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乔星纯摇了摇头,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
一个人面对这种场面。
她有些害怕。
可是,她又必须一个人来。
战寒洲瞅着乔星纯神情戒备的模样,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并不缺女人。
随便招招手,就有大把的女人贴上来示好。
乔星纯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是哪里比不上薄靳言?
“你很怕我?”战寒洲冷着脸,沉声问道。
“战寒洲,我很感激你舍身相救。”
“然后呢?”
“如果你愿意,我会对你的伤负责到底。”
“乔星纯,我舍身救你,按理说,你该以身相许的,不是吗?”
“不要逼我,好吗?”
乔星纯见战寒洲推着轮椅不断逼近,心下更为忐忑。
“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现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薄靳言只是你的前夫。你要是再敢表现出半点排斥我的样子,我会立刻杀了盛老。”
“不!不要!”
乔星纯忙蹲下身,抓着战寒洲的手,道:“盛老是无辜的,你别伤他性命!”
“你要是知道害怕的话,就该明白,我想要什么的,对吧?”
战寒洲看着蹲伏在身前可怜兮兮的乔星纯,心底里忽然生出一丝于心不忍。
他也没想着这么欺负她。
他只是想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妻子。
是乔星纯太不听话。
这事儿怪不得他。
“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乔星纯红着眼,声音哽咽到微微发颤。
“别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又不是要你的命,我不过是要你这个人而已。”战寒洲愈发纳罕,他也没怎么她吧?
她究竟在难过什么?
乔星纯深吸了一口气,暗暗调整好情绪,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你放了盛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那老头儿治好了薄靳言,你又和薄靳言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跑。”
“哦?”战寒洲很是诧异她的回答,眼底里也闪过一丝困惑。
她居然说,她不会跑。
这是不是表明,她心底里也有着他的一席之地?
战寒洲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
可能是爱情让他变得盲目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
他还真就默默地期许着,能从她嘴里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可惜。
现实终究是给他狠狠泼了一盆凉水。
在他期许的目光中。
乔星纯终于缓缓开了口:“你放心吧,我不会跑。就算是想要逃跑,也不可能再跑回薄靳言身边。因为,我没脸再回到他身边。”
“......”
战寒洲听了她的回答,心情更差了。
好一会儿。
战寒洲才缓过了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行吧,那我们就公事公办。”
话音刚落。
他便指着床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情趣内衣,对乔星纯说:“换上。”
“我不想换。”
“乔星纯,你再敢忤逆我一次,盛老绝对活不过今晚。”战寒洲被乔星纯弄得心烦意乱,他喜欢听话一点的女人,乔星纯却总喜欢跟他唱反调。
“你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也会活不过今晚的。”
“行!你去死。”
战寒洲彻底黑了脸,语气不善地说:“你要是想死,现在就可以去死了。等你的身体凉透,我会把楼下等着的简云深一并弄死,当然还有盛老,薄靳言。”
“你...”
“不止他们,你在海城精神卫生中心的疯妈也得死!还有你和薄靳言的一双儿女,我也不会放过。”
“战寒洲,你简直是个魔鬼!”
“还不是被你逼的?”战寒洲被她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承认,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但是在和乔星纯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做一个好人。
可惜,乔星纯根本看不见他的付出。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受了伤。
当然,他绝对不会是那种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
他既然替她挡了枪,她就该给予同等的回报。
乔星纯抿着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难道,她真的要成为任他随意摆布的木偶?
“战寒洲,你能不能仁慈一点?强扭的瓜不甜,你这么强迫我,你也不会开心的,不是吗?”
“给你五分钟时间,把衣服换了。”
战寒洲不再同他掰扯下去,他手握着遥控器,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并示意着乔星纯看向电视屏幕里被吊在天花板上奄奄一息的盛老。
“盛老年事已高,我就算不杀他,他都未必能够熬过去。”
“你最好考虑清楚,要不要救他。”
战寒洲也不想威胁乔星纯,只是他都走到了这一步,似乎有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反正他是得不到她的心了。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他就只好将她永永远远捆在身边了。
乔星纯看着电视屏幕里垂着脑袋似乎晕厥过去的盛老,再不敢迟疑,拿上战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