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几道不偏不倚的题,伤春怀秋之作,不难,却也并不容易。
二人一一过关斩将,居然拔得头筹,在整个队伍里迅速蹿升为数一数二的存在。
“哇,你们家殿下与这小姑娘家子合伙起来真是好厉害啊。”
耳畔响起一抹熟悉的声线,却少了平日里的娇纵跋扈,显得乖巧动人。
原来是何霏儿。
果然,又是一个直冲着宁为有来的。
看来这太子殿下的名号就是好用。
“不过话说京城之中有这号人物么?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何霏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刚才受伤全是拜他所赐。
这一记仇,她肯定是要报的。
“兴许她常年待在闺中的缘故,无人识得也是情有可原的。”
许落樱发话了,她的言语很轻,却字字敲打在她的心头。
“她是相府幺女,名叫秦楠艺,今儿将军府上也来了人,她姐姐也在的。”
似乎……她把她当成现场讲解员了?
许落樱憨厚一笑,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回来,若不是何霏儿虔诚发问,她才不会说这么多。
本就也不应该说这么多。
毕竟她的身份只是他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书童,一个小小丫鬟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
只见何霏儿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几下许落樱,看得她后背汗毛竖起。
毕竟这对于守旧矜持的人来说,目光还是太过直白了些。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身份,殿下将你留在身边,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
直到知道她是冲自己而来,许落樱才真正慌了神。
这让她如何回答是好呢?
她是被抓进宫里的,又并非她自愿成为他的书童,他哪里知道他脑袋里计划着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
又或许,两人只是萍水相逢一场,当找到师父白鹤渊之时,或许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诶,你跑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何霏儿的声音犹在耳畔,许落樱却已经先一步逃离了那里。
只见,正好是你画我猜游戏结束的时刻,众人纷纷离场的离场,领奖的领奖。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个白色瘦削的人影缓步走了过来。
一边走一边还有些微喘息的声音。
秦楠艺迎着众人的目光,先是走向了秦昭沐,因而两姐妹一碰面,就迅速相互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就连空气都变温暖了许多。
“楠艺,你身子骨如此不禁风寒还跑出来做什么?怪让爹娘担心的。”
见妹妹似乎还有些瑟瑟发抖,姐姐于是把身上仅有的围脖给她套上了。
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她穿着。
“大姐,您如此责备我,以后我除了家门哪里也不去了便是,都听你们的。”
然而,说着这段话却让人听出来一股血腥气,原是她又发了病,咳嗽得愈发厉害了。
这里有个小知识,保持愉悦才会让病情康复得更好更快哦。
许落樱碍于目前人多,她不好出面,也就不吭声地站在旁边,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秦昭沐好生一顿安抚,这才让秦楠艺的咳喘平息下来。
“让齐公子见笑了,舍妹素来的顽疾,还请多多见谅。”
眼看着元宵节的重头戏吃汤圆马上就要进行,宁为有手持折扇边坐边等,倒是丝毫不介意。
“无碍,令妹身体要紧。”
本来这一切可以就此打住的,毕竟汤圆也快上来了,早已经有各路人马开始大刀阔斧地布置场地了。
外面人头攒动。
就在这一丝丝等候的契机里,秦楠艺突然忍着咳嗽发话了。
“咱们先前是见过的,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这里明面上是对秦昭沐说的,然而其实是拐着弯子说给宁为有他们听的。
只见宁为有一声不吭,也不接茬,就这么仪表堂堂地端坐着,似乎一座石像,只会眨眼皮的那种。
“是这样吗?”
可是秦昭沐感觉不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哪怕是她和他合作了你画我猜,也完全似陌生人一般。
这里面定然有不寻常。
只是没有人说出来。
“大姐,是这样的,今儿当街我的马匹受了惊吓,冲撞了行人,以至于是这位齐公子救济的伤者。”
秦楠艺的声音很动听,巍峨婉转,如溪水长流,若不是有疾病在身,定然有歌姬之姿。
“哦?还有这等事情。”
宁为有没有和贺禄他们说起,连提都没提过。
“忘记了。”
宁为有在一旁微笑着解释道。
与此同时,许落樱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还有何霏儿,只见两人沉默着蹲坐在旁边,一声不吭。
这很难得。
“可是,这句谢谢还是要送到,谢谢你。”
秦楠艺说得楚楚动人,加上她本身的柔弱,很难不让人倾心其中。
“喂,我说你啊,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何霏儿小声而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听得许落樱在场一愣,不知为何她会发出这样的言论。
毕竟先前宁为有还让她离她远一点呢……她可没有忘记。
只见何霏儿的眼眸之中满是杀气,本来许落樱还以为她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没想到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