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呢?”
贺宁宁答应了贺县令不去牡丹亭,贺县令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晚饭过后来到贺宁宁的房间。
“小姐在屋内。”门口的小丫鬟恭敬的回答道。
贺县令不放心的推门进入,“宁宁,爹进来了。”
只见屏风后面,贺宁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爹,我都准备睡了。”
过了一会儿,随后屏风后面的贺宁宁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这么早就休息?”贺县令看到女儿的身影,心中安定。
“对呀,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困。”贺宁宁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是不是病了?”贺县令有些担忧。
“没事没事,就是想睡觉,爹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去处理你的事情吧。”贺宁宁往外赶人了。
“好困好困,爹你快走吧,别打扰我睡觉。”贺县令还想再问几句,就被贺宁宁毫不留情地往外推出去了。
“这丫头。”贺县令无奈一笑,吩咐门口守着的丫鬟照顾好贺宁宁便离去。
过了好一会,穿戴整齐的贺宁宁露出一颗脑袋,对外面的小丫鬟问:“我爹走了吧?”
小丫鬟轻声细语的说:“老爷已经走了。”
“小姐,你真要穿成这样出去?”
贺年年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一身男装,这是她今日特意让小丫鬟帮她准备的,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怎么了?好看吧?”她把门打开,手里拿着的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模仿着男子的模样,悠闲的扇动折扇。
门口的小丫头表情一言难尽:“小姐,你不冷吗?”这都快十月份了,又是大晚上的。
晃动折扇的纤纤玉手顿住,收起折扇,贺宁宁用扇柄轻轻的敲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
“真是煞风景。”
“记得,我爹要是过来就说我在睡觉。”贺宁宁踏门而出,转身对着门口的小丫鬟嘱咐道。
小丫头表情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小姐。”
贺宁宁悄悄的避开人,从后院的一处偏门,顺利的溜出县衙。
食为天早就关门了,陈延站在门口左等右等,一会儿想贺宁宁是不是不来要放他鸽子了,一会儿又想贺宁宁是不是被关在家了,自己要不要回去躺着算了。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陈延。”
陈延转身望去,好家伙,没想到小丫头整了男装打扮还挺俊俏,妥妥的白面小生。
“怎么样?是不是很是英俊潇洒?”贺宁宁得意的说道。
可见对自己这一身男装打扮很是满意。
“是挺英俊潇洒的,”跟那种被包养的小白脸差不多,就是脸上的那胡子有些碍眼。
陈延瞥了一眼某处,也不知道缠了多少布,还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痛吗?”
贺宁宁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顺着他眼神望过来,贺宁宁一脚踢在陈延的小腿肚上,恼羞成怒的说道:“瞎看什么呢?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暴躁,我只是关心你而已。”陈延小声嘀咕道。
“用不着你关心!”贺宁宁大声说道,耳根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绯色。
“好了,既然没问题就赶紧走吧。”她转过身,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不行,”陈延缓缓的走到贺宁宁的面前,在对方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神下,把贺宁宁贴在嘴唇上的胡须撕了下来。
“这玩意儿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没必要。”
“还有,你说话的时候小声一点,压着嗓子,不然一听就能听出来。”
陈延认真的嘱咐道。
其实他对于贺宁宁是否能瞒过那些风月混迹的女人的眼睛,并不怎么看好。
长得太过白皙,五官又过于精致,喉结还可以用年纪的关系搪塞过去,但若是近距离接触,还能闻到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味。
“行了吧?”贺宁宁捂着被刺痛的嘴唇,眼神闪躲的说道。
也不等陈延回答,就闷着头往前。
贺县令说的很清楚了,这是监察卫想让贺县令一起背锅,才把这事派给他。
贺宁宁知道自己父亲说的轻松,但实际上这件事情还是会对父亲有所影响。
在她有记忆以来,贺县令就一直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 但也一直只是一个县令。
贺宁宁也想帮她爹做一些事情。
既然牡丹亭有问题,那就一定得去,不能以县衙的身份去,那就以客人的身份去,牡丹亭总不能拒绝客人。
贺宁宁想的很好,但她低估了自己的荷包。
“十两?!还是一个人?!”
被门口的看守拦住后,贺宁宁不甘心的又再次问道。
“没错,您要是没钱没银子,那就请回吧。”对方客气的说。
这价钱高的陈延忍不住直嘬牙花子,牡丹亭里面到底是怎么个高贵稀奇?
门票就要十两银子,那里面的花销得多高?
去一晚上恐怕五十两银子都打不住吧?
不愧是日进斗金的销金窟。
自己累死累活,开店铺一个月赚的还不如人家一个晚上的消费。
“凭什么就十两了?我只是进去看看!”贺宁宁不甘心的想往里面硬闯。
那看守面无表情的拿着棍子拒绝道:“这位公子,这就是我们牡丹亭的规矩,要是想硬闯,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