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孟皋冷冷一笑道:“是非曲直,在下是与不是骷髅帮匪徒.总有水落石出之时,以申老师捕风捉影,自以为是,不过是盗名欺世之徒,在下并不惧你……”
中环大喝一声道:“既不惧我申某,为何不战而逃?”
说时判官笔三招快攻疾出,浓飞漫天寒星,宛如撒下一重天网,凌厉已极。
樊丹梅若萍不禁大惊失色,知申环施展了他独门旷世绝学“天罗三杀手”,江湖中人甚难逃出这三招之下。
只听符孟皋冷笑一声道:“好辣手的招式。”两指飞点而出。
一缕指风重逾万钧,竟荡开申环的判官笔。
申环猛感虎口欲裂,不禁大骇,忽见符孟皋化指为掌,其奥讯厉,闪避不及,叭的一声击实在肩胛骨上,顿时震得跄踉倒出数步。
符孟皋冷笑道:“申老师既然认定符某是骷髅帮中人,何不去总坛找我符某,那时你我一决雌雄,此时此地,无凭无据,纵然胜得了在下,申老师脸上也不见得有什么光彩。”
天罗判中环不禁脸色由红变紫,气浮血迸,心内怨毒无比。
樊丹、梅若萍、戴慕奎、竺九明闻言相顾愕然,神行无影竺九明瞪眼望着符孟皋道:“老弟,此话可是真的么?”
符孟皋冷冷一笑道:“江湖之事,真真假假,不可全信,不可不信,中老师坚指在下系骷髅帮匪徒,在下无词可辨,看来申老师雄心壮志,大有握除妖氛为己任,只要订下约期,在下决在骷髅帮总坛恭候就是。”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天罗判申环不由气极,厉声道:“武林群雄茂临骷髅帮总坛时,即是申某与阁下了结今日过节之期。”说完,转身飞奔而去。
神剑秀士樊丹长叹一声道:“符少侠英姿飒爽,怎么也不是黑道凶邪中人,申环刚愎自负性情,为他招来无数强敌,今日之误,大是不该,其实符少侠只要说出师承来历,也不致铸成大错。”
竺九明道:“符老弟自有他难言之隐衷,申环何必强人所难。”
梅若萍盈盈一笑道:“方才来时,申老师似暗知理亏,无如话已说出口,不能反悔,索性格错就错,他满以为以他的武功还不手到成功,那时不愁符少侠不吐出师承来历,说上两句,也就算了,怎知轻估了符少侠功力已臻化境,他说未竟全力,不然申环判官笔内九种霸道暗器齐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例!”
她语声娇甜,神态之美,令人心醉。
符孟皋淡淡一笑,道:“在下只是取巧,侥幸获胜,已臻化境之说愧不敢当。”
樊丹笑道:“符少侠忒自谦了。”说着抱拳一拱:“梅女侠,我等告辞,不再打扰了。”
竺九明目送二人形影渐远时,与符孟皋道:“老弟昨日尾随双掌开碑寿清泉有何发现?”
符孟皋道:“落魂谷与骷髅帮均是一丘之貉,不如让他们鹬蚌相争,在下此来意欲向二位讨教,不知二位可否赐告?”
竺九明神色凝重,点点头道:“只要老朽所知,无不奉告,走!去老朽陋室中倾谈吧!”
符孟皋跨入竺九明所居,暗道:“不知独龙老前辈还藏在此么?”
三人分宾主坐下,符孟皋道:“在下身负血海深仇,守株待免,终非了局,是以意欲天涯寻仇,趁此武林乱象方兴未艾之际,久未露面江湖者亦纷纷现踪,此正太好良机;无如在下不知身世来历,更不知仇家是谁,只知双亲为绝毒暗器所害,两位闯荡江湖多年,见闻藏博,可否赐告武林擅老暗器知名人物。”
竺九明道:“老弟之事老朽已有安排,已书一密封缄,开列知名人物,妥存于庄主藏书楼上,老朽这就去取来。”
忽有一庄丁奔来向戴慕奎道:“秦中九怪前来拜庄!”
戴慕奎不禁一怔,道:“秦中九怪居然静极思动,远来江南,咄咄怪事,竺贤弟,你等我出庄相迎。”
室中岑寂如水,唯闻窗外风吹落叶沙沙响。
符孟皋忍不住望了承尘一眼内功传声道:“老前辈!”
久无回声符孟皋暗中一惊,忖道:“莫非独龙老前辈因伤重不治而死,遗尸在楼,日久腐臭,难免发现,不要为戴慕奎竺九明带来一场杀身大祸。”疾穿户外掠上屋瓦,只见一只饭碗下,镇着一张白纸。
符孟皋疾仲右臂取出,但见纸上用黑腊书就了个数字:“老弟,我走了,若取到解药可去庐山白鹿洞找我。”
他不禁若有所失,急急封上屋瓦,转回室中。
须臾,竺九明大步走来,手持一封书信,道:“秦中九怪邀戴庄主与老朽前往金陵办一要事,昔年身受九怪解危之德,不便拒绝,祝老弟一路顺风,江湖道—或有相见之日,郦兄已潜往铁面昆仑范澄平居处收殓遗体,临行之际托老朽代向老弟致意。”
符孟皋殷殷致谢,从后门作别而去,奔向虎邱剑池,一至临近,游人渐多,不便骸世惊俗,遂慢步行云走向剑池。
他长得英俊潇洒,浊世佳公子,风度翩翩,虽引人注目,但却不知他身会武功。
剑池之旁,符孟皋忽瞥见九个面目森冷的江湖人物偶同蓝衫少年徘徊其间,这少年面色苍白,五官均匀,惜目光闪烁带有邪淫,未语先笑,一望而知是狡诈之辈。
忽闻身后传来叶胜语声道:“少侠知道他们是谁么?”
符孟皋回首一望,只见叶胜已扮作中年富绅模样,缎袍肃覆,精芒内敛,不禁微微一笑,似遇熟友略事寒喧,低声道:“在下不知他们来历?”
叶胜道:“这少年乃雄踞长江上游水上霸主水德星君郭洪独子游蜂粉蝶郭少卿,贪花好色,恶行令人发指,那九人是名震关巾的秦中九怪。”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