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南没想到薄靳言居然会这么问,片刻的愣神后,连连点头应下,“你要是想住进来,随时都可以。”
“恒星集团是我名下的产业,和战家无关。”
“这是自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动你的恒星集团。不仅如此,我还会给你提供你需要的帮助。”
“我不改姓。”
薄靳言算是薄月秋一人拉扯大的,薄月秋纵有许许多多的缺点,但她还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
战天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行,随你。”
“让人去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一会儿我就跟你回去。”
“你的情况,不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战天南诧异万分,完完全全被薄靳言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给搞懵了。
“住不住院都得死。”
“别这么说,我已经让人给你去请盛老了。盛老是华国顶级中医大师,这世上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很好,让人替我收拾一下行李,我现在就要回战家庄园。”
薄靳言很是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么个便宜爹,他对战天南的印象并不好。
但为了能够和乔星纯朝夕相处,认个爹也没什么。
不对!
他不应该去找乔星纯的。
他们才吵完架,他就去找她,多没骨气?
薄靳言想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就怄得想吐血。
和战寒洲也才第一次见,她居然就让他得了手!就算是失去了记忆,也不能这么轻浮吧?
两个小时后。
乔星纯随着战寒洲回了家,才换上拖鞋,就看到战天南喜气洋洋地同薄靳言走进了别墅。
她错愕地看着两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薄靳言和战天南站在一起,怎么这么像父子?!
难道,薄靳言也是战家的人?!
乔星纯暗暗心惊,下意识地偷瞄了眼战寒洲的脸色,意外发现战寒洲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像话。
而姜姗姗和战屿森两人的情绪,正在悄无声息地濒临着全线崩溃。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
原本卧床不起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的战寒洲开始活蹦乱跳。
紧接着,又冒出了一个和战天南十分相似的男人。
单看战天南高兴的模样,这男人铁定是他在外头的私生子...
“老爷,这位是?”
蒋姗姗很是勉强地挤出笑脸,凑上前缓声询问着战天南。
“这件事说来话长,反正往后他就是战家的三少爷。”战天南不是很愿意提及过往的那段风流史,但提到薄靳言,还是挺自豪的。
他当晚就将薄靳言拉进了家族微信群,发了十来个红包,说什么等战老爷子回来,就让薄靳言认祖归宗。
薄靳言全程保持着缄默,他对认祖归宗没有半点兴趣。
时钟刚过九点。
就推说身体不舒服,刻意挑选了一间离战寒洲卧室较近的一间卧室。
两间卧室间,隔着一个休闲厅以及一个衣帽间。
因此,薄靳言在自己的卧室里,根本听不到战寒洲卧室里的动静。
正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战寒洲的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和他争抢家产的人,他能开心就怪了。
和乔星纯一道回了卧室。
他便怒不可遏地将乔星纯抵在墙壁上,咬牙切齿地说:“你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这才过门一天,前夫就追上门来了?”
“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爸惹的风流债,要不然他怎么着也进不了战家。”
乔星纯不想再被战寒洲掐脖子,就算很讨厌战寒洲盛气凌人的模样,依旧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话说回来,薄靳言虽然不会这么对她,但他闹别扭的时候也是相当的气人。
今天白天在医院里,她纯粹是出于关心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着他的身体状况。
结果他却冷着脸,说她虚伪。
这样的狗男人她真是受够了。
战寒洲深深地看着乔星纯,他并不喜欢她,但他又不容许薄靳言觊觎她。
再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他的女人。
“乔星纯,我只警告你一遍,不准出轨。你要是敢在婚姻存续期间给我戴绿帽子,我就用熨斗烫坏你,让你再也出不了轨。”战寒洲总感觉乔星纯会给他戴绿帽,恶狠狠地威胁着她。
“熨...熨斗?战寒洲,咱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这精神状态,我瞅着似乎不太对。”
乔星纯暗暗吐槽着战寒洲的变态,熨斗要是烫人身上,怕是会出人命的吧?!
“知道害怕的话,就给我安分点。”
战寒洲单手挑着她的下巴,这种情况下他绝不可能提出解除婚约平白便宜了薄靳言。
他就算是耗,也得将他们耗死。
“大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薄靳言踹门而入的时候,恰好看到战寒洲在壁咚乔星纯。
战寒洲的另一只手,还在轻挑地挑着她的下巴。
看到这刺眼的一幕,薄靳言的拳头瞬间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