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乔星纯道了声谢,而后转身回了屋。
她其实很不情愿和战寒洲周旋下去,每每对上他自以为深情的双眼,她都会觉得很恶心。
可是,战寒洲吃软不吃硬。
她现在还在他的掌控之中,该服软还是需要服软。
不然等待着她的,很可能是一次又一次的侵犯。
战寒洲瞅着乔星纯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勾起。
他怎么觉得,这女人跑这么快是因为害羞了?
“朱铭,你说她是不是爱上我了?”战寒洲轻声询问着身侧手臂还打着石膏的朱铭。
“她在用美人计和苦肉计。”朱铭面无表情地答。
“胡扯。她那么高傲的性子,不可能会用这种手段的。”
战寒洲更愿意相信乔星纯是想通了,而不是在对他用计。
他这会子完完全全深陷在情网之中。
看上去,他掌握着主动权。
实际上,只要乔星纯对他好一点,他也可以很听话,唯她的命令是从。
“......”
朱铭抿着唇,隐隐有些担心战寒洲的精神状态。
他家主子的能力和手段都是无可挑剔的。
坏就坏在他家主子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
没谈过恋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很容易被女人骗。
别看战寒洲有过不少女人。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了解女人。
“朱铭,去请盛老过来,记得客气点。”
战寒洲担心他之前那样虐待盛老,会惹得盛老心生不满,继而在看诊期间对乔星纯做什么手脚,这会子又有些后悔,总想着弥补一番。
“大少,忠言逆耳...”
朱铭实在是看不下去战寒洲这副模样,还想着规劝两句,战寒洲则抢先一步说道:“我想明白了。我对她不止是玩玩而已,我想和她一辈子。”
“大少,乔星纯她结过婚,还有过生育史。”
“那又如何?况且,我不也有过其他女人?”
战寒洲一开始是没办法接受这一点的,现在倒是已经完全接受了的。
朱铭见战寒洲这么说,只好闭了嘴。
不过,他始终认为,以战寒洲的身份和地位,大可以找个年轻的,没有结过婚的。
可惜战寒洲很轴,他认定的人,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弄到手。
朱铭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一直以为自己跟对了人,跟着战寒洲,这辈子都不用愁。
然而,战寒洲一旦开始恋爱脑。
事情就愈发不对劲了。
这种情况下,他不确定战寒洲到底能不能赢过薄靳言。
“愣着做什么?快去请人。”
“好的。”
朱铭不想再断一只胳膊,便也不再规劝,分秒间就把盛老带了过来。
“找我来做什么?我先说好,我不给猪看病。”
盛老莫名其妙被绑架,又莫名其妙被吊在天花板上,心情正可谓是糟糕透顶。
他怒气腾腾地看着房间里相对而坐的战寒洲和乔星纯。
巴不得把这俩人统统毒哑毒瞎。
“老先生别动怒,找你来并不是让你给猪看病。我爱人身体不太舒服,烦请您给她看看。”战寒洲忽略了盛老的怒气,客气且礼貌地说道。
乔星纯则歪着头,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胡长得仙风道骨的男人。
盛老看上去还挺年轻的,约莫四十岁上下。
这和她之前脑海中脑补的模样有着很大的差别。
“想不到盛老这么年轻,看上去最多四十岁。所以,盛老是你的本名吗?”乔星纯好奇地问。
“小丫头片子,有求于我了,就知道拍马屁了?”
盛老冷哼着,原想着转身走人,目光触及门口处的带枪保镖,只好重新转过身,朝着两人走去。
“说吧,什么事?”
“给她看看,她说身体不舒服。”
“看了病能放我走?”
“不能。”
“那我不看。”盛老气得差点儿翻白眼,他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尊活阎王。
他就是一个臭看病的,值得这位北城赫赫有名的战家大少这么关照?
“行,不看的话就去死吧。上吊,爆头,注射,随你选。”
战寒洲的面容骤然冷了下来,他的耐性相当有限,盛老要是再敢说个不字,他绝对会动手。
“喂...你别这么凶。”
乔星纯忙喝住了战寒洲,转而缓声对盛老说道:“先生您请坐,我没有恶意,你不用担心,你在这里很安全。”
“安全个屁。”
盛老拉开椅子,刚坐下就翘起了二郎腿。
“让你看病,你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战寒洲蹙着眉头,要不是乔星纯在场,他非把这欠欠的老头拉起来暴揍一顿。
“......”
盛老没再说话,他也不想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丢了小命。
沉默了半晌。
他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叩住了乔星纯的手腕,替她诊脉。
约莫三十秒的功夫。
盛老忽然抬起头,很是认真地盯着乔星纯,“之前生过什么病?又是谁替你看的病?根基伤成这样,还能活着,不容易。”
“卵巢癌,医院说是治不好了。后来是我哥,也就是简家简云深,你的徒弟,替我治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