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且慢,我知道下场了,我们且进去吧!”
无论是后退,还是前进,只要都是死,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开锁匠的觉悟让她很是满意,于是揪着他的衣领子就直接这么大跨步走了进去。
直到走进厅堂也没看见一个人影,许落樱这才放下心。
“我们接着走,务必赶在他们回来之前搞定这一切。”
沿着记忆之中的线路,许落樱成功来到了地牢门口,警惕性极强的她回眸望了一眼身后,见空无一人。
于是敦促开锁匠连忙打开地牢大门。
面前是一尊厚重得足足有十厘米的厚铁门。
想要打开来哪有那么容易?
只见开锁匠犹豫了一瞬,许落樱于是揪着他的衣领强行往前一推,他的脸于是贴在了锁孔处。
“凭借你的手艺,打得开吗?”
当然是可以打开来的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锁是他打不开的。
只是,每个开锁匠在府衙都有指纹备案,若是在这中途被捉住,或者计谋被察觉,他岂不是后半辈子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所以,他犹豫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赌上后半辈子,就为了那碎银几两。
“打得开,打得开!”
后颈被越抓越紧,开锁匠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连忙答应开锁。
许落樱见他已经开始行动,便饶过了他。
只见他乒乒乓乓拿出器具,准备打开这一铁门。
许落樱则在旁放哨,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即启动B方案逃走。
……
城中心。
宁为有安稳地坐在马车之上,来到了这条熟悉的街道,然而不知为何事所牵引,他忽然抬手撩起了帘幕,命令车驾停下。
与此同时,菜贩子们吆喝着搬运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来。
“公子,是要在这靠边停么?”
马夫勒住马匹的缰绳,毕恭毕敬地说着,就连直视他的眼神都不敢,只是本分地低着头。
宁为有迟疑了一瞬便收回了目光,冷冰冰地直视着前方的道路,说道,“不了,起驾回宫。”
……
终于,铁门被重新打开来了,沉重的灰尘被扬起在空气之中。
“姐!你怎么来了!”
是许栖月惊喜而又担忧的声音。
惊喜的是她提前到来了,担忧的是外面的那些人。
“许栖月!”
许落樱一个跃身就来到了她的跟前,两人十指交握的触感如此清晰,仿佛已经隔了许久的日子。
“你过来将铁门和她的手铐打开,快!”
既然已经找到了她的人,只需要带她离开,计划就算完成一半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胜利在握,所以她的手心全是汗。
紧张的氛围不知不觉地在扩散,以至于开锁匠也出了失误,竟然开了一遍没能成功将它打开。
“不急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再给我一次机会。”
面对许落樱尖锐的目光,他如临大敌,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解锁,好在铁门终于是被打开来了。
这是许栖月自城外被解救之后第一次重获自由……
两人于是扑了个满怀。
但是提起高兴,还是为时尚早。
他们必须得悄无声息地逃出去,并将一切不动声色地回归原位。
否则不出二十四小时,整个城门将会被封锁,到时候他就会知道她已经带着她逃走了……
想起他那骇人的目光,许落樱下意识地抓紧了许栖月的手,尽管她的双手被锁链禁锢住了。
好在她仍然是可以逃跑的。
……
“殿下,您回来了……”
宁为有一回宫便直冲冲地往陛下所在的寝宫走去,他事先已经和父皇约定好了今下午的行程,所以行动之快捷前所未闻。
“唤许落樱过来,待会儿我有事情要吩咐于她。”
然而话音刚落,只听得阿福扑通一声跪下了,宁为有于是回过头去,一脸茫然。
“殿下,许姑娘她……您不是吩咐她去宫外办事的么?她如今不在宫里。”
只一瞬,宁为有心间有什么东西似乎破碎掉了。
不在宫里?那她能去哪儿?
然而自他的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只剩死一般的平静。
他转过身去,并不看向阿福,身后就是宫门,可他必须先去父皇那里禀报过了才可以出去。
“嗯,这个我知道了,那就由你去备好马。”
等会儿两人还要出去一趟。
领命的阿福连走带跑着离开了,这阎罗王似的氛围和场景,简直谁见了谁害怕。
宁为有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门卫,似乎有刀子正在他们身上划一般。
……
从街头巷尾探出头去,一切如常,他们的离开并没有惊动府衙里的人,这是最好的情况。
三人并肩走在街上多少有些引人注意,于是她脱了自己的披风盖在许栖月的手上,遮住了那条铁链。
于是,紧接着准备寻一处地方把这副铁链给打开。
“阿娘,我看外面有贴告示说,这里有个地窖正在出租对么?”
许落樱径直拿出一枚银元宝,颠在手心把玩,着实让人垂涎。
那位阿娘一眼就看出来这人身份不凡,于是伸着手妥协般将一切信息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地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