后播剧的时候你又不在,乱七八糟的违约赔偿还是小谢总付的。”
“小谢总还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你的片酬他一分未动,全捐进去了。”
“慈善基金会?”沈觅棠眉眼紧蹙起来,她走的太匆忙了,也断了京州的一切消息,自然是不知道的。
“听说是关注青少年心理健康的。”
裴珍及时补上了一句,还悄悄看了一眼沈觅棠。
“是吗?”沈觅棠的眼睛放空地看着外面,思绪久久的停留在心理健康上面,“那以后我的片酬你直接打到这上面吧。”
“全部吗?”
裴珍有点不确定,小声地问了出来。
“嗯。”
钱对于她来说确实没什么用,光是外婆给的,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如果自己努力赚来的片酬可以有点用处的话,也不施一件好事。该交代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沈觅棠一点也不想停留在这里。
与裴珍道别后又匆匆忙忙的返回了南洋路。
刚刚让人送过来的新衣服和各类用品密密麻麻的堆的这里让人无处下脚,沈觅棠的唇角忍不住微微颤动。
还是那个谢清辞,对她过分的心软。
纵然一边说着绝情的话,一边又能无微不至的安抚。总说她是小孩子脾气,可现在耍性子闹脾气的人是他。
沈觅棠细软的手轻轻抚摸在一眼就相中的纱裙上。
更准确的来说是一件睡裙。
阳台处的秋千上,粉色的吊带睡裙垂挂在脚踝,外塔的纱裙上面金色的轮廓面料修饰在了浮夸的泡泡袖上,透过月光朦朦胧胧间消融了她一切的清冷,杏眼含情的等着他回来。
沈觅棠大概觉得她和谢清辞之间是应该有怨气的,终究是她提的分手,被冷落一下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到时候只需要轻微的哄上一哄,什么隔阂也就消失了。
只可惜的是她要等的人从白天到夜晚都没有踪影。
沈觅棠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紧盯着门口,手足无措的摆弄着整整齐齐的裙摆,仅仅只是人没回来就足以让她患得患失的心来来回回的摩挫。
脱离了视线的谢清辞总是让她生出了许多无法掌控的烦躁。
沈觅棠的身子满满滑落在地板上,漆黑的屋子看不见一丁点光,如同她阴暗又扭曲的心,只能缩在角落里一边又一边的打电话。
无人接,根本没有人接。
沈觅棠死死捏着手机,微软的光衬得双眼犹如鬼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谢清辞这里受这种气,如果可以大概所化的怨气能跨过屏幕把人揪出来。
最后一通电话她打给了谢清澜。
“今晚要是看不见你哥哥,可能房子就会着火吧。”一句很简短的话沈觅棠没有多说一个字,在看一眼时手机已经泡在了鱼缸里。
拿出了昨晚没有燃尽的烛火,在一堆新衣服中矗立起一束微微亮亮的光,沈觅棠就坐在地上,等着烛火满满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