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为一种人生体验。”
敖之墨：“......”
你把我当流星锤甩的时候怎么不悟？
楚华容也开了口，却是难得正经道：“今晚夜阑妖市，我跟你坦白。”
宁岚听后先是一愣，接着缓缓正起身子，眼底里渐渐有了光。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吃瓜乐子人，对于好奇的事情最终没有解惑会有多难受，就好像我准备跟你说个秘密，然后把你拉黑了。
这种牵出你好奇的因子却永远不让他们消停，够宁岚抓心挠肝失眠几个晚上了。
“去！”宁岚瞬间精神的像打了鸡血。
死也得当个明白鬼。
两个人一拍即合，剩下的人满脸懵逼。
入夜，几个穿着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妖市门口，究起原因就是修真界的人都爱吃瓜。
于是乎路过的妖族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一群白痴。
这样对比起来，穿着华服，装扮整齐的楚华容和敖之墨就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楚华容拿出扇子掩面，后撤了几步，跟他们拉开距离，突然就不是很想认识他们了。
他们这几个人里，男女主是刚离开宗门的的山里人，亲兄妹是才出门历练的修真苗苗，而唯一的宁岚之前因为没任务且怕死，最远的地方也只去到过玄天宗脚下最近的村落。
在一群土著修真人和饱读修真小说穿越人没见识的脑海里。
妖市=鬼市。
人族地界土生土长的鬼市，遍地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跟来路不正的交易，这种地方无人会以真面目示人。
偏这次他们以入天颂窟秘境为目的，宗门组队自然不需要准备改头换面的东西，又是在妖族地界上，根本买不到人族修士能使用的易容丹，故此只能蒙面。
“诸位想来是不太了解我们的妖市。”敖之墨多年来饱读群书的涵养，倒不至于让他把嫌弃表露在外，甚至还可以为他们找补。
“是是是。”
几个拉不下面子的人也借坡下驴，疯狂点头。
“衣服现在是不好换了，那不如还是先把面罩解了吧。”敖之墨提醒道。
楚华容等他们露出真容后，才靠过来引着他们朝妖市内走去。
不进去不要紧，一进去是真给他们这群“修真土鳖”开了眼，这里面热闹的程度，比凡间的市集更甚。
两边摊位上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有各种宁岚根本没见过的吃食，这里面的丰富程度，简直是白天妖仙楼里的店铺所不能比的。
“这里，才是妖族真正的市集店铺。” 楚华容挥展衣袖，一副繁华盛景映入他们的眼帘。
这是真正的属于他们的带着原始美感的地方。
白日里修的高宅林立，青石砌墙，红瓦做缀的那些，与他们的本性格格不入。
难怪白日里路上虽是妖来妖往，却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因为他们只是逛，对于那些商铺里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大兴趣。
“我们之所以幻化人形，是为了能够更加贴近灵气，助于修炼，这是手段而非目的。”楚华容与宁岚并肩，边带她在妖市闲逛，边同她解释。
宁岚听着，却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了预感。
明明只是手段，却成为划分阶级的条件。
当今这位妖皇想做什么呢？
“我们的原型都是兽形，那是兽是妖又有什么区别？”楚华容的声音不像是质问，却句句带着嘲讽的意味。
宁岚知道他嘲讽的是谁。
刚想开口回答他什么，却见他忽然停下，他的身后是一个由竹子搭建的房屋，四处漏风不蔽光雨，竹子的连接处只是随便用几根麻绳捆绑，看起来就很随意，这地方能做什么呢？
宁岚听着里面似有若无的声响，面色微沉。
而其他四个人同样如此。
他们是没有太多去别的族历练的经验，但是他们不是傻子，能觉醒灵根，通天地灵气修炼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傻子。
楚华容面对他们，反手摁在了竹门上，随着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缓缓展露在众人面前。
楚华容平静的声音传来，“这就是区别。”
明明是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话，却字字打的人心颤。
竹屋里，铁笼一个摞一个直顶到天花板，那铁笼里锁着的，是各式各样的......兽。
哪怕宁岚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恶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当下该愤怒的离开，还是应该想书里的主角那样拔剑，放它们出来。
笼子里有凶兽对着他们目露凶光，也有专供逗乐的好看的小兽，但无一例外全都带着铁链枷锁，有很多应该是许久没有被售卖出去，铁链锁住的位置，都已经磨破了皮。
它们就这样被锁在逼仄的铁笼里，甚至这个铁笼都算不上干净，食物和粪便混合在一起。
想想这里面若是关着一个个修为尚低衣不蔽体的修士呢？
“呕——”田潇潇第一个顶不住，不知道是代入了同族还是接受不了气味。
宁岚听着她的声音渐渐意识回笼，她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将自己按在腰间的手收回来。
她才意识到，她腰间没有剑，她从来都不是主角，她即使看得见不平事，却平不了不平事。
她有种无力感。
楚华容静静地看着她的反应，全程没有说一个字。
直到售卖妖兽的老板出现，把他们当成了来买妖兽的金主，十分殷勤的拥着他们走到了前面