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味道。
她感激地看向厉枭,一遍又一遍地道着谢。
“客气。”
厉枭转头细细地打量着乔星纯,忽然话锋一转,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一看就不像是混这个圈子的女人。”
“我确实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大概是前段时间不小心得罪了史密斯,被蓄意报复了。”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得罪的是霍家。”
厉枭早就看出了她和薄靳言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
想必,霍老爷子对她定是很不满意,这才用了一些手段,逼迫薄靳言亲自将她送到客户床上。
乔星纯从未见过霍老爷子,自然没有往他那方面想。
她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开门见山地问:“厉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帮我?我一没身世二没背景,你选择替我出头,显然是一笔亏本买卖。”
她不相信厉枭会无缘无故地帮她。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大老板,随随便便一句“让利”,就有可能损失上几十个亿。
“就当结个善缘。”
厉枭没有告诉她他心底里的算盘,只模棱两可地答。
乔星纯见他不愿意回答,也就没再继续,只诚恳地问道:“厉总,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缺,不然你先留个联系方式?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好的。”
乔星纯赶紧答应,报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厉枭随手将她的号码存入通讯录,又通过号码检索,添加了她的微信。
做完这一切,他才注意到乔星纯略显戒备的神情。
“乔小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以让你报恩的名义,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多谢厉总。”
乔星纯的脸颊莫名有些烫,她为自己这样揣度厉枭的心思而感到羞愧。
可能是因为她遇到的坏人太多了。
所以才会将人心想得这样险恶。
“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厉枭目送着乔星纯走出酒店大堂,旋即又将史密斯以及他的两位友人送去夜总会。
等他折返回包厢的时候,如他所料,薄靳言果然还在等他。
“薄总是在等我?”
“说吧,你想要什么?”薄靳言懒得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
他心里很清楚,厉枭不会无缘无故出手帮乔星纯。
这么做,无非是想着卖他一个人情。
厉枭顺势坐到了薄靳言对面,矍铄的眼透着几分锐利,“我想要什么,薄总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今晚的事就算你不插手,我也能摆平。”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我出面搭救乔小姐,霍老才有可能彻底打消疑虑,我说的对吧?”
“你还知道多少?”薄靳言看着他,冷声问道。
厉枭不疾不徐地说:“我还知道,薄总很在意乔小姐。明明安排好了傅总出面替她解围,她一求你,你就乱了阵脚,甚至还冲动地想要杀了那白皮猪。”
傅景川对此也很是不理解。
薄靳言一早就计划好让他来救场。
乔星纯最多只会受到点惊吓,根本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薄靳言到底为什么沉不住气?
要说心疼乔星纯。
傅景川觉得薄靳言还不如先心疼心疼他自己。
薄靳言被霍深那个老狐狸折磨得差点丢了半条命,都没吭一声。
乔星纯一难过,他就开始发疯。
嘴里说着不爱,实际上他超爱。
傅景川看着脸色煞白的薄靳言,多少有些不忍心,“薄哥,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厉总这段时间都在国内,有事改日再议?”
“我没事。”
薄靳言站了起身,冷冷地看向厉枭,“离她远一些,条件随你开。”
“薄总放心,我也不需要你给我让利。我只需要你的人脉,助我打通华东市场。”
“成交。”
薄靳言冷着脸,率先走出了包厢。
傅景川见状,立马跟了上去,“薄哥,去医院吧。”
“不去。”
“那我让乔星纯来照顾你?她又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你该告诉她,你为她做的一切。”
“霍老头会针对她,也是因为而起,她不欠我。”
“薄哥,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她跟过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傅景川被薄靳言堵得哑口无言。
每次问他值不值得。
他就只有一句话:她跟过我。
—
第二天,乔星纯刚在工位上坐下,林如湘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总助办公室,“乔星纯,你到底对薄爷做了什么?”
“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乔星纯看着满脸怒气的林如湘,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担忧。
林如湘向来注重自己的形象,人前总是一副大方优雅的模样。
今天怎么突然不装了?
该不会是薄靳言出了什么事吧?
乔星纯站了起身,试探性地问道:“薄总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还好意思问?昨天他是带你出去应酬的,结果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休克昏迷,至今还没有醒过来。”
“休克昏迷?”
乔星纯慌了神,“昨晚他还好好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