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厉枭让人对她严加拷打。
心里很不想管她,却又不忍心袖手旁观。
再怎么说,她都是念念和小白的生母。
他没想过置她于死地。
“薄总,现在该怎么处理?”
陈虢看得出来薄靳言心情不好,本不想开口,但他已经和薄靳言一道,在雨中站了一个小时了。
再拖下去百分百要得重感冒。
“去查一下,警方怎么突然把她放了。”
薄靳言看着厉枭将乔星纯打横抱起,被雨水浸得冰冷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他以为乔星纯这么快又搭上了别的男人。
想到昨晚两人还躺在同一张床上,更加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他不知道的是。
乔星纯为了孩子尽可能不去吃止痛药,加上审讯时间过长,此刻肚子疼得不行。
厉枭是看她完全没力气走路,才会贸然越界将她抱上车。
没过一会儿。
陈虢就小跑着从警局里出来,“薄总,厉枭似乎用了些非正规手段,迫使那对母女改了说辞,乔小姐被无罪释放。”
“嗯。”
薄靳言的目光追随着厉枭的车远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清,才默默收回视线。
“薄总,现在该怎么做?”
“放她去吧。”
薄靳言拉开车门上了车,此刻他浑身已经彻底湿透。
“对了,找个理由把她裁了。”
他可以放乔星纯一条生路,但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她。
当然,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爱一个杀了他妈的女人。
“好的。”陈虢没想到薄靳言竟不去追究乔星纯的法律责任。
这事儿要是搁在他身上,他怕是会杀人。
“你让她回一趟寰宇,她手头的策划案,让她今晚赶好。”
没过几分钟,薄靳言又变卦了。
凭什么他一个人承受着丧母之痛,她却潇洒快活地和别的男人去开房?
乔星纯收到陈虢的电话,立马赶去了寰宇大厦。
她知道,薄靳言一定在寰宇等着她。
但凡有一丝转机,她都会去试一试。
厉枭将乔星纯送到后,不放心地说:“需要我等你吗?”
“不用的,今晚真是谢谢你了。”
“赶快处理好手头上的方案,然后辞职,和我去M国养病。”
“我...我想留在这,多陪陪我女儿。”
“你清醒一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薄靳言怎么可能让你去见你女儿?说实话,我要是他,不弄死你就很好了。”
“厉先生也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对吗?”
“......”厉枭被乔星纯彻底问住了。
说实话,他已经认定了是乔星纯杀的薄月秋。
那对母女是最真实的目击证人,不会说假话。
“算了,反正我也活不长。真真假假,没那么重要。”乔星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是委屈。
她不想在人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赶忙在情绪失控前拉开了车门,小跑着进了寰宇地下车库的电梯间。
前脚刚跨进电梯间。
就见浑身湿透的薄靳言如同一尊大佛一样定在了电梯里。
他狭长的瑞凤眼里,充斥着蚀骨的恨,“利用我报了仇,这么快就傍上了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