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乔星纯的睡眠质量和信任感完全没有关联。
她在战家庄园和战寒洲同住一间卧室的时候,照样睡得嘎嘎香。
“软软,别怪我。”
薄靳言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低声絮语,“昨晚,你那样对我,记得一定要对我负责。”
说话间,他又有些郁闷昨晚自己忘记留点儿证据下来了。
这女人总喜欢赖账。
他可不给她白睡的。
“软软,你还爱着我,对吗?”
薄靳言低头亲吻着她的唇,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深怕扰了她的好梦。
“别...”
乔星纯总感觉身边围着几只大狗,不停地往她脸上糊着口水,不耐烦地抬手挥了挥。
“不要拒绝我,不能做渣女,听见没?”
薄靳言也不舍得再继续打扰她,让陈虢送来了消肿止痛的药,给乔星纯的脸颊敷上薄薄一层后,这才安心不少。
“薄总,乔小姐躺这儿会不会影响到您?”
陈虢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薄靳言一脸享受,完全没有半点伤患的模样。
问题是,这床挺小的。
乔星纯还枕着薄靳言的胳膊,他真怕薄靳言的身体会出什么差池。
虽说薄靳言不是完全没有防备,胸口上的伤也不是很严重,但总归是受伤了的。
“以后叫她夫人。”
“...知道了。”陈虢有些诧异,薄靳言怎么忽然想开了?
难道,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
想来也是该解除了。
昨晚他在休息室外把守的那个把小时,休息室里那动静都快把他折磨疯了。
如果这样还没有和好,还真是见鬼了。
“战寒洲...你别搞我...”乔星纯又一次梦到自己被战寒洲掐了脖子,惊叫着从梦里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她就对上了薄靳言那双幽怨的眼。
“姐姐,做噩梦了?”
薄靳言不确定乔星纯做的是噩梦,还是春梦。
总而言之。
他就是看不惯她的梦里还出现了其他男人。
哪怕是噩梦,他都觉得膈应。
“......”
乔星纯在梦里被吓了一跳,醒来后又被薄靳言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
好在他似乎还傻着,不像之前那样威慑力十足。
“你怎么还不睡?”
“姐姐,你压着我的胳膊了。”
“啊!对不起。”
乔星纯赶忙起身,歉疚地看着薄靳言。
她明明是留下来照顾他的。
结果却睡了他的床,压着他的胳膊,甚至还在他的衣袖上留下了一片口水印子。
“姐姐好可爱。”
薄靳言说话间,又贴了上去,拦着她的腰说道:“公平起见,我也要靠着姐姐睡。”
“薄靳言,病房里还有人...”
乔星纯发现病床边陈虢正微笑着朝她点头,脸上的热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夫人,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我就在门外。”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真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打电话。”
乔星纯敏锐地发现陈虢对她的称呼有了变化,他之前一直叫她乔小姐的。
怎么忽然改口叫她夫人了?
按理说,陈虢不太可能在薄靳言没有授意之下改称呼。
难道,薄靳言真是装的?
等陈虢离开病房,乔星纯倏然伸出手,在薄靳言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薄靳言蹙着眉,小声说道:“姐姐,疼。”
“你真不是装的?”
“什么?”
“奇怪...”
乔星纯还是觉得不对劲,犹豫了片刻,她终于还是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薄靳言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立马并拢了双腿。
他的演技可能还算是合格的。
只是,他身体的演技几乎为零。
她要是敢摸过来,他绝对会立刻起反应。到时候,他再怎么装,她怕是都不会相信。
乔星纯的脸皮终究还是薄了一点,她不太好意思直奔主题,磨蹭了半天,手还在人大腿上,不敢继续下去。
薄靳言索性拉开被子,仔细地看着她搁在他腿上的手,故作震惊地道:“我还以为小蛇爬上了我的腿,原来是姐姐的手呀!”
“……”
乔星纯红着脸,再不敢继续下去。
她飞快缩回手,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就是探一探你身体的温度。”
“好吧,姐姐对我真好。”
薄靳言暗暗松了口气,而后又一脸天真地补充道:“对了,姐姐要不要摸摸其他地方。我身上好多个地方滚烫滚烫,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
“不用,不用!”
乔星纯摆了摆手,看着薄靳言单纯的模样,她已经彻底打消了疑虑。
“那行。”
薄靳言勾了勾唇,而后很认真地盖好了被子,“我得保护好自己,除了姐姐,谁也不给摸。”
“……”
乔星纯的脸更红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没脸没皮的女流氓,居然还想着轻薄一个病患。
“我去给你倒杯水。”
乔星纯不好意思再赖在病床上,麻溜地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