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未免太狠了。
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剂量,乔星纯竟这么难受。
想了想。
薄靳言还是将乔星纯放置到了灌满冷水的浴缸中。
“好冷。”乔星纯下水的那一刻,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忽然被放在水里,她惊慌到了极致,只能凭着本能紧紧地抓着薄靳言的胳膊。
“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薄靳言缓声安抚着她,由着她将自己的胳膊挠得满是血痕。
“混蛋,我讨厌你。”
乔星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但不管是清醒状态,还是迷糊状态,她都一样讨厌趁人之危的薄靳言。
“知道了。”
薄靳言依旧温柔地应着,“是我不好,我会改的。”
“我不舒服。”
“再忍一下?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把这笔债讨回来。”
薄靳言原本还顾念着简家对乔星纯的救命之恩,可王芝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乔星纯不是货物,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哪怕是阿猫阿狗,都不应该这么随便地送掉,更何况是人?
“你太讨厌了。就因为我没有家人,没有依靠,才这么对我的,是吗?”
“你有我。”
“不要你!”乔星纯狠狠地咬了一口薄靳言的胳膊,直到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她才松了口。
“属狗的?”
薄靳言的胳膊现在已经是血糊糊一片,跟被猫抓狗咬没什么区别。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被下药,更艰难的似乎是他。
胳膊上伤口处的疼痛倒也没什么,最主要的还是憋得难受。
他就这么蹲在浴缸边扶着她的手以防她呛水,而她身上的衣服跟不穿没什么差别。
该遮的地方一点也没遮住。
说起来,他这禁欲也有大半年了。
实在经不起这样撩拨。
薄靳言今年也才二十九。
过去六年,有五年半的时间他都在禁欲。
欲望最旺盛的年纪过得跟苦行僧一样,想起来他也很是郁闷。
半个小时后。
乔星纯身上的温度彻底降了下来,只昏睡了小片刻,就清醒了过来。
她惊愕地看着浴缸里衣不蔽体的自己,又转过身看向身侧专注地盯着她的薄靳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松开了他的胳膊,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到了浴缸底部。
“没摔着后脑勺吧?”
薄靳言忙将她捞了起来,大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后脑勺。
“放开我!”
乔星纯瞪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愤恨地看着他。
“好,我这就放开。你记得留个心眼,别再摔了,慢慢起身,先跨出浴缸再说...”
薄靳言很怕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连忙松开了手。
然而他话音未落。
乔星纯又一度猝不及防地滑到了浴缸底部。
“...你是猪吗?”
薄靳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捞了起来,而后用浴巾裹好,直接给抱到了床上。
乔星纯随手抄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卑鄙,下流!”
“我怎么卑鄙了?又不是我让人把你弄成这样的。”
薄靳言攥着枕头的另一个角,缓声解释道:“你被王芝下了药,送到了我这里。药效发的很快,来不及去拿解药。我就让你泡了一会儿冷水,没碰你。”
“你要是没碰我,我能把你挠成这样?”
乔星纯看到了薄靳言胳膊上的道道血痕和牙印,更加不相信他的话。
“软软,你得讲点道理。”
薄靳言就势坐到了床边,沉声说道:“我要是有别的想法,何必将你放在浴缸中泡冷水?”
“我们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
“真没有。之所以一直守在浴缸边,主要是怕你溺水。我刚来北城不久,家里没有女佣,只能我亲自看着你。”
“你都看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薄靳言为了让她心里舒服一点,悄然扯了个谎。
“骗鬼呢你!大色狼,就该牢底坐穿!”
“我这不是想让你舒坦一些,才扯了个善意的谎言?”
“你嘴里还有没有实话?”
“你想听实话是吧?那好,我说。”
薄靳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浑身上下我都看光了,不止看了,还摸了,还不止一次地和你发生了关系,满意了?”
“你无耻。”
“我怎么做都是错的,是这个意思吗?看了是我的错,不看也是我的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戒备心强一点,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
乔星纯失去记忆后,还是第一次遭遇这么大的挫折。
加上薄靳言的样子特别严肃,特别凶。
她没忍住,又缩回到被子里咬着唇偷偷地哭。
薄靳言意识到自己心急了些,他想让她警惕点儿,但是好像语气太冲了。
看着被子里鼓起来的小山包一抽一抽地抖动着。
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扯开了被子的一角,他轻捧着乔星纯的脸,很是认真地说道:“别哭,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你还说有!”
“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